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莫國峰坐在自個牀上舉起手“如果我是鬼的話我也會找漂亮的女生XX!”
莫國峰說完幾人都大笑了起來,雖然拿死者開玩笑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不過這年紀的男孩大多都這德性,從來不把這些社會道德當成一回事。
高二女生的死足足鬧了一星期,就被鳳姐的才華給蓋過,大夥兒把注意力都轉到那上邊,對此津津樂道,漸漸的也就把女生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你們說張老師家究竟怎麼了,現在還沒回來上課?”張兵忽然想起班主任張慧芬,她回家都快有半個月了。
莫國峰斜瞟張兵一眼:“你管這麼多幹嘛,她不在我們不是過得更逍遙。”
“對啊,要不他老盯着王亮不放。”羅勇達的性格直爽,極重情義,對兄弟沒話說,所以班主任和王亮的事頗有微詞,就是一所二流中專職校,哪用管得像老媽似的。
其實班主任也沒說什麼,只是張兵那天和她的話有些出入,引得她老人家發火。算起來還是自己的不對……應該是王亮的不對,自己替他擔什麼罪。張兵尷尬的笑道:“算了,她也是關心我們嘛。”
少年人的話題轉得很快,說着說着又可以進入另一個話題,班主任的事一會又給扔到了腦後。
學校的夜晚和白天是兩個相反的極端,白天一片繁鬧的景象,只要一下課玩鬧歡笑聲不絕於耳,你要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都是件難事。可是一到了晚上十點後,特別是學生們全都睡着,氣氛就變得死寂一般很多的方陰沉沉的予人無限遐想。
可能是臨睡前吃得太飽的原故,張兵睡得不是很死,睡到半夜忽然覺得有點冷,哆嗦了下,微微睜開眼睛,迷濛間看見有個黑影從宿舍旁邊的牆穿過,忍不住大驚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張兵這一叫把全宿舍的人都給驚醒秦策的牀離電燈開關最近,急忙打開了電燈。
莫國峰睡得正香,很不耐煩的向張兵問道:“什麼事啊!”
“我······我剛纔看見個黑影從宿舍的牆壁穿過!”
張兵說完,所有人都驚楞了下,秦策的膽子也很小,而且他的牀正好在張兵所指的牆邊,顫顫悠悠的問道:“大半夜的別開玩笑啊!”
羅勇達翻下牀來到張兵旁邊伸手摸了下張兵的頭,一點也不燙,反而還有些涼,可能是感冒了。
“窗口外邊掛着衣服你是不是把倒影當成黑影了?”
大夥兒都知道張兵的膽子小,疑心病又重錯把窗外的衣服倒影當鬼怪不無可能。
張兵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慢慢緩下神來,一屋子的大男人,陽氣十足,怎麼可能會有鬼怪敢來,仍心有餘悸的笑道:“也許吧,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
聽到他的話,羅勇達呵呵笑了笑,回到自己的牀上:“都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說完上秦策關上了類。
經此一嚇張兵那還睡得着可是學校不給開燈過夜,躡手躡腳的走到羅勇達的牀邊,爬了上去。
“就擠一晚。”
羅勇達也沒說話,內裡挪了挪給張兵騰出一個人的位置倆人擠着就這麼睡到天亮。
早晨,朝陽漸漸升起在遠空泛起一絲魚白,空氣中沁着微微的芳馨,隨風飄溢,送入每一個人的口鼻中,格外的清新宜人。
住校生大多習慣早起,參加完學校規定的早操,一個個急匆匆的拿着飯盒衝向食堂。可是今早來食堂的人好像少了很多,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又有一個高三男生突發急病死了,這會兒大部份人都趕到那名高三生住的宿舍下圍觀。
死一個人不足爲奇,死兩個人就有些怪了,而且前後不到一個星期,都是突發疾病而死,就算校方再怎麼疏導情緒,總堵不住學生們衆多張嘴。
高三生的死,讓驚嚇了一晚的張兵不得不把昨晚遇見的事,兩者聯連到一起,想着又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昨晚先發現那個黑影,如今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上課後張兵把自己昨晚看到的事說給了同桌聽,他的同桌再把這件事傳給了舍友,舍友再接着往外傳,沒多大功夫,校園鬧鬼的事就這麼傳開了。一時間人心惶惶,很多本市的學生都暫時搬回了家裡,學校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寧靜。
張慧芬那日與張兵談完話後,在辦公室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見天色變晚才收拾東西回家,沒料到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件氣人的事,無原無故被一個遭老頭大罵了頓,最終倆人拉拉扯扯進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剛對倆人進行了詢問,遭老頭兇惡的態度馬上大改,對張慧芬笑道說是自己認錯人了。
對於遭老頭的無理取鬧,張慧芬除說上幾句還能幹什麼,氣呼呼的走出派出所。可是她前腳剛出來,遭老頭又追上了她。
張慧芬這會真的氣得不行,怒瞪着老頭,大聲責斥,問他究竟想幹什麼。
老頭轉望了眼四周,回過頭對張慧芬一臉嚴肅的說道:“姑娘,剛纔你也別生氣,剛纔有個東西跟着你,老頭子也是沒辦法,才扯着你進了派出所。裡邊陽煞之氣足,不怕那東西,算起來是我救了你一命。”
“東西,什麼東西!?”如今張慧芬把這個老鬼當成了愛佔女人便宜的老變態。
“就是鬼怪之類的。”老頭見張慧芬又要發作,急忙伸手製止她罵人:“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不信這些,你我遇上也是個緣份,這有張符,你且帶在身上,可以暫時保你平安,如果再遇上兇險,你就到魚峰山來找我,我就在那裡擺地攤。”
一聽到在魚峰山擺地攤,張慧芬就知道這個老頭是幹嘛的,說得好聽是大師,說得不好聽是神棍,而且還是個老神棍。爲了打發這個糾纏不清的老神棍,張慧芬唯有把他給的符放進包裡,然後迅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