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大媽從裡邊走出來,見到安夏便是一臉的不悅,眼神嫌棄,再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
安夏很是無語。
穿着權岸的男式外套,安夏捧着蛋撻盒子坐在白色長椅上,看着前面穿着病號服的病人在舒展身體……
她擡起手託着下巴,眼睛沒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一臉的落寞、患得患失。
本來,她準備這個寒假的假期是要去打工的。
權岸不讓她去打零工,要她準備四級考試,不管是哪一樣,總算也是自己的事,她要是能認真去對待也算是有所成長……
可現在,她工作不去,唸書念不進,腦袋裡整日晃過那些大媽的臉。
她時時刻刻守着權岸都覺得防不勝防,要是再多點自己的事,權岸不是分分鐘被人帶走了……
“誒……”
安夏長長地嘆一口氣。
怎麼她談個戀愛這麼累,這麼患得患失,權岸卻除了晚上睡不好覺,什麼事都沒有,還能在工作上有優異表現。
她拿出手機和薛貓發短信,想詢問下意見,怎麼改變這樣的自己,她都快沒自我了。
眼睛一睜,想權岸;眼睜一閉,夢權岸。
薛貓的短信很快發過來——
「哈哈哈哈哈!報應!誰讓你和權岸談戀愛了呢!你現在就好比一窮二白的漁夫突然撿到了一顆比拳頭還大的珍珠,揣身上怕丟了,藏家裡怕偷了!你這好運的女人,你也有今天!老天果然還是公平的!哈哈哈哈哈!」
損友損到這地步,安夏也是無奈了。
“等很久了?”
一個乾淨的嗓音在她身邊響起。
比拳頭還大的珍珠來了。
安夏仰起頭,看向權岸那張帥得明晃晃的臉,憂愁極了。
這珍珠哪是比拳頭大,根本是比高樓大廈還大,能往哪藏啊……
“怎麼了?”權岸看着她問。
“權岸,你送我的那個水晶嵌紅豆的工序復不復雜?”安夏邊問邊打開盒子,遞過去一個蛋撻給他。
“還好。”
權岸接過蛋撻,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將她擁在自己的包圍圈中,他看着陽光落在她的臉上,人頓時感覺輕鬆不少。
他喜歡她在身邊的輕鬆。
“那如果我要訂製一個兩米多高的水晶呢?”安夏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要鑲什麼進去?”
“鑲個人,再刻上‘安夏專用’四個字。”
“……”權岸正咬着蛋撻的動作一頓,一雙深瞳盯着她,好半天才道,“安夏,殺人是犯法的。”
“我想把你鑲進去。”安夏看着他坦言自己的患得患失。
聞言,權岸差點被一口蛋撻卡到喉嚨,他盯着她,半晌,他逼近她的臉,薄脣微掀,溫熱的脣風噴薄在她的臉上,“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什麼?”
安夏的臉麻麻的。
“何必要鑲到水晶裡,活生生的人給你專用不更好?”權岸勾了勾脣,嗓音乾淨,又透出幾分性感邪氣,“怎麼用都行,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