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歌語塞,的確,她很少會糾纏着權墨打電話問這問那的,她咬了咬脣,“權墨,我眼皮一直在跳,你記得出行都小心點。
不要有什麼意外。
“你迷信?”權墨嗓音低沉地反問,帶着一抹化不去的寵溺。
聞言,安歌不禁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說道,“和你在一起太久,我也變得迷信了。”
“是麼?”權墨淡淡地反問,含着笑意。
安歌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便道,“哎呀,反正你就擔心注意一點,你不是說聽我的話嗎?不準受傷不準生病,出行要非常注意,知道了嗎?”
那邊沉默了幾秒。
權墨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聽到他的保證,安歌寬心一些,人靠着流理臺,拿着手機,想聽他說話,但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題繼續……
一側的長髮落下,遮着她的臉,遮着她眼裡的一抹依戀。
“意式濃湯學會了麼?”權墨問。
“唔……味道還不怎麼好。”安歌小聲地道,兩隻腳腳尖對在一起。
“那還不去做?”
“嗯,好吧。”
本來還想和他多說一會話的,可能他忙吧,安歌掛掉電話,繼續在流理臺前忙碌起來。
……
另一邊,白家的地下室裡。
權墨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只着襯衫長褲,潔白的襯衫上到處是血跡,握着手機的一隻手上全是令人髮指的青瘀,指甲卻依然乾淨。
他臉龐上青紫交加,失去往日英俊與高高在上,他微微低垂着頭,呼吸都是緩慢的,額頭汗意淋漓,脣角一抹血色明顯。
電話已經掛斷。
權墨還是用盡力氣維持平日的口吻對着手機說了一句,“記得晚上早點休息,安歌。”
每一個字,都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
說完,權墨將手機拿離耳邊,動作緩慢僵硬。
“……”
一個保鏢上前兩步將手機從他手中取走,放進一個櫃子裡。
兩個保鏢走過來,一把將權墨從椅子上拉起來,重新將他雙手綁回繩子上,將他整個人吊起,早已等候在側的另一個人立刻拿起皮鞭往他身上抽去。
“……”
權墨咬住牙關,被綁住的手死死地攥緊成拳,無名指上戒指閃耀着淡淡的光芒,他的指尖摸到戒指邊緣,權墨安心地闔上眼,任由他們鞭打,從頭到尾,沒有喊過一句。
門口,白崇山站在那裡看着,臉上露出一抹快意。
“老爺,這麼個打法會不會受不住?”一個保鏢走過來,面對權墨,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
被鞭打得只剩下半條命,卻從來連哼都沒哼一聲。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和傷,不是他臉色慘白,他們都要懷疑這些鞭打沒打在權墨身上一樣。
“不是有醫生在旁檢查麼,只要不死不殘就行了。”白崇山冷笑一聲,盯着被吊在那裡奄奄一息的權墨,“但痛苦我要他吃個夠。”
“那還有什麼方法?”保鏢皺了皺眉問道。
“我是個華人,就用點傳統的辦法。”白崇山聞着那濃烈的血腥味咳了一聲,“準備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