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話是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擡眼仔細的觀察他,也不是多討厭的人,要真死在她面前估計她會愧疚一輩子。
“來不及的,然然,你看,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就當救命再犧牲一次,以後我會很感激你的。我都來這了,難道你真的打算見死不救?”沈祭梵似乎真挺難受,說話都斷斷續續從嘴裡擠出,眼裡火星花子直冒,面色緋紅,顯然已經忍到極處。
沈祭梵身軀往她身上壓,頭往她頸間蹭,一邊噴出灼熱的氣息邊粗重的喘息。安以然莫名的緊張,身體竟然在他靠近時變得奇怪,他噴出的熱氣和火熱的臉、脣時不時碰觸在她敏感的脖子和耳垂邊,令她不知不覺呼吸也急了,身體有些發熱發軟,這種陌生又熟悉的無力感直令她此刻想落荒而逃。
“沈祭梵,你別這樣……”
沈祭梵脣貼在她脖子邊,一開口說話便能在她敏感的脖頸上輕擦而過,他說:“好,我不爲難你,我不勉強你……死了也是我的命,誰讓我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想到的是你……唉,命該如此……”
沈祭梵斷斷續續的說完已經是忍到極限,悶聲低吼,痛苦的在她身上磨來蹭去,伸手去推她讓她走,可手往她身上一摸動作不那麼利索所以變成曖昧的挑逗。
安以然臉色微微漲紅,趕緊伸手去追他遊走在她身上的手,有些語塞,心裡很是矛盾。
他看起來好像是真的難受,要不,就幫他一次吧,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這麼想着心裡又不甘心,難道就因爲之前的陰差陽錯,所以現在就要破罐子破摔嗎?
安以然看沈祭梵的臉愧疚得不行,她能幫他,可她真的要袖手旁觀嗎?
“然然,你快走,我想我不行了……”
“沈祭梵,我幫你這一次,那天我砸你的事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以後你別來找我,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嗎?”安以然試圖談條件,她是真的惹不起這位大爺,每次見他都會發生不好的事,這讓她心裡實在承受起。
沈祭梵赤紅的目光點點轉爲暗紅,幽火燃燒的眸子湛亮,亮光犀利得如同他隨身攜帶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你走吧。”他費力的從她身上翻開,四仰八叉的癱坐一側,不計任何形象。
這般頹然和痛苦令安以然更愧疚了,她小心坐過去問:“那你想怎麼樣啊?”
沈祭梵猛地抓緊她的手說,“爲什麼要這麼迫不及待的和我撇清關係,我們好歹彼此坦誠相見兩次,這麼親密的關係,難道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安以然歪頭去看他的臉,他好啦?
沈祭梵真不耐煩了,伸手不客氣的推了一下她的臉。爲了來這一趟,他老臉都丟盡了,軟磨硬泡這麼久竟然還沒拿下這傻妞,沈祭梵啊沈祭梵,你是不是真被這女人迷住了?什麼時候陰狠的沈祭梵也這麼顧忌別人了?
“沈祭梵你是不是沒事了?”安以然被沈祭梵推開也不惱,又轉頭問。
沈祭梵臉子一狠,翻身把人壓了。
這男人火起來實在兇狠,連這輛改裝過的軍用越野車都因車內撞擊劇烈而使整個車身跟着劇烈震盪,好在這輛大傢伙停的位置夠隱秘,不然那晃動的氣勢不嚇傻人才怪。
完事兒後安以然連爬的力氣都沒了,連哼都不願哼一聲。沈祭梵吃飽喝足心裡總算痛快了,他早摸出對付安姑娘的招數。
對付她,就不能順着,依着她那慢騰騰的性子,你跟她去磨吧,指不定磨個三五年還成不了事。索性來狠的,就不信他沈祭梵拿不下個女人。
沈祭梵看安以然那疲倦倦的小眼神心裡高興,捧着她的臉一下一下的親,火熱的掌在她身上走得仔細,一處也沒落下。
忽然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安以然猛地臉色爆紅,水漾漾的眼眸子似怒含嗔的瞪他,想罵人可一時間又找不到話來罵他,只氣得怒哼哼的瞪着他。
沈祭梵着實高興,低沉的聲音笑出聲來,撞擊胸腔悶悶的響,一下一下的節奏沉穩,聽得安以然更是面紅耳赤。沈祭梵似有所指的對上她的眼,目光緩緩往下移去。
安以然臊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斂下眼瞼把臉埋進男人哧裸的胸膛以避開他哧裸裸的目光。
“沈祭梵,你不是好人!”這是她最狠的定義,一般被她定義在這一類的人她都不會搭理的,有明顯的不可跨越的國界。
然而,這話對象要是謝豪或者孫烙,可能有用了,鐵定能急死個人。可面前這人是沈祭梵啊,他有耐心時候可能陪你玩玩,一旦耐心沒了本性就出來了。他才管你怎麼看他的,只要他要的得到了。
“嗯,收到。”沈祭梵低聲迴應,暗啞的嗓音帶着蠱惑的味道。
安以然沒轍了,張口往他胸膛一咬,似在發泄心裡的不滿。
然而溫熱溼濡的觸感帶着微微刺痛瞬間刺激得沈祭梵一激靈,再次強勢壓向她。這忽然的變化嚇得安以然一愣,鬆口擡眼望不敢相信的望他,他滾動的喉結和繃緊的剛硬下巴鋪滿整個眼簾。
“沈祭梵……”安以然想哭,聲音很是委屈,真有些被驚嚇着了。
沈祭梵扣上她的頭貼近胸膛,強勢得不容她反抗。
她又驚又怕,不肯配合,沈祭梵俊臉繃得鐵緊,不管她哭鬧還是進去了。看她慘白的臉,心裡有些不忍,輕輕摸着她的臉說:
“然然,放鬆,我不想傷到你,你剛纔不是做得很好嗎?聽話,放鬆……”
夜色漸漸拉近,整個都市被流光絢爛的霓虹燈照。這座都市的某處,那被枝繁葉茂的黃果樹擋住身形的龐然大物總算在這夜幕降臨時候開走。
京都大酒店。
“沈祭梵我要回學校。”安以然第五次抗議。
可渾霸氣依然的男人仍然紋絲不動的坐在辦公桌前辦公,書房和臥房是連成一體的,中間是磨砂玻璃做的隔斷。雖然關着門,可安以然相信,裡面狀似很忙的男人聽得見。
安以然滿臉的不高興,惱怒的捏拳捶牀。
她本來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可一遇到這個男人就會變得不像自己。生氣,發火,她就從來沒這麼浮躁過,也從沒這麼討厭一個人。
縱使她再蠢,也知道沈祭梵來者不善,什麼被人下藥了,現在想想根本就是他說來騙人的。就沒這麼覺得自己沒用過,怎麼就相信他了。
因爲被欺負得太狠,現在身上還難受,一動就痛。心裡又是別樣的煩躁,偏巧裡面的男人還不搭理她,這讓本就憋屈的安姑娘心裡更煎熬了。
倒牀上抱着被子翻滾,嗷嗷一通瞎嚷嚷。
沈祭梵是真忙,抱着睡着的她回來後就進了書房。合計着她沒這麼快醒來所以一直注意,直到嚷嚷聲漸大時沈祭梵才驚覺而起,擱下手頭的事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