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她深深地望向權墨,脣邊露出一抹微笑。
下一秒。
權墨直接丟下手中的袋子,朝他們大步走來,一把攥過安歌的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安歌倒在他的懷裡,一雙眼睛靜靜地注視着她。
任憑權墨英俊的臉龐臭得再厲害,安歌還是笑着。
權墨抱着她一路往前走去。
“……”
席南星一個人站在原地,望着他們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安歌被權墨抱着,靠着他的肩膀,一頭長髮垂下來。
從權墨出現後,安歌的視線就再沒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席南星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掌心裡還殘留着安歌身上的溫度,那溫度正在慢慢褪去……
半晌。
席南星毅然轉身,逆着他們的方向離開,一雙眼中掠過一抹黯然。
三個人,兩個方向,越走越遠。
……
安歌被黑着臉的權墨一路抱回病房,權墨將她一把丟到病牀上,但力氣輕得簡直就像是小心翼翼放上去的。
安歌坐在病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眼,生怕漏看一眼。
“看什麼看?沒看過?”
權墨冷冷地瞪她,不悅地低吼,一把攥過她的手。
她強行拔掉輸液的針,也不按住,鮮紅的血正淌出來……
又流血。
“是不是很想把血流光?!看到個席南星至於那麼激動?又抱又摟又哭,當我死了?!”權墨瞪着她這個病人冷冷地碎碎念,一邊又朝醫生吼道,“還坐在那裡?還不過來重新插針!要我來請你?!”
“是,權先生……”
醫生忙不迭地衝過去,給安歌處理針眼,又在另一隻手上插針,繼續輸液。
一頓怒火燒了整間裝修豪華的病房。
“……”
一羣人連十二都不免有點戰戰兢兢,保姆拉着十二站遠一點,自保意識很強烈。
只有安歌,她坐在病牀上,笑盈盈地注視着權墨,注視着他發火、他低吼、他生氣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還笑?!”權墨站在那裡,一臉不豫地瞪她。
“你去哪了?”
安歌沙啞地問出口,一雙眼靜靜地凝視着他的臉。
權墨看着她的脣型,冷哼一聲,“去哪重要麼?反正你看到席南星沒死就夠了,是不是嫌我來早了?是不是還沒抱夠?要不要我去把席南星找回來?!”
怒火燒醋的味道濃郁極了,在空氣久久不散發。
安歌看着他吃醋的樣子,莫名有些開心,道,“好啊。”
能再看到權墨的感覺真的好好……
經歷死而復生,安歌真覺得很多事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地活着,那就夠了。
“……”
權墨瞪着她,什麼氣質優雅消失全無,一雙眼裡怒火旺盛,更不得燒了她。
“……”
保姆、傭人、醫生頓時個個名哲保身地退了出去,十二看着安歌,依依不捨地被保姆拉出了門。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這樣子我不敢揍你?!”權墨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