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要對付江銘有很多種方法,只要讓他死在美國,你是江氏的長孫,還怕拿不到江氏嗎爲什麼偏偏要留着她”
卡洛琳已經氣極,美麗的臉有些紫漲。更.com
“卡洛琳,你知道中國人有句古話:劍不傷人情傷人。舒愉就是那把劍。”事到如今,江正反而不急了,非常有激情的在心裡籌劃起一樁夫妻反目,奪人家財的故事來。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夜長夢多”卡洛琳咬牙切齒。
這些年來這還是江正頭一次如此強硬的和他說話,連舉手投足間都顯出成熟男子的雍容氣度來,頗有大家風範。讓她生氣的同時又該死的着迷
目光陡然一沉,江正忽然轉移話題:“不過你說的對,江銘不應該活着回來。”
“你”卡洛琳又驚又怕,“這不可以,邁克會殺了我們的”
“你怕什麼我的意思是別讓他全身而退。”江正眯起眼,眼中洶涌着邪魅。
卡洛琳拍拍胸口鬆口氣:“可是他們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
“那你還不快去”
江正一記冷眼掃過去,卡洛琳竟然覺得畏懼。也罷,她還需要江正和她一起走上結婚禮堂,就先留舒愉兩天,讓羅傑過來下手她咬咬牙:“好”
拿起槍就當真出了門。
與此同時,另一所公寓裡,蘇景安面色陰沉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雨後的城市。大雨過後,這座金融之都似乎乾淨了許多,連行道樹都綠了。只是他的心,比這天氣還要陰鬱。
這都幾天了,竟然還沒有找到舒愉的下落
雖然她聰明伶俐,還有武功傍身,但一想到對手是邁克和卡洛琳,他就沒辦法心安
十年前在大昀,他沒能救她。這一次若還是不能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傑克急匆匆的進來:“蘇少,已經徹查了,暗殺者不是黑暗組織的人。而是卡洛琳在佈局。”
“刺殺另外一個人引起舒愉的注意,引她去醫院劫人”蘇景安馬上反應過來,本來就陰鬱的臉此刻又黑了幾分,“馬上去找卡洛琳”
“她的住所也查到了,不過她會在那裡嗎”傑克一邊跟一邊問。
“如果只是她就不會,但江正在她一定會這樣做”蘇景安抿着脣,大步步入電梯,“中國人有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卡洛琳走後,舒愉就主動走出房間去畫室找江正聊天:“卡洛琳倒是聽你的話。”
“她需要我。”江正簡單的說,繼續畫自己的畫。
“是啊,她還是感情用事了些。不然的話,以她的能力,應該能和二十年前的罌粟一拼高下。”舒愉道。
“什麼罌粟”江正停下筆,奇怪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舒愉倦裝吃驚,“二十年前上赫赫有名的暗夜妖精罌粟,她若還活着,怕是連邁克都要懼她幾分呢”
“沒聽說過。”江正搖搖頭,把畫筆伸向顏料盤,蘸上顏料繼續作畫,這次他畫的是卡洛琳在這所公寓裡,他只能畫卡洛琳。
居然套不到話,舒愉失望的站起來,走到窗下看着外面。天已經黑了,雨後的夜幕有些低,浮着一朵朵烏雲。只可惜樓層太高了,她沒有把握從五十一樓跳下去還安然無恙,只得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天都黑了”
“恩,等到明天一切就結束了。我會帶你回容城。”江正說着放下了畫筆,“我也很奇怪,你是怎麼得罪卡洛琳了,她竟然要殺你”
“我不是得罪了你嗎”舒愉苦笑。
“我覺得不是這麼簡單。”江正搖搖頭,“你所說的暗夜妖精我倒曾聽她和人提起過”
“誰”舒愉急忙問。
“一個叫羅傑的男人。不過那人的年紀足以當你爹了,你不會是得罪了他吧”江正問。
“羅傑不認識。”舒愉無辜的睜圓了眼睛,心裡卻有了定向:當年羅傑授意花煙雨殺她母后,這其中怕是少不了卡洛琳的功勞,所以她才急於滅口
“不認識也好。”江正聳聳肩,起身揉着肚子往外走,“好餓,卡洛琳竟然沒叫人送飯來”
然後他纔出去便被人一棍打過來,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舒愉驚訝的看着這一幕,門外,站着蘇景安和他的手下,明顯他已經控制住了所有人。
“秋林”舒愉震驚的微張着嘴巴,“怎麼會是你”
“別說了,先跟我走”蘇景安上前拉起她就走。
“不,我不和你走。”舒愉猛搖頭,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警惕的看着他。
那懷疑的眼神嚴重刺傷了蘇景安的眼,他的神情痛苦了下去:“歡歡”
“別叫我。”舒愉打斷他的話,“謝謝你來救我,但我不會和你走,我要去找江銘”
說罷舒愉從地上撿了把槍就往外走。
“是他讓我來救你的。”蘇景安說。
舒愉腳步一頓,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他讓你來的”
“是,這裡很危險,他讓我帶你走。”蘇景安痛苦的看着她,“歡歡,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舒愉敏感的問。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把自己的情人交到情敵手上,除非他遇到了生命危險
只一眼,蘇景安就看出她在擔心什麼。她愛江銘,愛到要以命相搏,所以江銘纔會拜託他也正因爲這樣,他絕對不能讓她走
“你如果一定要去找他,那我帶你去,我知道他在哪裡。”蘇景安說。
“真的”舒愉半信半疑,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很快乾脆的點頭,“好要快”
“好。”蘇景安給傑克遞了一個眼神,傑克會意作了個請的手勢,“江夫人,請”
匆匆下樓上車,舒愉便催促道:“先開導航,看哪條路快” щщщ¤ ttkan¤ ¢O
“是。”傑克開導航,不過他似乎對導航不怎麼熟練,一直按來按去的。
舒愉坐在後面急壞了,直接從兩個座位中間的空隙夠過去,纖纖十指按向比利弗山莊:“傑克,是這裡嗎”
“是的,就是這裡。”傑克道。
舒愉按了下去,與此同時蘇景安一記手刀劈向她腦後,她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了黑暗
“蘇少”傑克皺眉,總覺得蘇少這一記手刀劈得太狠了些。
“按原計劃回英國。”蘇景安面無表情的說。
“是。”傑克咽咽口水,依言駛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