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權岸低了低眸,似乎在想什麼,目光微斂,藏了太多太多,最後全歸於平淡,“沒什麼,想棄就棄了。”
“不會沒有原因的。”他是不想告訴她麼?
她說道,權岸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將吃剩一半的蛋撻隨手丟進垃圾筒,淡漠地道,“我還有工作,先過去了。”
他要走?
安夏還來不及爲那個被丟棄的蛋撻失落,就大聲地道,“那我中午等你一起吃飯。”
“我中午很忙。”
“我有你的工作安排表。”安夏道,不讓他再有藉口。
權岸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黑瞳微沉,有着被點破的不滿,他道,“我和人換班了。”
簡單一句話交待下來,他便離開。
“……”
安夏還坐在長椅上,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影遠去,很不是滋味,這就是被喜歡的人處處找藉口躲着的感覺嗎?
果然不怎麼好受。
以前的權岸是怎麼過來的?
黃昏,安夏坐在自己的車裡玩着一個魔方,纖細的手指活動得很快,幾乎已經不需要大腦去思考,很乾淨利落地轉好。
她一邊轉着魔方,一邊朝醫院門口的方向看去,見到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來,安夏忙不迭地衝過去。
“權岸。”
安夏站到他面前。
權岸沒有穿白大褂,只穿了平時的便服,他手上拿着車鑰匙,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怎麼在這裡?”
“我等你吃飯。”
安夏直言自己的目的,她誓要將牛皮糖黏人的行爲進行到底,要破掉四年塵封的冰。
“我還有事。”
權岸說起藉口來面不紅心不跳,平靜極了。
“那我送你吧,天氣預報說晚上會下雨。”安夏自動屏蔽他的藉口。
“我有車。”
“可你的車被堵了,我報114了,可車主的電話都打不通。”
安夏指向露天停車場的位置,權岸站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望過去,只見他的車前後左右都被幾部車亂停堵住,其中甚至還有電瓶車、摩托車、三輪車……
車子很混亂。
但目的顯然只有一個,將他的車堵住。
權岸目光冷冽下來,拿出手機冷漠地道,“報警把違規的車輛拖走。”
“誒——別別別……”安夏聞言立刻慌了,攔住他的手,“這車一旦被拖走手續是很麻煩的,何必給人制造麻煩呢。”
薛貓幫她請的可都是一羣朋友的車……
權岸低眸冷漠地看着她,將她臉上的慌亂盡收眼底,他沒戳破,只淡漠地道,“可他們給我製造麻煩了。”
“這不還有我的車嗎?我給你當車伕,你去哪,管接送!”安夏有些心虛,不由分說拉着權岸就往自己的車子走,“我跟你說,真的要下雨了。”
“……”
權岸被她拉着往前,他低眸,落在她緊緊纏住他的手上,一雙眸子越發得深邃,一張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安夏急迫地將權岸按坐進副駕駛裡,猛地關上門,然後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