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低頭繼續吃菜,眸中閃過思索,她不能一昧地只想見兒子,被權奕天牽着鼻子走,她也要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見到兒子,又完好無損地退出來……
她不能讓權墨一個人去考慮所有的事情。
她不要用兩個人的命去換回一個兒子,她要一家四口團聚。
安歌轉眸看向小安夏,小安夏正站在席南星的腿上笑得一臉天真開心,她要他們的兒子和女兒一樣笑得這麼開心。
回房,安歌推着權墨一路往裡,兩隻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雙眼定定地看着他。
“……”權墨被她推着一路往後退,直到背靠在牆上,不能再退了,“怎麼了?”
剛纔還柔柔弱弱、梨花帶雨的,怎麼突然雙眼這麼有神?
兒子還活着的消息對她來說真的特別重要。
“我們來擬定作戰計劃!”安歌一臉認真地看着他英俊的臉龐。
她一本正經的表情不亞於在談於國際形勢。
權墨的臉幾乎漠然了幾天,聞言,劍眉輕挑,“什麼意思?”
他的安歌也要耍起心計了?
“我覺得我們不能想得太悲觀,幹嘛非得搭上命呢,我們是可以救出兒子全身而退的。”安歌說道,臉上嚴肅、認真。
“……”
權墨靠在牆上,低眸定定地凝視她的臉龐,等待她的下文。
“比如我身上帶上定位器,你帶人秘密潛入泰國,只要我在權奕天那裡見到一眼兒子,你就能知道我在哪裡,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安歌說道。
救一個孩子,沒那麼難的,不是麼?
權墨看着她,薄脣忽然勾起一抹淺笑,“最近沒見你看什麼電視,是電影的情節?那位顧導的電影都拍得這麼不切實際麼?”
“……”安歌站在那裡,聽到他的話頓時一臉失落,“怎麼,我的方案不可行?”
“可行在哪裡?”權墨走到沙發邊上,拿起水壺在一個杯子上倒上水,然後擡眸看向她,淡淡地道,“權奕天是隻老狐狸,當年能在外公的眼皮底下搞這麼多事說明他非常心細,別說帶個定位器會被發現,就是你在身體裡縫上一個定位器,也會被發現。”
“……”
縫、縫上一個定位器。
安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那怎麼辦?等你來找到我們?”
那個過程會不會太久?
而他要在羅先生和權奕天之間周旋……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身體纔剛剛好。
“你怎麼突然想起辦法來了?”權墨在沙發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氣,語氣淡漠地問道,黑眸打量着她上上下下。
安歌抿脣,“我知道我這幾天情緒很不穩定,只想着兒子,但我不想永遠把壓力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權墨喝水的動作頓了頓,眸光一滯,呆滯地像個孩子。
半晌,權墨將水杯中的水一飲而盡,“說句俗氣的話。”
“嗯?”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權墨凝視着她道。
“……”安歌站在那裡看着他呆了呆,傻權墨,這一句話哪裡夠了,哪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