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離殤·殺生丸·凜月

殺生丸,凜月

我叫殺生丸,父親是西國的王上,從我出生到成長,我崇敬父親強大的妖力,他便成爲了我想要超越的對象。所以我在兩百歲後離開了西國,四處遊歷,只爲追尋力量,成爲比父親更加強大的大妖怪,但他的出生使我失去了超越的目標。

“殺生丸,你有想要保護的東西嗎?”

“那樣的東西,對我殺生丸來說根本不存在。”

這是父親與我最後一次對話,之後他就撐着自己重傷的身體趕去那個叫十六夜的人類女人身邊,然後他就死在了那座人類的城堡。後來,那個叫十六夜的女人來到西國,帶着一個半妖嬰兒,犬夜叉,也是我唯一的弟弟。

剛開始,我的確很討厭他,因爲他是個血統不純的半妖,直到有一天,我在樹林裡看見十六夜被襲擊,人類在妖怪的國度是不可能被接受的,我抽出光鞭,也許死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但來不及我出手,那個小小的紅色身影就已經突然竄出。

“散魂鐵爪!”

他揮出小爪子殺死了爲首的妖怪。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稚嫩的聲音卻十分堅定,勇敢,其餘的小妖落荒而逃。

“媽媽,別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不同於剛纔的憤恨,在那個女人面前他十分乖巧。

保護……

“殺生丸,你有想要保護的東西嗎?”

莫名其妙地,我耳邊又迴盪起父親的話,但還是甩開那聲音,保護?愚蠢!

也許是從那個時候,我就從心裡已經接受了他——犬夜叉。

在與豹貓一族戰鬥時,邪見告訴我那個離開西國的半妖在武藏國愛上了一個人類巫女,還因爲某種原因被封印了。戰爭結束後,我去看了幾次,期間我有試過拔下那支將他釘在樹上的箭,卻被箭上的靈力灼傷了手,那個巫女靈力很強。

後來一個來自異時空的少女解開了他的封印,因爲一個叫四魂之玉的東西,他們結伴而行,之後又新添了幾個夥伴。

我第一次見那個叫做戈薇的少女時,是爲了搶奪父親的遺物鐵碎牙,那個丫頭竟然拔出了我和犬夜叉都拔不出的刀,還用它指着我說要教訓我,從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她明明嚇得雙腿發抖,卻還是喊了出來。

犬夜叉對她說“我會保護你的。”鐵碎牙便妖化了,那個向來被我教訓得很慘卻連我的衣角也碰不到的半妖居然砍下了我的左臂!父親,就是因爲犬夜叉有要保護的東西,所以他才能擁有鐵碎牙嗎?或者說這是你對我的信任……

我還是會時不時遇到犬夜叉,將他狠狠修理一頓,再留下一句“犬妖皇族的恥辱”轉身離開,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他在一段時間內長進了多少,不然,以我的能力,殺了他,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我在每一次的試探中發現,那個叫戈薇的少女笑容越來越少,我剛開始以爲她是害怕去戰鬥,哼,脆弱的人類。後來我才知道犬夜叉以前所愛的巫女被強行喚醒,以墓土所做的身體行動,我不止一次看到她因爲犬夜叉救那個活死人,傷害自己,值得嗎?

機緣巧合,我的妖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我才和她有了更多的交集。

我很清楚地記得,在她被迫離開半妖的那個晚上,我在櫻花樹上聽見她抱着玲唱歌,很哀傷,心裡涌出一種莫名的情緒,同時也涌進一股我並不排斥的新的力量,隱隱約約有一種念頭,我不想再看到她哭。

這種感覺是什麼呢,是你所說過的保護嗎?父親……

那一夜,落英飄然,我一夜未眠。

我沒有想到,後來我居然和她相愛,成婚,一起幸福了十年。十年,我爲她改變了很多,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力量才能讓我開心,可是她死了,爲了救我,和我們的兒子。她讓我的獠牙穿透了她的身體,將所有的巫女血逼出體外,讓我在理智全無的情況下喝下。

我的妖力大大提升,可那不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她回來,回到我身邊。但那已經不可能了,因爲那時連天生牙也無力迴天了……她還在離開之前給了我一個女兒,我爲她取名爲夜瀾,犬夜叉告訴了我,那天他看到的一切,包括淺沫所給出的選擇的機會。

他離開後,我一個人在大殿看着十年前她送給我的小人像,終於落下了我的第一滴眼淚,我有去冥界,想找到她的靈魂,再見她一面,可卻無功而返。

大殿裡很空曠,很冰冷。

薇,我明白,你是寧願死,也不願離開我,也不願抹掉我們的過去,我會在這裡等你輪迴,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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