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低眸看着她,半晌,將腳放進足療盆裡。
足療盆裡的藥香撲面而來,熱氣騰騰地薰着安歌的臉。
安歌伸手將權墨的褲管小心翼翼地捲起,一臉諂媚地問道,“怎麼樣,少爺,水溫還合適不?”
“勉強。”
“我給你揉揉腳吧。”安歌邊說邊給他揉起來,技術她是和醫生學的,“這樣會疼嗎?”
“不疼。”
“那這樣舒服嗎?”
“還行。”
“少爺,我手勁還可以吧?”安歌笑着問道。
“安歌,你怎麼這麼適合當狗腿子。”權墨低眸定定地凝視着她的臉,嘲笑地說道。
話音剛落,安歌就在他腳底某個位置狠狠地按了下去。
“嘶——”
權墨痛得倒吸氣一聲,臉上一片煞白,“安歌你幹什麼?”
“哎呀。”安歌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我這個狗腿子跟醫生學的時候不小心還學會了按哪裡最痛。”
“……”
“醫生誇我是學霸來着。”
“……”權墨冷冷地盯着她,“可以讓那個醫生去領工資了。”
敢教安歌這個,開除沒二話。
“少爺你也很欣賞這個醫生吧,我也是,所以我已經給他加工資了。”安歌笑得一臉燦爛、無辜。
“……”
權墨盯着她,冷冷地開口,“你覺得我殺了你之後,怎麼毀屍不留痕跡?”
他的語氣陰森森的。
“你捨不得。”
安歌朝他吐舌,表情有幾分頑皮,權墨盯着她,冷峻的臉沒繃住,露出一抹笑容,淺淺的微笑柔化了整張臉,彷彿冬天雪中開出最美的花……
權墨笑起來的樣子顛倒衆生。
安歌替他按着腳,直直地看着他,一時間看得癡了。
“花癡。”
權墨坐在牀上,盯着她呆掉的表情,不由得低斥一聲,脣角的弧度卻越揚越高。
“……”
安歌回過神來,連忙低下頭,窘得不行。
真是的。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還能看到癡呆,她真是沒救了。
安歌繼續替權墨按着腳,邊按邊問,“少爺,您覺得我這幾天伺候得好嗎?”
她可是全心全力地在照顧他,還要卑躬屈漆地做小奴婢。
“你自我感覺呢?”
“好啊,好的不得了。”
“是嗎?既然丫頭你伺候得這麼好,我也得獎勵你點什麼。”權墨淡淡地道。
“什麼什麼?”
安歌擡起頭,眼睛一下子亮了。
要買禮物給她?
還是有驚喜給她?
“升你爲通房丫頭。”權墨邪氣地勾着脣。
“……”
“……”
“少爺,您覺得把您屍體藏壁爐裡合適嗎?我會很小心的。”
“……”
在安歌的悉心照顧下,權墨的腳傷好得很快,腳上的腫也越來越往下消。
腳消腫以後,安歌最擔心的就是權墨想下牀。
醫生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權墨偏不信邪,半個月就要下牀走。
安歌從外面捧着一疊文件走進房間,就見權墨坐在牀上準備下牀,安歌急忙道,“你別下牀,一個人的時候不要下牀,腳傷還沒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