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緊張的年輕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瞬間都釋然了,皆鬆一口氣。
權岸將杯子放下,從權小虎手中搶過紅酒瓶,在杯中倒上酒,修長的手端出其中一杯,優雅地輕輕搖晃,看向他們。
“乾杯。”
幾個男人紛紛端起酒杯,碰到一起,權小虎豪爽地道,“一笑泯恩仇,我們以後還是好兄弟!只是兄弟!”
沒有親生與非親生的差別。
權小虎誇張的語調讓氣氛又活絡起來,權岸沒說什麼,只是與大家碰了碰杯,然後舉起杯子往嘴裡送。
“……”
安夏見狀一驚,連忙走過去,從權岸手中一把搶過酒杯,仰頭喝下。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向她,權岸低眸盯着她,安夏喝得太猛一下子嗆到,連咳好幾聲,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中,道,“他不能喝酒,妹妹代勞。”
開玩笑,權岸曾經可是喝到胃出血的。
“安夏,你好像不止一個哥哥。”權小虎不爽地晃晃手中的酒杯,他怎麼不知道權岸不能喝酒?
安夏騎虎難下,只好道,“那我都喝,幾位哥哥的酒我全承包了。”
權小虎他們自然不肯讓唯一的妹妹灌這麼多酒,都紛紛撤回去,自己幹了。
安夏捂着嘴,轉頭看向權岸,卻見權岸正盯着李麗。
她咬了咬脣。
李麗轉過頭,假裝看不到權岸投過來的眼神,拍拍手,用生硬的英文道,“聚會是要玩起來的,你們都只喝酒有什麼意思,跳舞啊!”
音樂重新響起。
公寓重新恢復熱鬧。
李麗很喜歡這種場合,站在中央就開始跳舞,火熱動感的舞姿瞬間成爲全場焦點……
安夏又搬了一箱出來供大家飲用,一轉頭,就見權岸離人羣遠遠的,站在角落的位置,雙手插在褲袋裡,微微低着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
安夏小碎步地挪過去,輕輕的,還沒開口,權岸低沉的聲音便響起,“如你所願,開心了?”
安夏走到他身邊,道,“是如所有哥哥的願,他們真的感到抱歉,你也原諒了不是嗎?”
“都四年過去,我不原諒反倒顯得我小氣,對麼?”
權岸淡淡地道。
“你纔不小氣呢。”安夏吹捧着他,聞言,權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脣勾起一抹略冷的弧度,隨即很快消失不見。
他轉過身,看向窗外。
“謝謝你能來。”安夏說道。
“嗯。”
權岸頜首。
兩人就這麼站着,突然間再找不出任何的話題,安夏擡眸看向他的臉,依然看不出多少的情緒,她默默地離開,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安夏將門鎖上,走向禮物盒子。
這是權岸送的。
她抱起禮物盒子放到牀上,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這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連這盒子裡都不是她想要的東西,她一定……真正死心。
安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解開上面的絲帶,慢慢打開盒子。
盒子被打開,裡邊不是四塊晶瑩剔透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