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推掉婚事。”權墨的嗓音磁性,說話卻是淡淡的,沒有感情一樣。
“啊?”
安歌的眼睛當下就亮了,隨即發覺自己表現得太明顯,連忙裝出一副平常而淡定的樣子,坐直身體,淡然地道,“哦,是嗎?”
權墨一眼看穿她,“別裝。高興就高興,別虛僞。”
她簡簡單單的最好。
“我纔沒你虛僞呢。”安歌咕噥一聲,雙手抱着文件,探究地問道,“你真能推掉婚事嗎?豪門婚姻不是都很難推麼,你要得罪白家,你要傷父母的心,還要傷……白小姐等你十幾年的心。”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會變成無情無義的不孝子。”權墨的臉色深沉地想了想,“還是不去美國了。”
“……”安歌懵了,“喂……你不是那麼聽話的人吶。”
爲什麼突然這麼聽她的話。
權墨的脣角勾了勾,沒再打趣她,只道,“我不會帶你去,你別亂跑。”
果然還是要去退婚的。
安歌放下文件,挪着身體靠到他懷裡,輕聲問道,“權墨,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真願意放棄白小姐,而和我在一起?”
“爲什麼我退掉婚事,就只能和你在一起?”權墨低頭凝視着懷裡的人,“我選擇面這麼小?”
“因爲你說我是你的命啊。”
“……”
“而且你是個性-冷-淡啊。”
“……”
“而且你是個面癱啊。”他缺點這麼多,有的選就不錯了。
“而且……”權墨接着她的話說,“你應該慶幸我現在的手不能動。”
否則,她現在就是個餅了。
“……”
就是看準他現在是個殘廢,她纔敢說啊,她更加往他懷裡靠去。
真好,權墨終於做了選擇。
等下,席學長怎麼知道權墨不會和白萱結婚的呢?兄弟心靈相通?
坐在2號航站樓裡的咖啡店裡喝着咖啡,漂亮的臉蛋和一身巴黎款的連衣裙讓很多人都流連止步觀望。
她顯然坐成一道風景。
電話鈴聲響起,是她閨蜜打過來的。
白萱接起電話,閨蜜在電話那邊揶揄道,“白大小姐,你排這麼大一齣戲就不留下享受戰果?”
“你當我智商爲零嗎?”白萱對着電話道,“我留下來,權墨就會認爲是我做的,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發狂她又不是沒見過。
她可不想像十年前那個男傭,臉上被劃個十幾刀。
“所以你急着回來求家族庇護啊。”閨蜜在那邊咯咯咯地笑,“要我說,這大戲演下來,這女人就髒了,哪個男人還會要。”
“我要的就是她的淫-蕩路人皆知。”白萱高傲地說道,“不說了,我要登機了。”
掛掉電話,白萱提起小巧的愛瑪值包,在保鏢們的陪伴下一身高貴地走向登機口……
……
白萱離開別墅後,安歌坐在大廳裡看着配音稿子。
“喂?”安歌邊看稿子邊接起電話。
“酸奶小姐,社團有活動,你過來一起聚一下吧。”是配音社團給她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