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坦誠相對
兩位僕人將大廳中的灰燼打掃乾淨，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
凱撒的一衆家臣們眼見昔日同僚就這麼在世間徹底消失，一時間心情頗爲複雜。
但同時，他們也都感受到了領主大人極具壓迫感的權威，再一次明確了鷹嘴嶼的主人到底是誰。
哪怕諸神，也無法在這個地方蓋過凱撒的光輝。
“貢嘎的事情是一個教訓。”
寂靜的大廳中迴盪着山姆威爾的聲音。
他高坐在臺上，語氣嚴肅：
“因此，爲了杜絕領地管理人員濫用職權，我決定設立監察小組，負責監督包括領地總管在內的所有家臣的行爲，如果發現有違反律法的，可以對其進行調查，調查結果直接向我彙報，由我來進行最終裁決。”
加文心中一凜，已經能夠想象到這個監察小組的職權之重。當然他可不敢反對領主的命令，只是小心地問道：
“大人，這個監察小組有多少人？又該由什麼人擔任？”
“暫時設立三個成員。”山姆威爾道，“分別爲盧卡斯·戴恩爵士、哈爾·亨特以及提魅女士。任期爲一年，一年後根據你們的工作情況，我會考慮讓你們留任或者撤職。”
“提利爾家族會願意借我錢？”
但其餘兩位有點意思了。
被溫熱的清水包裹着，山姆威爾舒服地長出一口氣，旅途的疲憊瞬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之前泰溫公爵曾承諾幫戴恩家族償還七萬金龍的債務時，山姆威爾還想着用這筆錢來兌現工分，可現在……老獅子怕是恨不得宰了他，怎麼可能還繼續履行承諾。
“什麼事？”
鷹嘴嶼的信仰不能被七神教會一家掌控，必須找個競爭對手。
“當然想。但我擔心去了高庭，梅斯公爵直接把我綁了送給蘭尼斯特家族。”
嬌嫩的肌膚透着珍珠般的光澤，玲瓏有致的完美曲線令山姆威爾血脈賁-張，呼吸急促。
克利奧帕特拉似乎並不喜歡水，用翅膀撲騰了幾下水花，然後就從敞開的窗戶飛了出去。
山姆威爾聞言也皺起了眉頭。
其餘衆人神色各異，對於這三人中的盧卡斯·戴恩誰都沒有意外，畢竟這位多恩騎士一直都很受領主器重，委以重任也是應該的。
房間很乾淨，定期都有僕從打掃，紫桐木打造的傢俱不算奢華，但也不失貴族的體面，寬大的羽毛牀上，鋪着柔軟的絲綢薄被。
他躺在浴缸裡，看着正對面牆上的精緻密爾掛毯怔怔出神。
梅麗珊卓上前一步，姿態優雅地向衆人行了一禮。
“山姆，讓我們坦誠相對。”瑪格麗臉上帶着醉人的笑容，“好嗎？”
配上高貴端莊的氣質和甜蜜溫柔的微笑，真是誘人之極。
“加文。”山姆威爾這才呼喚自己的總管，“說說這段時間以來，領地的發展情況吧。”
哈爾·亨特是託德·佛花騎士的侍從，如果說他可以作爲河灣人的代表，也是可以理解的。
“諸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山姆威爾指着站在自己右手邊的紅袍女道，“這位是來自亞夏的梅麗珊卓，是紅神拉赫洛的僕人。”
但治理嘛，就是要摸着石頭過河，多加嘗試，發現問題後，可以再完善。
山姆威爾剛要說話，卻突然愣住了。
這個監察小組到底能不能防止領地管理人員濫用職權，其實他心裡也沒什麼底。
不過，梅麗珊卓並未擔心。
窗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嘶鳴聲，是克利奧帕特拉去而復返，想要鑽進來。
……
山姆威爾覺得，自己是應該給這位忠僕一個身份了。
山姆威爾也並不打算過多解釋。
但提魅……就算領主準備從野人中找一個代表，怎麼也輪不到她啊。
不過，山姆威爾不會因此就放鬆對此人的警惕。
山姆威爾脫掉衣服，將自己沉入浴缸中。
因爲，面前的少女忽然解開了束腰的絲帶，任由長裙緩緩滑落。
就在山姆威爾想着該怎麼褒獎自己的總管時，加文的語氣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大人，有件事倒是頗爲棘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山姆威爾用一些毫無意義的數字，忽悠了成千上萬的野人爲他工作，所以他的城堡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起來。
“這件事我考慮一下。”山姆威爾道。
或許是看到了白龍的大發神威，徹底熄滅了跟領主爭權的想法。
確定了監察小組的設立後，山姆威爾又看向伊萬修士。
衆人胡思亂想着，卻也沒人敢出聲質疑。
當初他曾給出承諾，每一工分就等於一個銅板，而且一開始說的是等城堡建成之後就兌現。
這其中最大的一筆“貸款”，其實就是工分。
山姆威爾倒也沒有擔心，這條白龍被他訓練得很好，除非被激怒，不然不會主動傷人，餓了也只會去狩獵野生動物。
會議結束後，山姆威爾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相信，隨着末日的逼近，這位被光之王選中的幸運兒必定會越來越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和無力，從而徹底臣服在光之王的光輝下。
山姆威爾繼續道：“維多先生，你負責組織人手在領地中修建一座紅神廟，具體的廟宇樣式梅麗珊卓女士會跟你溝通。”
說來也是好笑，這座屬於他的城堡自從落成以來，山姆威爾反倒沒怎麼住過，一直在外奔波。
她裡面啥也沒穿。
加文確實是個稱職的總管，幫他將各項繁瑣的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難道是因爲剛纔的案件，領主打算補償這位女野人？
“原來你是想讓我跟你回高庭。”
“需要幫忙嗎？凱撒大人？”瑪格麗笑盈盈地問道。
“不然呢。”瑪格麗嘟着小嘴，“難道你不想正式娶我嗎？”
“工分兌現呀。”瑪格麗道，“那是筆不小的數目吧。需要提利爾家族借點錢給你嗎？”
山姆威爾靜靜地聽着，對領地的發展頗爲滿意。
山姆威爾怎麼可能說不好。
“凱撒大人，光之王會賜福於您。”梅麗珊卓也表達謝意。
可如果現在就兌現的話，山姆威爾又拿不出這樣一筆鉅款。
白蘭地的產量也已經提升上來了，基本能夠滿足經銷商們的要求，而之前栽種的葡萄園也開始穩定出產新鮮葡萄，這樣一來，我們也能慢慢擺脫對外來原料的依賴，獲得更高收益。
少女的五官清純如畫，肌膚像牛奶一樣雪白細膩，應該是剛剛沐浴過，一頭柔軟的棕色長髮帶着水汽，捲曲地披散在肩頭。她換了一件淡綠色的低胸束腰長裙，凸顯出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和那道引人遐想的雪白溝-壑。
瑪格麗聳聳肩，道：“我們可以回去問問呀。”
“領地發展得很好，大人。”加文恭恭敬敬地回道，“人口在穩步增加，到目前已經突破了七萬人的數量，附近幾百裡範圍內的野人部落已經全部臣服，契曼爵士正率領部隊向東北山區進行遠征，相信領地人口還將繼續保持高速增長的態勢。
直到聞到熟悉的玫瑰花香，山姆威爾才轉過頭，然後就見瑪格麗·提利爾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山姆威爾的喉節滾動了一下：“幫什麼忙？”
雖說此人並未立下軍功，但對鷹嘴嶼的貢獻可一點不比那些衝鋒陷阱的騎士們少。
“不會的。”瑪格麗目光堅定地看着男人，“除非父親想要失去我這個女兒。你不相信我嗎，山姆？”
貢嘎被判處有罪後，此人便一言不發，彷彿成了只鵪鶉。
她一開始其實是希望能讓這位預言中的王子徹底皈依光之王，驅逐領地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信仰，但經過後來的相處和試探，她無奈地發現，這位凱撒大人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並不願完全按照她的意願行事，而是，他似乎對光之王還有些提防之意。
雖說未必會引發騷亂，但這對山姆威爾的威信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被點名的三人連忙上前向領主行禮。
白銀的開採提煉也在順利進行，目前的產量穩定在每天兩百七十盎司……”
鷹嘴嶼之所以能夠以如此快的速度發展起來，一來是因爲有白蘭地和白銀這兩棵搖錢樹，二來是因爲那些可愛而可敬的投資人們，三來嘛，則要歸功於山姆威爾預支未來的手段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還以爲是侍女前來添加熱水，便沒有理會。
“是，大人。”維多偷瞄了伊萬修士一眼，發現對方依然低着頭，彷彿根本沒聽到這個命令。
但事不過三，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會引起領民的不滿。
“工分兌現。”
但這筆貸款總是要還的。
但後來城堡落成之時，山姆威爾身在君臨，加文便以此爲藉口推脫說等領主回來再兌現。
臥室的側門通向一間浴室，裡面已經有僕從準備好了熱水，供他沐浴。
等山姆威爾從君臨回來，鐵王座又發出戰爭令，兌現的事情便又拖延了下去。
啪——
山姆威爾果斷將窗戶關死，然後一把將面前少女拉入懷中。
浴缸裡的蕩起水花，濺得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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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