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冷冷地轉眸,聲音低沉不悅,“你幹什麼?!”
“你別再喝酒了。”
安歌把酒瓶丟到一旁道,她看着他,他比電視上看上去更加清瘦,輪廓更加棱角分明。
他的身上全是酒氣。
這是喝了多少。
“有病。”
權墨冷斥一聲,拿着另一瓶酒走向涼亭,在扶欄前坐下,坐姿隨意而優度,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
安歌追過去。
權墨沒看她一眼,帥氣地握住酒瓶往杯子倒酒,倒了大半杯,挑釁而冷漠地睨她一眼,“你再碰一下試試。”
說完,權墨擡起酒杯欲喝。
安歌想都不想地上前,一把打開他手上的酒杯。
她的指尖劃過他的手,彷彿是一世紀未曾觸碰過的觸覺,令人心發悸。
“哐——”
酒杯應聲而碎。
紅酒灑了一地。
“……”權墨盯着地上陣亡的酒杯,臉當下黑了,猛地站起來,狠狠地瞪着她,“安——歌!”
“是我。”
安歌挺胸。
“你——”
固執的女人。
權墨咬牙切齒地低吼,卻沒吼出什麼,轉身就走,見到一旁走過的侍應生,冷冷地道,“把酒拿到包廂裡。”
他還要喝……
安歌赤着雙腳跑過去,從後抓住權墨的手腕,蹙着柳眉,“你別喝了行不行?”
遲早喝成酒瘋子。
“我用得着你管?”權墨冷笑一聲,一把甩開她的手,譏諷地看着她,“安歌,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我……”
“走!”權墨的口吻不容置喙。
“好,我走,你別喝了。”安歌只能泄氣。
“你憑什麼管我?”權墨嘲弄地看着她,眼裡覆滿濃濃的陰霾,修長的手指戳上她的斜肩禮服,一個字一個字從薄脣間擠出,“憑你是席南星的女伴?”
……
這對錶兄弟一個比一個睿智,一個看她在安家宅子附近就知道她離開了權墨,一個看她穿着禮服就知道她是席南星的女伴。
“我不是他女伴,我就要走了。”安歌解釋。
“那你就走。”
權墨冷冷地道,情緒沒有絲毫的轉變,轉身欲走,忽然低了低眸,目光瞥到她的腳,臉色更難看了……
安歌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她的腳下漫開一抹血……
應該是她剛剛踩到了酒杯玻璃,她都沒注意,這下才感覺到疼痛,腳趾頭不由得縮了縮。
權墨冷冽地瞪她,語氣嚴肅,“跟我過來。”
安歌穿上高跟鞋跟着他走進酒店,包廂休息室裝璜貴氣奢侈,沒有多看權墨的臉色,安歌默默地走進浴室,把腳伸進浴缸裡用花灑衝乾淨血漬。
從浴室走出來,安歌坐到長長的沙發上,用紙巾捂住傷口。
“砰——”
一個醫藥箱丟到她身旁的沙發上。
權墨目光清冽,淡漠地盯着她,一言不發。
“謝謝。”安歌淡淡地道,伸手拿過醫藥箱打開,從裡面拿了兩張創可貼撕開,準備貼到腳上。
創可貼被人一把奪過去,伴隨冷冷的毒舌,“把你腳跺下來用創可貼一樣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