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即望解釋道:“娘,我沒有,你聽我說,江湖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
“都不要吵了!”江湖冷笑着吊高嘴角,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有着鮮紅色守宮砂。
整個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已經凝結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驗明有什麼身孕?!大夫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僵硬了,是的,江湖還是處子之身,那麼也就是說,老夫人之前說的那些話,請來大夫診脈都是在侮辱人家,侮辱一個完全清白的女子的名節。
“這樣…算是清楚了嗎?”江湖輕飄飄的站起身,冷冷的說着“送客”的潛臺詞。
剛纔那些小丫鬟也都閉上了嘴巴,敗壞黃花大閨女的名節可是很大的罪啊!老夫人都要給她一個合理的交代,更何況是她們這些家生的小丫鬟,從出生起,命就是冬夜世家的。
老夫人這會兒才稍稍恢復了一點表情功能,爲表明態度,她立刻斥責了身後跟着的丫鬟們:“都是你們這些奴才,亂嚼舌根,玷污人家清白姑娘的名節,以後若是再有這樣那樣的謠言,我就送你們去官家大牢裡,吊鉤你們這些小蹄子的破浪舌頭,看你們長不長記性!”
那些小丫鬟明知道老夫人是遷怒,卻只能唯唯諾諾的應着:“是,老夫人,奴婢不敢了。”
這樣的伎倆江湖在晉國後宮的時候見的多了,早已經習以爲常,甚至是麻木了,如果老夫人真的覺得這些下人亂嚼舌根要勾舌頭,她之前就該去教訓那些亂傳播謠言的下人,而不是帶着大夫理直氣壯的衝進這裡,逼她診脈了。有些人人有時真的虛僞的令她厭惡至極。
“好了,我已經累了,想要休息了!”江湖不想和老夫人虛情假意一番了,這種事情她在晉國後宮的時候就已經做的夠多了,現在沒必要再做了,她也就不需要再忍受下去了。
江湖的話顯然是太直接強硬,沒有事故的圓滑了,這讓老夫人臉上有點掛不住,老夫人現在知道江湖不像她想的那樣不顧名節,勾三搭四,卻有給了她另一個印象的極端,江湖是個不通人情事故的青澀丫頭,這樣的女子一般都是未經人事沒心機的黃毛丫頭,將來作爲一個夫人與夫君應對世面上的人,恐怕只會給丈夫帶來麻煩,一樣是她不喜歡的那種女孩子。
反正不管怎麼看江湖,老人都不滿意,可能是先入爲主的觀念太深,即使現在已經證明了江湖的清白,她還是不願意江湖留在冬夜世家,她覺得江湖極不適合做冬夜即望的夫人,也不想讓冬夜即望再在江湖的身上浪費時間,畢竟冬夜即望將來是要娶湛汀芊菁過門的。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絕不能再猶豫了。老夫人趁着現在人都在,就看着衆人對江湖說:“姑娘,就算今日這是場鬧劇,但也說明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就這樣待在這裡實在多有不便,你家裡的人恐怕也不會放心,你再留在這裡,也許以後還會傳出來更荒謬的謠言,到時候影響了你清白的名節,可是誰都不能彌補的,不如現在就早早離去,也好平息所以的謠傳啊!”
她這是要趕她走嗎?江湖眯起眼睛正想說些什麼,冬夜即望就道:“母親,江湖姑娘是我特意請來的客人,而且孩兒已經跟湛汀家主說清楚了,等到今年的武林大會過去之後,我就會同時迎娶湛汀芊菁和江湖過門,等她們進門以後不分大小,就都是你的兒媳婦了。”
兒媳婦?江湖勾起嘴角,這個稱呼恐怕是最打擊冬夜即望的母親的說法了吧?
果然,聞言,老夫人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她不能理解冬夜即望爲什麼一定要娶這個女子,尤其不能理解的湛汀家主又怎麼會答應讓他們家的嫡出小姐,和別的女子一同加入夫家,甚至是以後都不分大小?!女人的直覺告訴老夫人,這次冬夜即望出門後,一定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包括牽扯到湛汀世家的湛汀芊菁,這個叫江湖的女子能得到冬夜即望的青睞,也一定不簡單,她不能對她掉以輕心,她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女子輕易進入他們冬夜世家!
老夫人對江湖的敵意更重了,她看着江湖對冬夜即望說:“婚姻大事豈能是你能做主的?就算是湛汀世家的家主不反對,我們冬夜世家也不是任何人想進就進得來的!這件事沒有家族的支持,就絕對不能作數,更不能當真!你身爲冬夜世家的下任家主就要有家主的樣子,以身作則,肩負起振興冬夜世家的責任,豈能兒女情長,輕易就被一個女子牽絆住?”
哼!江湖心裡陰沉下來,她從來都沒有說過答應冬夜即望嫁到冬夜世家來,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她一向是驕傲,即使是在晉國的後宮裡,她也是風華絕代,受盡殊寵的。她前一段人生都不曾被人這樣的瞧不起,更不會犯賤似的倒貼上去,現在當然就更加不會了。
“母親,請你不要這麼說,湛汀世家的湛汀芊菁已經瘋了,孩兒願意娶她回來是爲了我們冬夜世家的聲譽和兒時的約定,但是孩兒是真心喜歡江湖,想要娶她爲妻的,非她不可!希望母親成全孩兒,將來也才能爲冬夜世家留下香火。”冬夜即望道出事情,擺明了告訴老夫人,娶湛汀芊菁只是爲了婚約,湛汀芊菁已經瘋了,就算是娶進門,將來也絕不可能生育孩子,更不能爲冬夜世家延續香火,但是現在就有一個女子是他心儀的,她纔是他心裡真正認定的妻子,將來爲他生下繼承冬夜世家的嫡子,做冬夜世家當家主母,而且非她不可!
什麼?湛汀芊菁瘋了?!這樣說的話,冬夜即望確實是不能只娶湛汀芊菁爲妻,但是就算是再娶平妻,也該由她親自來選定人選啊!這個江湖就絕對不行!誰知道她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