“這怎麼好意思。”姚澤笑了笑,又坐了回去,總感覺秦海心表現的有些不正常,姚澤就問道:“今天就是爲了單純的和我吃頓飯?”
“怎麼,不行嗎?難道朋友之間一起吃飯還得抱着目的性?”秦海心抿嘴笑了笑,挑着兩條柳葉眉打趣的說道。
“朋友?”姚澤心想,算上今天兩人也才見過兩次面,說朋友有些草率了吧,不過這話姚澤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是多留了個心眼,覺得秦海心並不是那麼簡單,和自己吃飯必定是有這自己的目的性的。
“聽說姚縣長馬上要調走了,是嗎?”今天秦海心去辦事的時候才偶然聽說湯山縣政府最近的狀況,於是在姚澤身邊坐下隨口問道。
一陣好聞的香水味入鼻,姚澤忍不住聳了聳鼻子,秦海心挨着他坐下,倒是感覺氣氛有些過於尋常,心裡有些後悔不該答應秦海心,跑過來單獨和這個女人吃飯,肯定是個錯誤的決定。
秦海心似乎很會展現自己的美麗,不管是一個動作還是一個表情,都充滿着嬌柔,忍不住讓人愛憐,姚澤在心裡留着神,回答秦海心道:“對,過了今天之後我就離開湯山縣。”
“啊?那我這豈不是送行宴了?”秦海心瞪大了美眸,姚澤笑着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秦海心咬了咬紅脣,表情有些黯然的說道:“真是不巧,本來準備過來打理湯山縣的生意,還準備沾沾你的光,沒想到咱們失之交臂了,哎。”秦海心幽幽嘆息一聲,接着問道:“你被調到什麼地方去了?”
姚澤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然後笑着說道:“正式通知還沒下來,所以這屬於秘密。”
聽姚澤這麼說,秦海心皺了皺鼻子,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挑眉說道:“原則性真強,好吧,那我就不問了。”
姚澤點了點頭,不打算糾纏這個話題,就轉移話題的說道:“湯山縣的娛樂行業還不是很發達,你準備投資多少錢來辦‘東方夏威夷’分店?”
秦海心露出一個狡黠的表情,說道:“有關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喲呵,報復心還挺強。”姚澤哭笑不得的搖頭。
“開玩笑啦。”秦海心吐了吐丁香小舌,悻悻笑着說道:“正是因爲湯山縣娛樂行業不發達我們才選定了這個地方,這裡有發展前途,不過預計投資在五百萬左右。”
姚澤點了點頭,說道:“五百萬在湯山縣開一個娛樂會所,應該是相當豪華了,好好管理應該會發展的很好,畢竟湯山縣還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娛樂場所,你們‘東方夏威夷’開業後,恐怕就是湯山縣娛樂行業的領頭羊了。”
秦海心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雙腿疊加在一起,一副不在意模樣的搖擺着翹起來的那條美腿,有意無意的在姚澤面前晃動,姚澤目光刻意的想要避開,但是秦海心的美腿彷彿有魔力一般,牽引着姚澤的目光,讓姚澤忍不住的就要往她誘人的美腿上看。
“希望如此,不過優勢和劣勢都是對等的,湯山縣的娛樂行業不發達也就代表着這個行業的不景氣,東方夏威夷開在湯山縣,要麼就是一飛沖天,要麼就是暗淡無光,在沾到湯山縣無標誌性娛樂行業的光時也要承擔起湯山縣這個行業的不景氣的風險,任何事情任何行業好壞都是參半的。”
“也許吧,不過商場上的事情我還真不怎麼懂,和我談就同對牛彈琴一般,入座吃飯吧。”兩人說話的時候,酒菜已經上齊。
秦
海心說道:“你先去洗下手把,我幫你把酒倒好。”
姚澤點點頭,去了包廂裡面的廁所,沒一會兒便走了出來瞧見秦海心已經倒好了就,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
見滿滿的一大杯白酒,姚澤苦笑的說道:“你這是打算把我灌醉嗎?”
秦海心抿嘴笑道:“不至於吧,當官的酒量不都是很好的嗎?”
“這話有些絕對了,我的酒量確實不行。”
秦海心說道:“沒事,喝多了我照顧你,你敞開了喝就是。”
姚澤不知什麼的,鬼迷了心竅一般,下意識的說出調侃的話:“喝醉了可能會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說完這話,姚澤就有些後悔了,她畢竟不是李美蓮,白燕妮那樣的紅顏知己,這個玩笑開的有些不恰當了。
姚澤偷偷打量秦海心,見秦海心根本沒將自己的話當回事,臉上只是溢出一絲淡淡的紅暈,“沒想到姚縣長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秦海心一句話帶過了姚澤的尷尬,“我敬你。”秦海心斷起了杯子。
姚澤說了聲謝謝,然後和秦海心的酒杯輕輕碰在一起,抿了一口酒後放下酒杯,姚澤開口說道:“以後你哥哥管理江平市的會所,你來管理湯山縣的?”
秦海心搖了搖頭,相似開玩笑又相似真的說道:“還沒決定,如果你沒有調走,我肯定會來管理這裡的會所,不過現在就不好說了,也許會請一個職業經理來打理吧。”
“秦小姐真會開玩笑,我調沒調走和你到不到湯山縣打理會所好像沒什麼關係吧?”姚澤夾了口才含進嘴裡嚼了起來,然後對秦海心說道。
秦海心笑了笑,正準備接話,這時她皮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歉意的向姚澤笑了笑,秦海心拿着電話走出了包廂,見是李明海打來的,秦海心俏臉嫵媚的臉蛋,瞬間冷了下來,頓了頓才接通,冷聲問道:“有什麼事快說,我正忙着。”
“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嗎?我是你哥!”李明海在電話那頭有些無奈又有些惱怒的說道。
“哥?算了吧,你配做我的哥?”秦海心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姚澤坐在包廂裡面,酒杯裡的酒纔剛剛下了三分之一就感覺頭暈目眩,頓時有些奇怪,自己酒量再怎麼查,還不至於一兩酒不到就扛不住了吧?
片刻間,讓姚澤感到奇怪的是,不僅頭暈目眩伴而且還伴隨着一陣燥熱漸漸襲來,身子渾身的血液彷彿在這塊沸騰起來一般。
姚澤有些無力的端起酒杯看了看,“這酒……”
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明明不想,卻不得不做。
秦海心覺得自己這輩子,命運是多災多難的,先是從小死了父親,然後母親改嫁給瞭如今‘東方夏威夷’老闆李明海的父親,而他父親卻是個唯利是圖的奸詐商人,親情對於他來說似乎算不得什麼,否則怎麼忍心將一個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命運上的女兒推向火炕。
“你告訴李恆德,我答應他的要求,但是他得好好對待我母親。”秦海心語氣很淡漠,讓電話那頭的李海明聽了心裡一陣難受。
“海心,我替父親向你道歉,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你別意氣用事,你知道那家的兒子是什麼德行嗎?”李明海在電話裡面有些焦急的說道。
“能是什麼德行,難道比你們父子的德行還差?”秦海心嗤之以鼻的冷笑了起來,“好了,別假惺惺的做戲了,你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你噁心
。”說完,秦海心狠狠的將電話扔了出去,包廂的走道上發出啪的一聲手機砸散架的聲音。
秦海心蹲下身子嗚咽的痛哭起來,半響才又站了起來,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補上淡淡的妝容,使自己臉色看起來和剛剛出包廂差不多時,才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回了包廂。
秦海心回到包廂的時候望着已經撲倒在桌子上的姚澤,愣了一下,低聲說道:“藥性這麼厲害?”
秦海心走到姚澤身邊坐下,望着他帥氣剛毅的臉龐,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輪廓,才慘然的笑着輕聲道:“我認識的男人不多,也就看你還算順眼,今天就讓你撿了這個便宜吧。”說完,他扶着看似大醉的姚澤朝着外面走去……
李明海再次打過去的時候電話裡面已經顯示關機,他感覺自己不能在軟弱了,氣沖沖的開着奔馳車朝着家裡開去。
李明海的房子買在江平市的豪華別墅區,將車子停在家門口,李明海下車紅直接去了後花園,望着修剪枝葉的李恆德不悅的說道:“爸,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李恆德笑了笑,將大鐵剪子放到一旁,拍了拍手,指着旁邊的椅子說道:“坐吧。”然後自己先坐了下去。
李明海板着臉,沒有坐下去,李恆德就望着兒子不悅的說道:“怎麼了,擺個臭臉給誰看?”
“爸,我搞不懂你爲什麼要把海心嫁給那個香港商人的兒子,你難道不知道他兒子是什麼樣的人?那可是傻子,傻子你知道嗎!你非得把海心折磨死才甘心?”李明海把壓抑了很久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感覺其實自己父親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自己的一切全都沒有了,自己有手有腳,難道還能餓死不成。
“你給我閉嘴。”李恆德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寒着臉說道:“你知道什麼,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百分百正確的,把她嫁出去我們的商業危機就能馬上解除,總是把兒女情長放在心裡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你太令我失望了。給我滾,馬上。”
“你做的每個決定都是對的?”李明海笑了,很鄙視的笑了,“如果照你這麼說,當初母親的死也是因爲你正確的決定,那麼,在你眼裡什麼纔是最重要,就是一堆無情的數字,就算你把全世界的錢全部賺到手裡又能怎麼樣,爸,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很可悲,你這一輩子連愛一個人的感覺都不知道,你的生活完全就是腐朽的沒有靈魂。”
啪!
李恆德氣的渾身直哆嗦,狠狠的朝着李明海臉色扇了過去,老臉上憋的通紅,惡狠狠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誰給你膽子?難道是秦海心?我告訴你,你就別往秦海心身上想了,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還有,才今天開始你給我老實呆着家裡,你的所以卡我都會凍結,知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位置。”
“凍結吧,我無所謂,不過這個家我是不會待了,你自己和錢過日子吧。真是可悲。”李明海捂着發燙的臉,看都不看自己父親一眼,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剛巧在門口碰到秦月娥,見李明海臉色難看,秦月娥問道:“明海,你沒事吧?”
李明海倒是對秦月娥不錯,停下腳步,語氣緩和的說道:“阿姨,我沒事,這段時間就不回家住了,你自己注意點。”他說的注意,當然是指他父親,李明海的父親性情很暴躁,有什麼不順的就會拿秦海心的母親秦月娥發氣,這麼多年來,秦月娥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毒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