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懂。
權墨注視着她,面無表情,片刻後,他淡淡地道,“你負責剁碎,我負責喂狗。”
“……”安歌成功地把荔枝核給吞了下去,“咳咳……”
他說得可真是理由氣壯。
安歌拍着胸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狐疑地道,“你這麼討厭白小姐呀?”
“……”
權墨盯着她,沒有說話。
“我也知道,跟我比起來呢,白小姐是差了點,性格沒我好,身材也沒我好……”安歌故意開着玩笑說道。
“她身材比你好。”權墨毫不留情地打斷她。
安歌氣結,“是是是,你摸過嘛……”
“學會套話技巧了?”權墨的眼角抽了抽,黑眸凝視她的臉,過了幾秒加上三個字,“沒摸過。”
沒摸過。
沒摸過……那那晚拖進房裡幹什麼,數數玩嗎?那就當數數玩好了。不過看白萱的態度,他們之間似乎是沒什麼的。
安歌拍着胸口的手慢慢停頓下來,繼續吃着荔枝,一口一個,一口一個。
“開心了?”權墨睨她。
“沒有。”
“別裝。”權墨一眼看穿她。
“……開心又怎麼樣。”安歌剝着荔枝,低着眸,不讓他看清她眼裡酸溜溜的醋意,只道,“反正你遲早也會摸她的,你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需要時間。”權墨看着手背上的針,嗓音低沉,“這段時間,你需要忽視白萱。”
忽視白萱……
他這話的意思是需要時間去退婚嗎?
“你是希望我和白小姐爭?”安歌停住剝荔枝的動作,聽明白他的意思。
他這算是什麼心態。
“有麼?”
權墨淡漠地道,四兩撥千斤。
“有。”安歌重重地點頭。
“那你敢麼?”
“……”安歌眉眼極是認真,聲音乾乾淨淨,“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我不會去做。”
權墨坐在沙發上,被插着針的手顫了下,面上卻不動聲色。
“第一,我不做小三和正室搶得頭破血流,這不道德。”安歌看着桌上的荔枝說道,低垂着眼,眸光有些黯淡,“第二,你父母養育你這麼多年,他們喜歡的是白小姐,我插中間一腳讓他們傷心,何必。”
權墨笑了。
安歌轉眸愕然地看向他,權墨笑得諷刺,“道德?親情?”
“……”安歌怔然。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這些連狗屎都不是。”權墨冷冷地說道,隨後闔上眼,掩去眸中的複雜。
“……”
安歌很是意外,印象中,權墨從來沒有爆過粗口說過粗話,怎麼會突然說這麼難聽的。
道德、親情……不如狗屎?
在他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權墨……”安歌看着他,聲音輕輕的,“你還好嗎?”
他靠着沙發,面無表情,但她能感覺出來,他很累。
“爭不爭都無所謂。”權墨閉着眼,聲線喑啞,“你留下就行了。”
你留下就行了。
安歌在脣邊細細琢磨着這句話的意思,仍是琢磨不明白,她只有沉默,沉默地去剝荔枝……
今天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