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岸掃過他們一張張臉,淡漠地道,“坐。”
話落,哥哥們跟執行軍令似的,立刻把位置坐下,明明個個俊朗,在各個領域也都有自己不凡的能力,但在權岸面前卻表現得都跟小丑似的,除了權亦笙外,一個個要麼是連座位找不到,要麼就是拐了下,權小虎更是緊張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薛貓捂臉,不忍直視。
在衆人一臉的莫名其妙下,幾個哥哥終於找好座位坐好,一個個乖的跟小學生上課似的,背挺得筆直,沒有聲音,一雙雙眼睛看着權岸。
權岸走向他們。
幾個哥哥都摒住呼吸,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氣氛凝固。
安夏沒有上前,只見權岸朝他們淡淡地道,“我的出現讓你們很不自在?”
“沒、沒有,怎麼可能。”
幾個男人飛快地又起來,齊齊又站成一排,跟等待領導訓示似的。
“坐着說話。”
權岸道。
“砰——乒——乓——”
年輕帥氣的男人們又製造出一片混亂,畫面慘不忍睹,安夏最喜歡的水晶杯都砸了好幾個。
權岸看着這誇張的一幕,目光冷淡,“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
說完,權岸轉身便要走。
安夏立刻衝過去,站到門口,背抵着門。
權岸看着她,眉宇微蹙,安夏不讓路,拼命朝着幾個哥哥使眼色,讓他們趕緊說點話留下權岸……
權岸一走,再和解她還得重想名目。
“權、權岸……”權小虎結結巴巴地開口,“過、過去大家都不懂、懂事,要是你已經不生氣了,就、就就……”
權小虎就了個半天沒就出所以然來。
一直站在旁邊的權亦笙見狀,從旁邊拿出一瓶紅酒擱到權小虎手裡,權小虎會意過來,便立刻道,“權岸,大家都是男人,話不用藏在心裡,你要是生氣你直說,你要是不生氣了就把這瓶酒乾掉!”
“把話藏在心裡的好像不是我。”
權岸面無表情地道,四年前他才知道,大家臣服他是因爲他是權家唯一親生的緣故,可沒有一個人和他說過。
自始至終,他都是被瞞着的那個人。
此話一出,場面冷下來,大家都怔怔地看着權岸,這話分明是還在生氣,幾個人都是大男生,心有愧疚但也說不出多少膩歪的話來,一時間全僵在那裡。
權小虎握着酒瓶也愣在那裡,看着權岸冷漠的臉說不出話來。
做兄弟做成他們這樣,隔閡了整整四年,也是悲劇。
安夏站在門口望着權岸的身影,身側的手攥緊了拳,他真的不想和大家和解?
“……”
氣氛僵得很厲害,權岸忽然轉身,朝安夏站的門口走來,安夏近乎懇求地看着他。
別走……
別再孤零零地一個人在外,人始終是要回家的。
權岸淡漠地看着她,沒有去推她,而是側過身,從門旁的櫃子上方拿下洗乾淨的一盤玻璃酒杯走向兄弟們。
“……”
幾個緊張的年輕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瞬間都釋然了,皆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