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喻繼續說道,“我是獨居一個人,權總,我只希望,如果我真的在自己的家裡出了任何事,你能爲我作主,不可以放過那個猥瑣大叔!”
安歌沉默地聽着。
權墨聽着,面色冷峻,黑眸陰沉,冷冷地問道,“你也說了,他是dk集團的總裁。”
“可您的財團有背景啊!”尹天喻立刻說道,將一切的人際關係都劃分得清楚,“權總一言九鼎,只要您肯替我這種小島民出頭,我就是死在那個猥瑣大叔的手下,我也知道他不會在你手裡有好下場的。”
“……”
聞言,權墨冷笑一聲,“你這是拿了張白紙,要我保你。”
“權總不是說不讓我們失去家園的嗎?”權墨說過這句話,尹天喻以爲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但目前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我不保除我妻子以外的任何女人。”權墨冷冷地拒絕。
“……”
尹天喻站在那裡,臉色立刻變得很難堪,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裡有着小市民對上大惡霸的絕望。
原來這個權總……是個面冷心更冷的人。
那怎麼辦?
權墨旁若無人地低頭繼續吃飯,安歌也是沉默,微微轉頭看了尹天喻一眼。
只見尹天喻站在那裡,一張俏麗的臉龐有些蒼白和失望。
“讓我太太保你。”
沉默了許久,權墨突然開口。
“什麼?”
安歌也怔了下。
她保尹天喻,是什麼意思?
“你給她保證書,如果她在席南星手下出了任何事,你出頭。”權墨淡漠地說道,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學長怎麼可能對一個無辜的島民出手呢。
這絕不可能。
所以這保證書寫得完全沒有必要。
安歌一臉疑惑地看向權墨,權墨擱下筷子,深深地看着她,眼裡沒有別人,“一、我不保別的女人;二、你保了,你的事我會看得比什麼都重,我會管;三、席南星要看到你寫這樣的保證書,他就不會再單着了。”
整整三條。
有理有據地表明這保證書非她籤不可。
不過,這怎麼聽第三條纔是權墨的目的吧?
安歌沉凝了一會兒,便拿起筆在紙上迅速寫下保證書,速度之快讓權墨也怔了下。
他看着她,安歌很快地寫着,然後推給權墨。
權墨低眸看着,上面的內容和他說的如出一轍,安歌真得乖乖地寫下了這份保證書。
看着落款的安歌二個字,權墨眸光黯沉下來……
“謝謝你們,謝謝,有這張護身符我就是死也不怕了。”尹天喻拿過保證書,對他們一再低頭致謝,然後轉身走出門。
尹天喻一出去,小房子裡的氣氛有些過於安靜。
壁爐的火在燃燒着。
安歌繼續低頭挑着魚刺,臉色平靜,一雙眼裡看不出任何波瀾。
久久的沉默。
久得讓人覺得窒息,覺得胸悶難受。
權墨很少比她沉不住氣,這一次,他卻先開口問道,“爲什麼這麼痛快地答應?你不會願意詆譭你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