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睨了一眼李總,低笑一聲,站在前面繼續說道,“你們怕什麼?放心,外公親善,我衝他老人家的面子,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剛纔各位當衆羞辱我太太的事,我就當過了。
“……”
衆人都互相面面相覷。
權墨的聲音真好聽。
安歌想。
她纔不在乎誰剛剛羞辱了她呢,只要他回來,天塌下來她當被子蓋。
權墨轉眸睨向安歌,只見她一臉花癡地盯着他,薄脣不禁抿起一抹弧度,視線重新掃向衆人,臉色逐漸沉下來,直到陰沉,脣畔笑容不再。
“不過我權墨記性好,有些事,我把它記在這裡,我能記它到死!”權墨指着着自己的頭冷冷地說道,一字一字都是威脅恐嚇。
這意思分明就是現在不辦你們,也有的是時間辦吧。
衆人表情一片豐富多彩。
“……”
安歌看過去,見剛剛辱罵她的那些人全都嚇成了李總之輩,不時有椅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響起。
連椅子都坐不住了?
安歌看向權墨,眼裡全是星光,他恐嚇別人的樣子好帥啊……
龐大的會議室裡,坐在會議桌前的幾乎一個敢吭氣的都沒有,有人在懊悔,到底是誰傳的權墨已死,不可能回來了?
“好了,權墨。”席川斷笑着出來打圓場,伸手拍拍權墨的肩膀,語氣和善也帶着一股沉澱出來的威嚴,“既然你平安回來,今天這大會就暫時擱置,集團交在你手裡我還是放心的,但你一切要以集團爲主。”
席川斷如此說道。
底下人一片譁然,那些投票投快的人更是恨不得去死,權墨再上位,他們還能在集團呆下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聞言,權墨睨了一眼席南星,席南星沒什麼表情,只是站在席川斷一側。
權墨冷冷地注視着他,半晌,他笑了起來,脣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他冷笑起來的時候太好看了。
安歌想。
“召開一次集團大會不是容易的事,既然今天是要重選總裁,那就選吧。”權墨冷笑着看向衆人,“總裁之位,能者居之。”
聽到這話,有些人立馬站出來表忠心——
“權總,既然您回來,這重選總裁就沒意義了。”
“我也贊成,沒有權總,哪有今時今日的集團。”
“這四年多快五年裡,誰敢拍着胸脯說,沒跟着權總賺到錢?!”
“照我說,不用再選了,權總迴歸,是集團最大的幸事。”
“……”
安歌看過去。
說這話的有一些是剛剛那些對她報以同情眼神的人,還算對權墨忠誠,有一些卻又是牆頭草系列之人。
“可我偏偏要選!”權墨冷斥一聲,一掌狠狠地拍到會議桌上,大衣衣角微動,目光銳利地直視衆人。
“……”
衆人收聲,說話那些個又坐了回去,拿起面前的投票器。
很多人在互相用眼神詢問,該怎麼選。
本來不用猶豫的事,現在全都犯了難。
兄弟兩人爭權,這讓他們怎麼選?這是逼着他們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