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岸深深地盯着她,目光深沉,好像老師在等着學生寫答卷一樣……
安夏迎向他的視線,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繼續努力?”
答案夠標準嗎?
“……”
權岸低笑一聲,伸手將她緊抱在懷裡,下巴抵着她的腦袋,嗓音乾淨磁性,“好,我等你的努力。”
他們才19歲。
有的是時間等,他不急,再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等起的,他已經忘了。
後來的事,安夏不知道能不能形容爲出事。
在那件事情出了之前,安夏度過了一個最愉快的新年,她最重視的爸媽、哥哥們、男友、好友都和她在一起……
她感覺自己的福分似乎還沒有用完,它正慢慢地回來。
“乾杯!”
“新年快樂!”
溫馨的餐桌前,一羣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共同舉杯,喝起了紅酒,天花板上的燈眩目極了,照在每一張或帥氣或陽光的臉上。
權墨與安歌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留下一羣年輕的孩子,在盡情瘋狂地過着屬於他們的除夕。
“權岸、權亦笙、權辰、權朝暮、權璆……哎呀,你們的名字都好好聽,人如其名都那麼帥,怎麼有人的名字就跟什麼鬼東西誤入了一樣。”
薛貓坐在安夏的身旁感慨着他們家的名字,然後嫌棄地朝權小虎這個肌肉男瞥去一眼。
這傢伙一定是莫名其妙進了權家的。
權小虎立刻激動地叫起來,“我這叫特立獨行好嗎?除了我和權岸,他們的名字不是時間就是樂聲,大同小異的,多沒意思啊……”
安夏坐在一旁笑得不行,手上端着紅酒杯,一隻手被權岸在桌下緊緊握住。
的確是這樣,除了權岸和小虎,安夏和其他哥哥的名字都是以時間和樂聲起名的。
“呵呵,權岸的名字多好聽多有涵意,你叫權小虎……簡直是糟塌權家高貴的門風啊。”薛貓反脣相譏,“問問你們那個帥哥爸爸,還要不要乾女兒咯。”
“乾女兒不要,他缺兒媳婦。”權小虎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呸!”
兩個人在餐桌上鬧起來,氣氛因他們的爭執變得異常火熱。
安夏端起酒杯正要喝酒,權岸伸出一隻手奪了過去,眉頭微蹙,“你還在感冒,別再喝了。”
“難得嘛,這種氣氛總不能喝果汁吧,太掃興了。”安夏說道,站了起來,拿起酒瓶給他們一個個倒上紅酒。
“拉菲直接上五瓶……你們這種富二代真是腐敗。”薛貓再次感嘆有錢人的生活。
安夏給大家倒上酒,然後站在那裡輕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一張張熟悉的臉,正式說道,“這次回來,我一直沒有說三年前離開的事。”
話音一落,餐桌上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認真地看向安夏,那裡有着關心,有着心疼。
“我知道,你們多多少少都有生我的氣,氣我和家裡斷絕了關係,把你們都拋棄了。”安夏眨了眨逐漸微溼的眼眶,端着酒杯然後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