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沒有解釋出來,電話就響了。
江修延低頭看了看手機,臉色微變,將可樂鬆開,起身邊上樓邊接電話。
江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的,勸也沒得勸,修延總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就要忙,一有事情就忙。”
沈茹笑了笑說:“媽,正好我也忙,我調崗了,現在競爭比較大,哪有時間空出來生孩子。”
江夫人是一向覺得家庭更重要的,聽沈茹這麼說想反駁,但江修延已經急匆匆下來了。
“修延,你要出去?”
江修延點點頭:“有事出去一趟,你們不用等我,我可能晚一點回來。”
可樂立刻跑過去抱住江修延的腿:“爸爸,陪你。”
江修延一把將可樂抱起來親了一口:“乖兒子,爸爸有事情,聽話。”
可樂指着沈茹說:“爸爸,好久沒有陪,媽媽。”
江修延擡起頭,與沈茹的目光交匯,他站在那裡沒動。
沈茹走過來接過可樂:“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家裡不要緊的。”
江修延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可樂不依不饒叫嚷起來,屋裡傳來沈茹溫柔的哄勸聲。
江修延關上門,深吸一口氣,下了樓。
沈茹的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開了年,順利當上的四部的經理,熊哥高興極了,把以前熟悉的同事召集起來,請他們吃飯。
薇薇安不高興的說:“工作時間之外的部門聚餐,都是耍流氓,我現在是有孩子的人,巴不得下了班立刻趕回去。”
熊哥哈哈笑起來:“薇薇安你還真是沒有覺悟,你看沈茹也有孩子,她何曾向你這樣,一下班就跑的?”
薇薇安攤手:“人傢什麼家庭?我什麼家庭?你可知現在的育兒嫂多少錢一個月嗎?我婆婆年紀大了,我能怎麼辦?”
熊哥拍拍她的肩:“今天不是部門聚餐,是我請客,請你們去吃飯,地點你選。”
薇薇安立刻說:“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
雖然嘴上說是不客氣,但到底是幾年的同事關係,薇薇安也沒有真的狠心敲詐,選了個普通的餐廳,定了包間,還是以前的那些同事,加了幾個新同事。
熊哥一邊喝酒一邊說:“沈茹進公司的時候,還是個學生,大三剛結束,是吧。當時齊哥把她交給我,讓我帶,你們看看,這纔多久?四年,四年啊,中途她還有一年去生孩子去了。可是現在呢?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學生,早就蛻變了,獨當一面,怎麼樣,我是不是沒有看錯人?”
薇薇安喝飲料,笑起來說:“是是是,你沒有看錯人,小茹啊,你最該感謝的人是我。要不是我爲家庭瑣事耽擱了,這經理的位置,肯定輪不到你。”
熊哥擺手說:“唉,薇薇安,以前你說這話,我沒什麼意見,畢竟沈茹那時候內向,雖說是讓我帶,但你帶的時間不比我少,對不對?但是現在,已經風水輪流轉了,沈茹的功夫可比你這半個師父的還要出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回憶往昔。薇薇安則感嘆,她最終在家庭和事業上,還是選擇了家庭。
小然捧着臉說:“這也沒什麼啊,安姐,我其實很羨慕你,你這樣的人生,纔是大部分女人喜歡的人生。有自己喜歡的工作,有自己喜歡的愛人,你跟你老公那麼恩愛,雖然平凡,但是幸福啊。”
沈茹坐在那兒靜靜的聽,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是她一直都憧憬的。
她開始想,婆婆說得好像不錯,她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工作對於她來說是治癒,可是治癒着,她似乎放棄了很多東西。比如陪伴可樂,比如……照顧江修延。
小然起身要去洗手間,推開包廂的門出去,驚訝的喊了聲:“江總。”
江修延頓住腳回頭看,一眼看到包間內的沈茹。
包間裡的人起鬨起來,熊哥開玩笑的嚷嚷:“不是吧沈茹,我們同事之間聚個餐,你這麼早就讓你老公來接你,不合適吧?”
從江修延身後探出個腦袋,有些緊張的衝沈茹招招手:“小茹……”
沈茹茫然的看着他們,江修延與安然,他們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
江修延衝熊哥他們笑了笑,又衝沈茹點點頭:“你們先玩,我先走了。”
薇薇安見沈茹尷尬的坐在那兒不動,連忙起身敬酒,與熊哥兩個人鬧開了。
可小然不懂事,她有些氣惱的回頭,將包間門關上,跑到沈茹面前問:“沈茹,那女人是誰啊,不是,你老公怎麼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沈茹解釋:“是江修延弟弟的老婆,江修延的弟弟出了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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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實話,當初楊瑾被抓之後,因爲傷重,一條腿不能行。江修延給楊瑾保釋,花了不少的精力和錢,還在外地給楊瑾與安然安了家。這一切都是江修延安排的,沈茹也都知道,但她不知道的是,安然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安然,不應該是在R市的嗎?
難道楊瑾和安然回來了?
手機出現一條消息,是江修延發過來的。
【她孩子病了,我送他們來醫院,順便在這裡吃飯。】
這是解釋嗎?安然生的是個男孩,比可樂小三個月,叫豆豆。豆豆得了什麼病?所以是因爲病,安然才帶着孩子來S市的嗎?
那楊瑾呢?
沈茹一頓飯吃得非常忐忑,熊哥他們也看出沈茹的不對勁,早早的就散場了。
薇薇安沒有急着回去照顧孩子,反而跟沈茹一起走出來打車,一邊跟她說:“我……懷孕的時候心大,我老公的發小,女孩子,仗着自己男孩子性格,天天跟我老公在一起。沈茹,我是吃過虧的,正因爲我吃了虧,才發現,有時候男人得要看得緊一點,再緊一點。渣男可以離開,但選擇了一生的感情,總歸是要去經營的,對不對?”
沈茹臉有些白,經營?她跟修延在一起,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經營。她以爲不退縮就是勇敢了,可現在才覺得,好像根本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