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認安設計師,我今天來是再給你安夏一個面子,如果你還是要我等或是換人的話,那你這個工作室我也就不會再來了。
邢太太一邊道一邊身姿窈窕地往裡走去,語氣已然十分不悅,走到轉椅前坐下。
安夏雖然年輕,但論形象設計這方面的確有她的本事,經她搭配出來的形象在特定場合都是不浮誇卻吸睛,連她那個死鬼老公最近也常說她品味變高了,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邢太太,我們安夏今天……”薛貓還想給安夏解圍,邢太太冷冷地道,“做不做,一句話,不做我就走人。”
這話都放出來了,薛貓一臉苦相地看向安夏,安夏笑了笑,往前走向邢太太,“當然做了,能爲邢太太這樣的大美人服務,是我們夏貓形象設計的榮耀。”
邢太太是大客戶,推不了。
正好,讓她也喘口氣,等休息整頓好再去見權岸,至少也得好好再琢磨開場白……
聞言,邢太太這纔開心地笑起來,“就你會說話。”
說着,邢太太還妖嬈地推了安夏一把,力度很大,差點把安夏推倒,薛貓滿臉同情地看着安夏。
從實習進入社會來,安夏已經慢慢適應了社會上的虛假面孔,臉上的微笑不改,笑着問道,“邢太太這次想做什麼造型?”
“我家那個死鬼今晚回來吃飯,我要他回來了就離不開。”邢太太說道,“給我好好做造型,千萬別像那個追悼會,你們這裡的實習設計師弄出的什麼鬼,一點都不吸人眼球。”
安夏轉正椅子,站在她身後攏起長髮,觀察着邢太太今天的氣色,問道,“不知道邢先生最近見的是哪些女人?”
“他最近哪有時間見女人,公司忙得厲害,最多也就見見秘書罷了。”邢太太道。
秘書。
多是穿的西裝襯衫窄裙,顏色單調。
“那就給您做個睡衣造型吧,顏色搶眼一點,質地要輕薄,我這正好新購進一件米蘭設計師的睡衣,名爲睡美人,很適合您。”
安夏儘量討好地說道。
邢太太是個很難搞的客人,即使是安夏給她做造型也是百般挑剔,穿上略顯暴露的紫色紗質睡衣後,她也一直強調要瘦腰。
薛貓和幾個員工便拼了命地給她束腰。
安夏給她在胸前繫上一朵淡色的真花,讓柔軟的禮物絲帶垂下來,邢太太問,“綁這個做什麼?好像我是件禮品一樣。”
“女人喜歡拆禮物,男人喜歡拆女人不是嗎?”安夏微笑着說道,用詞露-骨直白。
“哦,這是性-暗示是吧,看不出安夏你還沒結婚,居然懂這麼多。”
邢太太揶揄她,又讓薛貓加大力度拉束腰。
聞言,安夏的目光黯了黯,拿着絲帶的手頓了頓。
很久以前,有個人看到她抱着禮物絲帶說要拆禮物……
安夏陷進回憶中,失了神,直到邢太太兩眼一白,在她面前重重地摔倒下來,昏迷在地上時,她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