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驚呆地睜大了眼,猛地反應過來,古堡之所以安靜,不是因爲沒有進攻,而是惡戰已經結束。
“……”
想到這,安歌的身上有些發冷,忽然害怕進去,她的雙腳打哆嗦地往後退,卻被權墨硬拉着往裡走。
“你不想知道,誰贏了麼?”
權墨看透着她卻步的想法,回眸涼涼地看着她眼中的害怕。
是席南星的精心部署打敗了他的保鏢;還是他的保鏢拿下了席南星……
“……”
誰贏?
安歌搖頭,她只要他是平安的,學長也是平安的。
其它的,她都無所謂,誰贏誰輸,重要麼?
她的搖頭權墨並不放在眼裡,只是拖住她的手往裡走,她的鞋子踩過草坪,一抹血跡沾到她的鞋子上……
驀地,權墨停住腳步,往前看去。
安歌順着他的視線朝前看去,只見一棵樹下,兩具屍體並排躺着,爆頭而死,額頭上都是一個血淋淋的窟窿,雙眼緊睜不閉,草坪上全是被拖行過的血跡……
安歌害怕地抓緊了權墨的手。
“權墨,我不要看了。”她怕。
“有什麼好怕的,那是我的人。”權墨的目光陰沉到極點,聲音涼如冰水,視線落在地上拖行的痕跡,“你的學長沒事。”
席南星留下了人在清理現場。
席南星,贏了。
“我……”
安歌剛要說話,權墨猛地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拔出槍就朝某個方向連開數槍,隨着震耳如雷的槍聲響起,安歌站在他背後往前望去,只見拐角的牆邊有人影一一倒下……
人命如此不堪一擊。
那畫面和她夢境中的幾乎一模一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猙獰恐怖。
幸好,權墨在她身邊,他沒事。
安歌忍不住反手握緊權墨修長的手,握得很緊,鑽石戒指烙在他的掌心……
權墨低了低眸,看向她的手。
眼前浮現的,是她和席南星牽手的畫面,嫉妒如針尖般瘋狂地扎着他的身體。
“我們走吧,權墨我們走吧。”
安歌哪知道權墨在想什麼,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也緊抱着他的胳膊,哀求地說道。
她只想離開這裡,遠離這裡濃烈的血腥味。
“急什麼。”
權墨拖着她往古堡裡走去,古堡裡的狀況比外面更爲慘烈,牆上、柱子上、長毛地毯上……到處都飛濺着鮮紅的血跡。
像是被滅了滿門一樣。
屍體一具一具,或在樓梯上,或在轉角處,死狀慘不忍睹。
從衣着來着,死的多數是權墨的人,安歌隱約中也明白席南星可能贏了……
“砰砰砰——”
權墨幾乎是不尋遮擋物,卻靈敏地找出躲藏在內席南星的手下,一一開槍射槍。
安歌自認沒用,她只敢抓住他的手,只敢躲在他的身後。
他一開槍,她嚇得動都不敢動。
這大概是安歌從小到大經歷過最血腥的場面,她和權墨從一具具死狀慘烈的屍體旁走過,她的小腿在打顫,站都快站不穩了。
“砰——”
權墨伸手用力地推開一扇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