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不然紅絲哥哥幹嘛還派你們兩個過來?”江湖微微一笑,“就是越亂才越好玩呢!蘇幕遮顯然是有備而來,不過,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暫時還不會危及到我,至於他到底想做什麼,我慢慢就會知道的,現在,只要以不變應萬變即可,我可等着看好戲呢!”
劍掖血皺起眉:“門主的意思是,蘇幕遮盯上的是冬夜即望?那冬夜即望豈不是……”
“夠了,我剛剛就說過了,現在我和冬夜即望非敵非友,無親無故,他的死活,你們不用去管!況且以他的本事,別人想打他的主意,可不容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冬夜即望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江湖坐上牀,“好了,劍殤,你出去守着吧,我要睡了。”
“是,門主。”劍殤飛身出了房間,劍掖血隱於熄了燈的房間的黑幕中,一切太平靜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江湖就出了房門,不想有人比她起得還早——她一開門,蘇幕遮就笑吟吟的看着她:“姑娘,你起的真早啊!想吃點什麼,我這就下去的給你弄一點先墊墊?”
“你等在我房門前就是爲了等我吃早膳?”江湖不冷不熱的反問道。
蘇幕遮不怒反笑:“非也,非也!我只是奇怪,爲什麼姑娘從一開始見到我,就看我不順眼呢?難道是我的錯覺嗎?”不知爲何,不管江湖怎麼冷眼看他,他都想逗逗她。
江湖不客氣的答道:“不是你的錯覺,因爲那本來就是事實——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這是爲何呢?我不記得我有得罪過姑娘啊!”蘇幕遮“厚臉皮”的笑道。
江湖輕蔑的看了蘇幕遮一眼:“你是沒有得罪我,不過,你這麼不正經,我很不喜歡!”
“正經?姑娘是指像冬夜恩公那樣‘正經’的人嗎?”蘇幕遮揚眉,“那我確實還有一段差距,但是,我認爲我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啊,還是說姑娘早已對恩公芳心暗許?”
他在試探她!蘇幕遮果然是衝着冬夜即望來的!所以他現在是想先弄清楚她的來歷嗎?
江湖隨性的一笑:“我和冬夜即望的關係,還沒有你和他之間的要深呢,不過萍水相逢。”江湖這番話不僅是在撇清和冬夜即望的關係,更是有“坐山觀虎鬥”之嫌,她的意思很明確,她和冬夜即望情分很淺,將來蘇幕遮和冬夜即望之間鬧到何等地步,她都不會隨便插手。
“姑娘倒是聰明呢!就是不知道恩公聽了這話,會不會傷心呢?”蘇幕遮聞言,斷定江湖也非尋常女子,既然她想先置身事外,他何樂而不爲呢?可他嘴巴上還是一貫的不饒人。
“與你無關!”江湖眯起眼睛,這個蘇幕遮不僅是有備而來,且爲人隨性而至,雖然她現在看不出來他有何武功,但他的危險性絕對不小,不知此人和冬夜即望相比,哪個更出色?
江湖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想好選誰來作爲自己培養的對象,換句話說,如果冬夜即望將來成了蘇幕遮的手下敗將,她很樂意選擇再去幫助蘇幕遮,這對她而言,沒有什麼不同。
“嗯,怎麼能這麼說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姑娘對冬夜恩公並無男女之情,那我便不用再當君子,可是追求姑娘嘍!”蘇幕遮低下頭,慢慢的靠近着江湖。
突然,一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中間,擋住了蘇幕遮前進的空間:“不得無禮!”
蘇幕遮擡頭一看,原來是一名身穿素布青色裙衫的女子,這女子生的很好看,眼若秋波,眉間含情,如是放在最紅的青樓,也一定是當然不讓的紅牌,但是在她之前還有一個更美豔的江湖,她自然就被比了下去,顯得並不出彩了。蘇幕遮還算客氣的問:“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家的丫鬟——劍掖血,我哥哥派來保護我的。”江湖繞到劍掖血前面,看着蘇幕遮,“怎麼?你也想對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蘇公子果真是‘胸懷’廣闊啊!”
蘇幕遮不太在意的說:“呵呵,姑娘不要拿我打趣,我不過是一時不該有的好奇而已,其實有關姑娘家的事,我本不便打聽,卻是先得罪了,請姑娘恕罪!”
江湖淡淡的說:“剛纔開門的時候到沒有見過你客氣,怎麼這會兒反倒是禮貌了許多?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以後就直接那麼叫,便好了。”剛纔劍掖血的出現,連江湖都有些驚訝,但是蘇幕遮在感受到劍掖血的高強內力震懾之後,不僅沒有受到氣勢的波及——這說明蘇幕遮一定也有很高的內力,且並不害怕,甚至還能像現在這樣淡定,這使得之前他留給她的不良印象反而有些模糊化,再者,江湖覺得自己有必要對蘇幕遮另眼相看了!
不過,他爲什麼能掩蓋住自己的右手,讓人看不出來他會武功呢?他隱瞞自己的武功,真的只是爲了麻痹冬夜即望的警戒心嗎?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沒關係,她可以慢慢知道……
“那我就不見外了,江湖。”蘇幕遮明白江湖暗裡的意思,而且他爭取的也都得到了,就算他現在還不知道江湖的身份,更加不知道這所謂的丫鬟、其實的高手,又是什麼來歷,但至少在他將來實行計劃的時候,她應該不會偏袒向任何一方——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時候剛巧冬夜即望從房門裡走了出來,順便聽到了蘇幕遮“親切”的叫了她一聲“江湖”,不禁皺起沒來,看來這個蘇幕遮果然是不簡單,才這會兒功夫就和江湖混熟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江湖的內功心法一事,但是他嘴上還是說:“我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晚。”
江湖只道是冬夜即望昨晚一定是去研究了那兩句詩,才睡的玩晚的,也沒太放在心上:“今早是蘇幕遮起得最早,我也不過是剛醒而已。”這是陳述句,沒有先前對蘇幕遮的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