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交易既已達成,波剛、蘇齊一前一後重新回到那個房間,波剛深深的看了白飛飛一眼,便帶着大汗淋漓的徐大有,前後腳離開了房間。
一出來,徐大有便問道:“那小子給你說了什麼,你怎麼單獨把他們流下來。”
“單獨留下他們怎麼可能,馬上我會派一隊士兵來,他們走到哪就跟到哪!”
波剛狡詐一笑,旋即沉聲道:“對了剛纔那小子給我說,他要幫助我得到飛飛,你看這可信麼!”
“幫你得到飛飛!”
徐大有聽的一怔,鷹隼似的眸子一沉,冷笑道:“那小子狡詐如狐狸,最擅長挖坑做圈套,你要相信他早晚非吃大虧。當初我們在南明,跟他作對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他絕不是什麼簡單貪生怕死角色,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屈服,你當心其中有詐!”
“有詐!我怕他什麼,我有軍隊看着他,況且這裡是帕敢,我纔是這裡老大,我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死他就死!”
波剛仰首冷哼,神情不屑一顧:“對了,他還讓我不要插手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我雖然當時答應了他。不過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幹掉他,替孤鷹、獅子他們報仇!”
“咱們之間交情,我自是信得過!”
徐大有微微沉吟,眸子仍有些不放心道:“不過我仍然不相信這小子會屈服,其中必定有詐。”
“好了徐兄,便是有詐也不過一天時間,我讓軍隊二十四小時看着他,看他能搞出什麼呢花樣!”
波剛取出一根雪茄吊上,旋即摸了兩腿間一把:“走走走,咱們回去找幾個漂亮妞,好好去爽一爽,每一次見到飛飛這個小蹄子,那種清高冷豔的樣子,老子都有些忍不住,恨不得立刻幹了她!”
……
兩人一走,傷兵也被拖走,房間裡只剩下蘇齊、白飛飛兩人。
好看的鳳眉一挑,白飛飛揚起腦袋,紅嘟嘟小嘴一撅:“說,你鬼鬼祟祟和波剛那老流氓去隔壁屋子裡那麼久,究竟在商量些什麼陰謀詭計!”
蘇齊脣角一挑,蹦出兩個字:“交易!”
白飛飛眨眨眼睛,好似星星一樣明亮:“交易什麼!”
蘇齊誕着臉道:“把你交易給波剛,去陪他三天,讓他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飛飛,爲了我,你肯做出犧牲嗎。”
“犧牲你大頭鬼,要陪你去陪!”
鳳眉一挑、白飛飛毫不猶豫回絕,隨即眨眨星眸,狡詐道:“或許波剛看着你年輕帥氣、魅力過人,轉而想換換口味、好男風了,你就能保住性命了!”
“打住、打住,聽着忒惡心!”
蘇齊一陣惡寒,連忙老實交代實際情況:“我利用你做託詞,想要拖延一天時間!”
白飛飛小嘴一撅:“那一天之後呢!”
“需要一天嗎?”
蘇齊神秘一笑,仰首轉身離去:“走,咱們去帕敢的市場轉一轉,來幹這次來緬甸的正事!”
“走就走,誰怕誰!”
白飛飛一樣腦袋,白生生小手抓起小坤包,另一手挽着蘇齊胳膊,神情平靜向門外走去。
蘇齊有些意外道:“飛飛我怎麼感覺,咱們現在身處龍潭虎穴,一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條、或清白被玷污,本應該愁眉苦臉、壓力重重,你怎麼這麼輕鬆,一點都不擔心。”
“你呢,你不也一樣!”
白飛飛反問一句,旋即仰首道:“我研究過你這傢伙,發現在南明的時候,無論是對付八大金剛、還是虎王、或是徐大有他們,都是謀定而後動,有時也有服軟的時候,但最後必定會反撲,你既找了波剛拖延時間,肯定已經想好後面怎麼辦了吧。既然這樣,那我還擔心什麼。”
“你!”
蘇齊有些無話可說,不由苦笑道:“謝謝白總這麼看得起我,但我要是沒辦法呢?”
白飛飛鳳眉一挑,嘆道:“那還能怎麼樣,只能靠我了!”
蘇齊長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難道如果沒有辦法,你真打算去陪波剛三天。”
“陪你個大頭鬼,你去死!”
“哎呀……白飛飛,我警告你,別在踩我腳了,不知高跟踩人特疼麼!”
……
“我從沒想過,我還有這麼威風的一天。身邊有個身價幾百億的美女總裁陪挽着手臂,後面還跟着十多個真槍實彈的士兵保鏢,這要是在國內相鬥不敢想!”
扭頭看着左邊的白飛飛,身後的一羣真槍實彈士兵,蘇齊仰天長嘆、有些無語凝噎。
兩人一出門,便被波剛重新派來的士兵,給寸步不離的保護了起來。
未來二十四小時,無論兩人去哪、士兵都要貼身跟着。
如今來了帕敢毛料交易市場,也是如此。
不過倒也有些便利,一大幫真槍實彈士兵跟着,蘇齊猶如開路機一樣,走到哪裡哪裡空處一片、衆人紛紛退避三舍,很有衙內惡少風範。
人流一開,蘇齊也得意暢通無阻,快步拂過一塊塊毛料,以靈氣感應翡翠。
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採購到足夠二級宙眼進化的靈氣。
狠狠白了這傢伙一眼,白飛飛沒好氣道:“你要喜歡,那留在這裡一輩子好了。被人這樣死盯着,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一點自由都沒有,你還有心情貧嘴。”
“白總,我這是苦中作樂啊!難道你還讓我兩眼淚汪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你哭着。”
蘇齊沒心沒肺迴應,經過哪些攤位,手指劃過一塊塊毛料、根本沒有一點誠意。
君不見,偌大一個市場,雖然到了夜裡,仍是燈火通明,有不少賭石客在參觀。
十有仈Jiǔ,都是一個個拿着放大鏡、激光燈,仔細研究皮殼、裂綹、蟒花、認真到了極點。
如蘇齊這樣,只是用手碰一下、大眼一掃,根本不像賭石客,或者採購毛料的!
見這傢伙還是這樣沒正經,白飛飛輕嘆道:“這次來緬甸你不是專程爲了毛料來的麼,現在到了帕敢最大的毛料市場,你不好好仔細辨認、這樣走馬觀花幹什麼。你這傢伙能不能認真一點,時間寶貴啊!”
“我知道時間寶貴,所以我也沒浪費啊!”
蘇齊挑脣一笑,指着一塊一人高的黑砂皮毛料道:“我賭石靠的不是技術、而是緣分,感覺緣分到了,自然就買下來了。諾這塊就是我的緣分,老闆多少錢!”
“這傢伙沒一點正經,緣分緣分你以爲賭石是找女朋友啊,要講究緣分!”
對於緣分賭石的歪理邪說,白飛飛嗤之以鼻,叫來身後一個懂些漢語士兵,讓他去詢問老闆,毛料多少錢、能不能殺價。
這塊黑沙皮毛料本要十八萬米刀,但那士兵一報出波剛手下的身份,老闆立刻主動斬掉了三萬米刀。
在緬甸賭石基本上標註的都是低價,概不還價。
而且,若是在仰光、內比都這些大城市,買價多少還要納百分之百的稅。
蘇齊當即從揹包裡掏出十五萬米刀扔給老闆、對着身後那幫士兵一指黑砂皮,轉身瀟灑離去、做起了甩手掌櫃。
那幫士兵個個苦起了臉,變得苦不堪言。
這不知哪裡來的爺,轉不了幾圈就要買下一塊毛料,而且還不在本地解石、還要完整運回去。
即便攤主幫忙運輸,他們一時之間也忙了個汗流浹背,原本一行人是來監視兩人的,如今卻變成做苦力的了。
不過這幫士兵也不敢多說,因爲波剛將軍親自吩咐,除了監視兩人外、務必滿足兩人不太過分要求,若是有什麼做不了決定,可以電話請示。
不就是賣賣苦力,這要還去請示、不是找將軍的白眼麼!
有了一幫士兵苦力,蘇齊倒是輕鬆不少,幾乎不廢任何力氣,只是用手指感應靈氣即可。
這樣轉了一大圈下來,幾乎將整個翡翠市場跑遍,花了大約兩個小時,這才採購到十塊毛料。
而向來沉着冷靜的白飛飛,也被蘇齊這種不着調的選料手段,弄得隱隱生出怒氣:“我說蘇齊,你能不能正經點,雖然你選的這些料子都不錯,但你要看仔細一點啊,你身上帶的現金可不多,這裡又不能刷卡。”
對於蘇齊採購原本不放心,但一看蘇齊選的那些毛料後,白飛飛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也是個賭石高手,憑藉豐富經驗、判斷出這些毛料,幾乎每塊風險都極大,根本不值得賭。
但這傢伙卻不在意、不聽勸,真是氣死寡人了!
“你不早說,現在錢都花完了!”
蘇齊一拉空蕩蕩揹包,眯眼笑道:“既然錢都花完了,那麼咱們也該回去解石了,告訴他們、將這些毛料,全都拉到你的解石基地去。”
“那我待會倒要看看,你這些胡亂選的風險極大的料子,究竟能切開幾塊翡翠。”
對於這個明明有一身技術,卻要胡亂選料的傢伙,白飛飛此刻有些恨鐵不成鋼。
“到時只怕會嚇了你一大跳!”
一路鬥鬥嘴,兩人似乎忘記了如今身處險境,不時還爆發哈哈小聲,十足的沒心沒肺。
看的身後拉着十塊毛料,又些滿頭大汗的士兵,個個疑惑不解:這兩什麼人啊,明明波剛將軍讓監視他們,兩人還像沒事人一樣,有說有笑的一點壓力沒有。
基地本就是處理毛料地方,各種切割機、磨砂機、打磨機一應俱全。
基地的人都被清理出去,至於蘇齊、白飛飛,以及監視的那些士兵。
等到十塊毛料一卸下車,擺在一應工具面前。
蘇齊立刻長長出了一口氣,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精芒,笑嘻嘻合手拜道:“各位石頭大哥,今夜小弟能不能度過劫難,就靠各位大哥你們相助了。”
噗嗤!
白飛飛莞爾一笑,眸子星光燦爛,抿嘴道:“你求什麼不好,來求一堆石頭幫你度過劫難;你這傢伙,平日挺正經的,怎麼如今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我若整天板一張臉,你還笑得出來。笑一笑十年少,白總我這是爲了保證你的美麗容顏,才正正經經出來認真搞笑的,你竟然不領情,看刀!”
蘇齊沒好氣一句,隨即靈氣一個切割機,狠狠切在了最先買的那塊黑砂皮上。
切割機輪轉、火星四濺、一蓬蓬石粉落下、皮殼也跟着破碎,記者一抹耀眼綠色顯現。
白飛飛、一幫士兵全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