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你已經和我們家脫離關係。權岸冷笑一聲,低眸,只見她站在他面前,兩條腿卻在發軟,不禁道,“看看你這膽小的樣子,我真懷疑三年前那個敢在爸媽面前說脫離關係的你是不是被鬼附了身!”
他終於提到了三年前。
安夏的臉色更加蒼白,的確,她膽子一向不大,最大的一次……就是三年前和視她如己出的父母斷絕了關係。
這件事在那時幾乎是驚天動地。
不認識她的人都說,這女孩是個傻子,放着榮華富貴的養父母家不要;認識她的人都說,安夏居然也有那麼大聲講話的時候。
“你當時是怎麼說來着?”權岸盯着她說道,溫熱的脣風噴薄到她的臉上,“你說你受夠了這個家,受夠這種沒有血緣的家庭氛圍,你說對你好又怎麼樣,誰都知道不是親生的,沒意思!”
到今天,權岸都記得安夏三年前在家裡說的每一句話。
她那麼大聲,那麼的……白眼狼。
“……”
安夏聽着他一字一字重複出來,整個人顫抖得更加厲害,她最怕的……就是聽到自己當年說的那一番話。
那一番絕對稱得上狼心狗肺的話。
“你還欠着我一個答案。”權岸一隻手改擡起爲捏,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乾淨的嗓音此刻顯得魔性,“你離開家裡,到底是因爲你親生父母找了過來,還是爲了躲我?”
“……”
“說啊,告訴我答案!三年前,你到底爲什麼要走?”
權岸吼了出來,深瞳銳利憤怒地瞪着她,見她不說話,權岸直接低下頭,張嘴咬住她的脖子。
“啊——”
安夏嚇得叫住出聲,權岸咬住她的脖子,很深地咬了一口,彷彿要吸食她的鮮血一樣。
焦味突然傳來。
鍋中的菜已經燒糊了。
權岸最聞不得這種味道,眉頭蹙了蹙,他鬆開牙齒,炙熱的舌尖舔了舔。
“……”
安夏的脖子立刻一陣麻顫,延伸到全身。
權岸看着她,伸手摸起流理臺上的眼鏡,拿起鏡片擦了擦,然後戴上眼鏡,恢復一臉斯文。
他站直身體,伸手關掉火,拿起鍋子將燒糊的菜倒進垃圾筒裡,又開始洗鍋子。
洗完鍋子,權岸又洗了幾遍手,將一雙修長的手洗得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權岸往外走去,忽然他回過頭,推了推眼鏡,嗓音魔性,“如果你是爲了躲我,那我告訴你,走脫離家庭關係這一條路是沒有用的。”
這是一句警告。
說完,權岸走了出去。
待他離開,安夏的身體一下子軟下去,癱坐在地上,像劫後餘生般地大口大口喘着氣。
每一次,只要是和權岸私下見面,她都彷彿是在經歷一場殊死搏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到下一秒……
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讓她懼怕不已。
她低下頭看向垃圾筒,裡邊糊掉的菜還在散發着難聞的味道,想着權岸剛纔說的話,翻了頁的回憶又一次倒回來,鼻子酸澀不已。
作者的話:今日更新完畢(以後更新完畢我都通知一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