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薛貓注意到安夏的不對勁,湊過去道,“是不是在想你和權岸?放心啦,雖然你和權岸之前才談了半年戀愛,但他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以我的判斷,權岸對你用情已經深得無可救藥,不可能像這些明星一樣的。”
“……”
安夏看了一眼薛貓。
薛貓今天是特別擅長補刀?一往情深的情,已經不知所蹤了。
她低下眸,沒有說話。
薛貓懵然不知地繼續說道,“權岸可是我眼中的男神,是那種一愛到底的人,他是不可能走下神壇的。”
“如果他已經走下來了呢?”
安夏淡淡地道。
“誰都有可能,就權岸不可能!”薛貓信誓旦旦地道。
“爲什麼?”
安夏問,爲什麼權岸不可能,他也是人,他不是真正的神。
“想當初,權岸愛你愛到了什麼程度,誰都插不進一腳,連我都是,恨不得每一秒都和你黏在一起。”薛貓說道,“還有啊,你們那是明明都睡一張牀了,可自始至終都沒發過什麼,還不是他在保護你,老實說,這種保護可不是每個男人就能做到的。”
就像權小虎,明明她都還沒答應他的追求,可每次見面,他都帶着避-孕-套,只等她哪天一答應,他就直接全部流程走完。
“……”
是啊。
他曾經,對她那麼好,好到她難以接受他的放下。
安夏捧着杯子的手微顫。
“你到底怎麼了?”薛貓擔憂地看着她。
安夏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睨向電視機的方向,“可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不是嗎?”
“怎麼了啊你。”薛貓狐疑地道,“別被這種明星緋聞左右自己,你懺悔四年都沒放下,權岸也不可能放下的,否則他爲什麼還要回到a市來?哪個城市不能呆?”
否則,他爲什麼還要回到a市來?
安夏呆了呆,震驚地看向薛貓,是啊,她怎麼忘了,四年,四年權岸是選擇回到a市,而不是別的城市?
不行,她要去問清楚。
“給你!我走了!”安夏把咖啡杯子往薛貓手裡一放就往外跑去。
她今天已經很狼狽了,所以不在乎再狼狽一點。
他一定還是在恨她,恨她那麼多年對他的誤解,恨她從不曾瞭解過他的感情……所以他才這麼說的。
這一刻,安夏寧願權岸是恨她的,至少,恨也是一種感情。
她可以繼續懺悔。
她可以再孤獨地等上多年,可她不甘心就收一句及時止損。
安夏衝到車上,不理會薛貓的叫喊,翻開黑色文件夾,從裡邊翻出權岸的住址,然後不顧一切地踩下油門,在雨中疾行。
夜深。
大雨如瀑布般洗刷着這座城市,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車輛來來往往,兩邊的店面閃爍着燈光。
安夏看着眼前晃動的雨刮器,將車開進a市有名的富人小區,在門衛處做好登記,安夏直接將車開到一棟大樓前面,衝下車就往裡跑去,跑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