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小姐。”瘋無常走來了劉亦詩身前,心痛的說道。
劉亦詩叫道:“我是未來丐主,你敢把我怎麼樣。你殺了我,你就是天下公敵。你帶個野孩子回來做我的家人,你安的什麼壞心。”
瘋無常道:“夜入機對你沒有一絲壞心。”
劉亦詩叫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好心壞心。”
南陀翁突然憤怒了,對劉亦詩叫道:“你驕傲自大如何勝任丐主,師父早對你說過要以德服人。站在你面前的是爲你丐幫出生入死的大恩人,你不敢對他不敬。丐主與皇帝的最大區別,就是在法在情人人平等。夜入機是他的親徒就是你的親人,你殺夜入機就是對他不敬。你對恩人不敬,沒人扶你上位。”
“師父。”劉亦詩驚呆了,淚水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忽然憤怒的對瘋無常叫道:“殺了我。”
“你執迷不悟真叫我們寒心,瘋長老行刑。”劉夫人背過身心如刀絞的哭了,哪怕女兒有一絲悔悟他和瘋無常都好手下留情。
瘋無常看着劉亦詩不服氣的小臉,他遲疑的擡起了顫抖的右手,若是一掌蓋下,劉亦詩就會廢掉一條手臂。
在場的上千弟子都見瘋無常擡高了手臂,秦進突然衝出人羣跪下大叫:“瘋長老手下留情,請以天下大局爲重。”他這一叫,上千弟子紛紛一併爲劉亦詩求情。
劉亦詩感動的流出了熱淚,對瘋無常笑道:“愛我者秦進,護我者百姓。”
瘋無常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不想傷你一絲一毫,你是丐主就要有丐主的擔當。”
劉亦詩生氣的叫道:“你還要斷我手臂。”
瘋無常緩緩的點了頭,道:“除非夜入機有合理的理由爲你求情,這是丐幫規矩。”
“你立刻殺了我。”劉亦詩閉起雙眼,高昂起頭。
秦進發現瘋無常果真是動真格的,慌忙對夜入機說道:“夜公子,難道你忘了小姐頭上的傷疤了麼!”
“你說這個也救不了她!”劉夫人對秦進說道。
秦進心知劉夫人心裡已是焦急萬分,只是沒有合理的理由救下劉亦詩。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夜入機道:“夜公子曾和小姐在井裡一起共浴已有夫妻之實。”
瘋無常吃了一驚接着笑了一下,落下了手臂。
劉亦詩慌忙睜開眼睛,跑過瘋無常對秦進大叫:“你說這個幹什麼啊,丟死人啦!”忽然怔住,回想起夜入機給她擦身擦屁股的往事。這豈能當衆說出來,越想越氣昏了過去。
“小詩。”劉夫人大叫。
南陀翁已經趕來抱起了劉亦詩,秦進也奔了過來。
南陀翁把劉亦詩放在白石臺上,號過劉亦詩的脈象,對劉夫人說道:“一會兒就醒了。”
劉夫人鬆了一口氣,看見瘋無常對她說道:“兩人既有夫妻之實,那要問問夜入機的意見了。”
“也好。”劉夫人點頭。
瘋無常走來對夜入機說道:“秦進說的可是真的?”
夜入機點點頭,道:“我那時不知我是男子,那時我們是小孩子。”
瘋無常正色道:“你雖不知情雖是小孩,但你的確見了丐主玉體,要麼娶了丐主,要麼救了丐主將功抵過,否則二老舅要挖掉你的一雙眼珠子,這是丐幫規矩。”
夜入機心道:“我瞎了眼睛怎麼爲親人報仇。”趕緊跪下對劉夫人說道:“夫人,弟子懇請夫人饒了她們這次。”
劉夫人道:“你沒有錯你起來說。”她見夜入機站起身,問道:“她們殺你就是你的仇人你要想好了。”
夜入機道:“她們不是弟子的仇人,是那日弟子掉以輕心被夢深情打成了重傷。她們來紅顏樓看我傷勢,誤以爲我死了,害怕之下,將我扔進了水池。其實我故意屏住呼吸,我以爲這樣會嚇走她們。”
劉夫人看去曹娟,道:“你怎麼說小詩知道夜入機當時還活着?”
“我…”曹娟臉色惶恐,嘴裡吞吐,看去了夢深情,卻見夢深情瞪了她一眼。
“你說實話我會手下留情,若是騙我我廢你兩條手臂。”劉夫人嚴肅的看着曹娟。
曹娟無奈的低下頭,只能道出真相:“是夢深情逼我這麼說的。”
夢深情站起身來,道:“是又怎麼樣,你們丐幫敢把我怎麼樣。”
劉夫人正色道:“你別以爲你是夢天深的女兒就可胡作非爲。”
“你倒是殺我啊,你敢麼你。”夢深情冷笑道:“你丐幫獨霸一方,我十洞天也佔一方。若是兩方相戰,指不定是誰輸呢!”
劉夫人背過身,道:“瘋長老廢掉她手臂。”
“不敢勞駕瘋長老動手。”南陀翁鐵面無私的說道:“毛須人廢掉夢深情手臂。”
“是。”毛須人臉一橫走向了夢深情。
夢深情徹底害怕了,不停的朝後退步。
花俏和挑燈和尚趕來衝出了人羣,用身體護住了夢深情。
“師姐師哥救我。”夢深情抱住花俏哭了起來。
挑燈和尚對毛須人道:“前輩稍等片刻。”他見毛須人點了頭,他趕緊走向了師父。
花俏問道:“怎麼回事?”
夢深情哭道:“夜入機沒有死,師父要斷我手臂。”
花俏道:“夜入機在哪裡?”
“那就是。”夢深情手指了指夜入機。
“別害怕,跟我來。”花俏拉着夢深情的手走來了夜入機身邊。
夜入機此時不認識花俏,是因當年白拜黑給他吃下了吃憶蟲,他忘記了和花俏生死與共的事情。
花俏看了一眼夜入機的喉頭,驚訝的笑道:“原來你是個男子啊!”
夜入機羞澀的點了頭:“你是誰?”
花俏驚道:“我是花班主啊!”她見夜入機臉色不對,說道:“那日在遼都我的院子裡,一個惡人來殺,我們一起生死與共,是你救了我和北極後人。”笑道:“你給姐姐個面子,去向掌門給夢深情求個情。”
“那日我真的無心傷你。”夢深情心急的哭道:“你若還一手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了。”
夜入機恨透了夢天深,豈能放過夢深情。別看他心地善良,但也恩仇分明。
花俏看着夜入機無動於衷的臉色,生氣的說道:“你不會不念舊情吧。”
夜入機看着她生氣的臉,心道:“她在說什麼?”
花俏正色道:“我師妹誤傷了你,不是故意害你,你豈能要我師妹的一條手臂,你讓她以後怎麼嫁人。”
“斷我手臂不如殺了我。”夢深情心痛的抱緊花俏痛哭。
花俏咬牙切齒的說道:“算我求你,日後定當還你。”
夜入機果斷的點了頭,倒叫花俏有點吃驚。
“什麼人這是!”花俏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