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張芸慢慢的醒了過來。自己俯身趴在一張桌子上,面前放着一杯還是熱着的咖啡。自己顯是在一家咖啡廳內,擡頭向自己對面的位置望去,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相貌英俊氣宇不凡的男士坐在自己面前,對方此時正在專心看着手中的歷史古籍。
察覺到張芸的甦醒,男士放下手中的書,禮貌的問道:“身體好些了嗎,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面對着對方如此親切的詢問,一向落落大方的張芸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立刻坐直了身體,張芸嬌羞道:“謝謝你!好多了!”
男士微笑點了點頭,將一張紙幣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書,起身道:“這樣就好,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你最好休息一會再住
張芸聞言,不由站起身愕然望着對方,忽然醒悟到自己還沒有請教對方的名字,連忙問道:“我叫做張芸,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找個時間請您吃頓飯作爲答謝嗎?”
男士聞言微笑着轉頭道:“不用了!我叫做葉伶。”剛邁出一步,葉伶又轉回到張芸的身爆在對方耳邊附聲道:“你口袋裡的那枚金幣已經被我重新加註了言靈,千萬不要弄丟了啊!”說完再次轉身離去。
張芸望着對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口中喃喃道:“葉伶?”忽然醒悟到對方剛纔所說的話,心中陡然一驚,心想:“難道說,剛纔是他救了自己。對方的身份莫非跟王雨一樣!”想到對方所說的話,張芸不由再次抓緊了那枚硬幣。
葉伶走在路上,腦中回想着剛纔在書店裡感受到的詭異氣息。這股氣息與以往自己經常打交道的妖氣不同,着是另一種氣息,一種死亡的氣息。根據自己的經驗,剛纔那名女孩顯然被這股邪惡的氣息盯上。
自己究竟該不該插手到這件事呢,若非發現女孩手中緊握着的那枚帶有驅魔靈力的金幣,葉伶定會介入其中。但是現在自己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去做。想到這裡,葉伶不自禁加快了腳步。
根據自己得到的信息,半月前天目先生曾經到達過這裡。按照自己對此人的瞭解,對方是一個從不會在一個城市停留超過一個月的人。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自己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找到對方。
天目先生是一個很奇特的人,他擁有着超凡的靈力,對着道術和靈力的研究遠遠超越尋常靈力師,據說他本身是一名煉氣師。所有頂級的靈力修道者但凡都知道煉氣師這個稱謂代表着什麼含義,那是超越人,魔,妖,達到神的層次存在。
也正因爲對方的身份和特有的能力,葉伶根本沒有想過通過捕捉對方的靈力來找到對方的所在。更何況,武漢是一個四通八達地大型城市。這裡作爲一個很大的人口集散地,本身便存在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靈。要想在這種環境中找出一個人,那並不比大海撈針容易。
葉伶將買來的書放到外套的口袋裡,心道:“我還是先去拜訪一下那位老朋友吧。或許他會知道一些情況也說不定!”
葉伶這麼想着的同時,腳下迅速加快了速度。不同於王雨還要在身體周圍施展用來隱蔽身形的結界,數個月後的葉伶施展出瞬步後是沒有任何普通人的目光可以捕捉的對象。
相比數月前,葉伶通過持久的戰鬥,對於自身之靈以及天地之靈的縱達到了一個更深的層次。即便是修道者修爲一般,也無法將葉伶跟普通人類區分開來。因爲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將自身之靈與天地中漂浮着的自然之靈融爲一體。
經過半個小時的奔波,葉伶來到了那座自己三年前來過的古廟門前。跟師門的結界一樣,這裡同樣是與世隔絕的存在。
不同的是師門建在深山之中,而此次卻只離武漢這座繁華的城市不足七十公里。因爲長途快速的奔馳,葉伶的額頭只微微溢出一絲汗水。沒有一絲急促的喘息聲,這是在發出近兩次長距離瞬步之後。
葉伶慢慢的穿過了守護的結界,慢慢丹進了廟門之中。跟上次略有不同,這次廟門前並沒有知客的僧人守候在一旁。只因爲廟中之人沒有像上次一樣在葉伶接近這裡的一霎那便發現他的到來。葉伶已然穿過了大半個院子,廳堂,上次負責給自己引路的知客僧人淨明才慌慌張張的來到自己面前。
淨明先溼身雙手合什一禮,然後恭敬道:“葉居士!師祖他老人家在後堂恭候您!”葉伶點了點頭,跟着淨明向着後堂走去。廟門上方依舊用紅漆金字書寫着靈臺禪寺四個大字。只是稍有不同的是,這四個金漆字上多了一些本不該屬於這裡的血跡。葉伶眼中閃過一絲驚奇的神色,然而卻沒有多問繼續跟隨着淨明向後堂走去。
靈臺禪寺跟師門不同,人數衆多,主持印迦大師也是一位修道者中的頂級高手。靈臺禪寺與着中情九局也有着密切的聯繫,中情九局的許多隊員便是由這裡選拔的。這也是中情九局中許多隊員的名字保留原有的法號或道號的主要原因,這既是表明了自己的來處,也是表示對師門的感激。
主持印迦大師已然年近百歲高齡,但望之仍如五十多歲,跟自己上次來拜訪時沒有絲毫的分別,葉伶在心裡默默想着。雖然沒有任何人示意,但是淨明仍然在葉伶到達後堂爲對方倒了一杯茶後便立刻關門離開了。葉伶沒有見長輩的那種拘泥,沒有碰桌子上的茶杯,而是淡然道:“我想知道天目先生在哪裡,大師可知他現在的下落?”
印迦大師面帶慈和的笑容,雙手慢慢轉動手中的翡翠念珠,沒有立刻回答葉伶的問題,而是在良久後嘆息一聲,低呼道:“你終於還是想要知道嗎?”這番毫無來由的話讓一般人聽了之後會有不知所措之感。但是葉伶卻聽明白了對方話裡的含義,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正容道:“不錯!我一定要知道,我要變得更強,就必須知道‘弒神訣’最後一篇章的內容。”
印迦大師緩緩放下手中的念珠,離開了盤坐的蒲團,慢慢走到窗前,沉聲道:“放棄吧!葉伶!‘弒神訣’不是人類可以掌握的能力,那是有違天地之理存在的東西。從它出現的那一刻起,便不曾爲人類帶來過什麼好處。”
葉伶沒有爲對方的話所動,依舊用其平穩的語氣道:“技巧的本身並沒有錯誤,錯誤的是使用者拿它來做什麼。我今後可能會經歷更殘酷的戰鬥,要想更好的保護身邊的人就必須變得更強。”
印迦大師聞言深深嘆息一聲,轉身望向葉伶,目中銳芒一閃即逝,最後無奈道:“我並不知道天目的所在!但是他卻是到過這裡,至於如今是否離開就不得而知了!”
葉伶聞言證實了自己的情報來源,不在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的問道:“近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看到了廟門匾額上的血!”
印迦大師緩緩回到蒲團之上,嘆然道:“數月前,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類修道者夥同大批妖怪要搶走寺中後山鎮魔石裡的血玉骨牌。經過一場血戰後方纔退去!”回想起戰鬥的慘厲,和弟子的損傷,印迦大師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哀的神色。
葉伶聞言陡然一驚,沉聲道:“血玉骨牌?還有人類在打這件東西的主意嗎?”回想起關於骨牌的傳聞,葉伶情不自禁嘆息一聲,最後道:“需要我幫忙查一下對方的身份嗎?”印迦大師聞言淡淡一笑,道:“你還有過多的精力去理會這件事嗎,放心吧!只要老納一息尚存他們就休想得逞!況且此事我已命門下弟子通知了流雲,他應該不會置之不理的!”
聽到流雲二字,葉伶猛撣起頭來,因爲青木流雲正是世上最大的除魔師組織——中情九局的局長,那位一直隱藏在幕後的神秘人物。
印迦大師此時忽然問道:“你什麼時候來到的武漢?”葉伶聞言轉頭望向對方,答道:“昨天晚上剛到,今天還要去找落腳的地方。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印迦大師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葉伶對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說話方式很是惱火,但自己卻不會勉強對方。
微微沉吟片刻兒,葉伶柔聲道:“在找到天目之前,我都會待在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到黃鶴樓頂端掛一隻風鈴吧!”說完,葉伶不待對方回答徑自出門而去。
印迦大師聞言睜開雙目,看着對方,微微嘆息一聲。淨明此時回到他身旁,好奇詢問道:“師祖!您不是一直盼着葉居士來嗎,爲什麼他來了之後你又不高興呢?”淨明的臉上帶着疑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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