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朝她這邊開槍過來,子彈打進車門上,安歌回擊過去,權墨見狀立刻撲過來,車門還沒被拉開,就有人就朝權墨衝過來……
安歌照着那人的肩膀又是一槍。
權墨回過身,一把抓過他的手臂,利落地奪過槍,擡起腿就是一腳……
安歌清楚地看到權墨體力不支地步伐微顫,往她這邊傾斜了下,他強撐着朝她走過來,一手拿着一把手槍。
“上車!”
安歌喊他,繼續尋找着可攻擊的目標。
權墨沒有上車,而是就站在車窗旁邊,利用身高優勢查看躲避起來的目標,頻頻開槍。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靜靜寧靜下來。
對方傷的傷、死的死。
他們安全了。
手槍從安歌手裡滑落下來,她按了按耳朵,她的耳朵裡還全部是槍響的餘響,震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外面,權墨的手下開始清掃現場,將一個個受傷的人擡起丟到車上,還有不幸中彈身亡的也全部擡上車。
馬路上到處是鮮血斑駁。
這就是黑庭的生活。
股硝煙味和血腥味在夜色中交織着,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了。
安歌看着外面,整個人說不出地難受。
她討厭這樣的生活,她討厭黑庭……
“給我下來!”
權墨丟開槍,猛地拉開車門,將癱軟坐在車上的安歌一把給攥下了車。
安歌身體虛軟,兩隻腳像踩在棉花上,好久才站穩,她擡眸看向權墨。
權墨站在她面前,黑眸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英俊的臉龐上全是怒意,低聲厲喝,“誰讓你開槍的?!”
“……”
安歌站在那裡,抿着咬破的脣沒有說話,身體還在因害怕而發冷。
“我說的話你全部當耳旁風是不是?!”權墨氣極,擡起腳就踹了一腳跑車。
“……”
安歌沒有說話,她開了槍就料到會被他罵,她站在那裡乖乖地受訓。
“我不要你幫!”權墨臉色鐵青,一雙漆黑的眼陰鷙地瞪着她,牙關咬緊,猛地一把攥過她的手,“開槍好玩麼?打人好玩麼?要我說多少次,你這雙手是拿話筒的!”
他是真的動怒了。
安歌的手被他緊緊攥着,攥得她整隻手都血液不通了,疼得厲害。
安歌掙扎,輕聲道,“放手。”
“現在知道疼了?!剛纔要是有一顆子彈打到你身上,你就完了!”權墨目光凌厲地瞪着她。
“那要是打在你身上呢?”安歌反問。
“那就讓我死。”權墨冷冷地道。
“……”
安歌沒話說了,抿着脣,吃痛地掙扎。
“說,你以後不會這麼幹了!”權墨冷聲吼道。
安歌抿緊脣,沒有說話,白皙的臉上露出倔強。
她不會主動傷人,可要是有人傷他,她還是會這麼做的……
“說!”權墨吼道。
“……”安歌沉默,手被攥得疼到極點,跟要廢了一樣。
永遠犟得跟頭牛一樣!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你這麼不喜歡拿話筒,非要拿槍,我今天就把你的手廢了!我看你以後用什麼來拿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