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得都不能動了,你趕緊讓他們把宵夜拿上來啊,趕緊啊趕緊啊。安歌碎碎念起來。
“……”權墨整個人風化了。
安歌躺着一動不動,長長如蝶翼般的睫毛上沾着淚珠,悲傷地一再念叨,“快點啊快點啊,不然我要餓死在我這裡了。”
他們不是來吃飯的麼?
結果她被連吃三次,他是神清氣爽了,可憐她被榨得乾乾淨淨,餓得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着。
“餓死你算了。”權墨坐在她身邊,眼角抽搐了下,低聲補上一句,“否則遲早氣死我。”
“你說什麼?”
安歌沒聽清他後邊一句。
“沒什麼。”
“哎呀,完了完了,我餓得聽覺都不行了,權墨,我是不是快掛了?”安歌悲傷至極。
“……”權墨低眸狠狠地瞪她一眼,伸手將她的浴袍拉好,站起來拿手機打電話,“把宵夜端上來。”
安歌躺在純白的毯子上轉過身,眼睛狡黠地看向權墨,他正原地踱着步打電話。
舞臺男女合唱事件應該就此結束了。
真心累……
她以後再也不敢得罪權墨,打六個小時的字,差點數了六萬塊錢的零錢,又被活吞三次……
她的骨架子已經散得不行不行的。
權墨掛掉電話低頭朝她看來,安歌立刻癱躺在毯子上,嘴裡哼哼着,“哎呀,好餓啊……好餓啊……沒力氣啊……”
“……”
“我快不行了,我要見兒子女兒。”
“那你要不要交待下遺言?”
安歌被哽住,想了想便哼哼唧唧地道,“好啊,你記得,在我的墓誌銘上要寫——生爲父母,死爲權墨,記一個愛得至死不渝的女人。”
“……”
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至死不渝。
權墨眼神冷冷地盯着她,過了兩秒,眼裡又掠過一抹好笑的神色,他低下身,將她整個人抱起來,低沉地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拿你有辦法?”
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沒辦法,我就是磨人的小妖精。”
安歌立刻牢牢地抱住他的脖子,腦袋在他肩上蹭來蹭去。
“……”
噁心。
權墨低眸瞪她一眼,拉開通往陽臺的門,將她抱出去。
外面很涼,但他們身上穿着加厚的浴袍,加上沒風,安歌也不覺得怎麼冷。
圓弧形的陽臺上放着兩張躺椅,安歌被權墨抱到躺椅上,問道,“對了,爲什麼不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包房?”
那纔有Feel。
權墨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來,看向她,淡淡地道,“記不記得我第一次送你的生日禮物?”
“狂歡節?星光墜子?那幅星光拼圖?”安歌很快地反問。
“擡頭。”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安歌迅速擡起頭來就見到漆黑的夜幕,星星密佈,她都沒發現今晚的星星這麼多,一如數年前權墨送她的那幅星光拼圖……
“好美。”
安歌情不自禁地讚歎出聲。
印象中,她已經很久沒出來看過星星了。
安歌走下躺椅,地面的冰涼讓她立刻縮回去坐着,雖然沒風,腳露在外面還是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