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錄過很多傻兮兮的聲音,那時她以爲她就要死了,所以錄了一堆,算是慰籍權墨。
後來沒死成,她也就沒提這些。
可這內存卡居然不見了。
安歌眯起眼睛往裡看去,身體就被人從後擁住,權墨磁性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找什麼呢?”
“我找……”安歌窘迫地扭頭看他。
他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高手,安歌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痕跡,不知道內存卡是他拿了,還是打掃的傭人發現了……
好吧,就算是傭人發現的,肯定最後也到他的手裡。
“內存卡呢?”安歌把話筒蓋子擰回去,輕聲問道。
他聽到她的錄音竟然一點點反應都沒有麼?
“什麼內存卡?”
權墨黑眸盯着她,反問。
“……”
安歌默了,看着他乾淨清澈的黑眸,難道是她記錯了,話筒裡她沒藏過內存卡?還是傭人不小心弄丟了?
去看看別的內存卡。
“沒什麼,我去喝酸奶。”安歌藉口想溜,剛跨出兩步,手就被權墨給拉了回去。
“你不去替我收拾行李?”權墨攥住她的手道,“那個鎮上氣候無常,早晚變化很大。”
收拾行李?
安歌呆了呆,“現在就收拾?”
也是。
現在滿城風雨,他早點找到他父母是好事,況且他也放心不下,想快點確認他父母還活着。
“……”權墨盯着她。
“好吧,那你先去躺會倒倒時差,我去替你收拾行李。”之前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要親自爲他收拾出去的行李。
“陪我一起倒時差。”
權墨說着就將她一把扛了起來,安歌倒掛在他肩上,像個麻袋似的被扛着離開。
倒時差還有陪的?
權墨將她一路扛進臥室裡,臥室的牀上,毛髮參差不齊的白兔窩在上面,懶洋洋地半眯着眼。
“小鴿子……”
安歌驚喜,還來不及開心,就見權墨一把抓起白兔彎腰丟到地上,然後把她輕輕地扔到牀上。
他欺身而上。
“開始倒時差。”他說。
吻,瘋狂而至。
“……”
還能這麼倒時差的麼?
在“倒過時差”之後,安歌躡手躡腳地下了牀,沒吵醒沉睡的權墨,一個人往樓下走去。
權墨的更衣室比起她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西裝、大衣、襯衫、毛衣、時尚款,連t臺款應有盡有……
傭人爲安歌搬來整整五個大行李箱。
早晚氣溫差異大,就必須什麼季節的衣服都準備一點,免得到時嫌冷沒得穿。
安歌在一排排開放式衣櫃前走來走去,挑選着衣服,和一些領帶之類的配飾,傭人幫她一件一件摺疊起來……
找人也不知道找多久,儘量帶帶全吧。
去了那邊,權墨也無暇去買衣服。
“五個行李箱不夠。”安歌看了一眼行李箱道,“你們把衣服疊好放在一旁。”
這是安歌第一次親手爲別人準備行李。
十分小心謹慎。
謹慎的結果就是……五個行李箱變成十五個行李箱。
配飾一箱,鞋子兩箱,衣服十二箱,每箱上安歌都用便利貼貼上,在上面註明是多少攝氏度的溫度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