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你最近對我太冷淡了吧?”激情過後姜揚仍不鬆手,將心中始終存在卻捉摸不清的疙瘩感覺說出。
“哪裡不滿意嗎?”雷霆翻身平躺到一邊,脫離姜揚的懷抱。
姜揚不依不撓蹭過來貼上這具餘熱未褪的軀體,皺起眉頭:“也說不清楚問題出在哪兒……”
雷霆淡淡道:“不外乎工作或是牀第。”
姜揚一驚,轉臉盯着雷霆:“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其他了?”
“還有嗎?”似乎覺察說了不該說的話,雷霆將臉側開,睏倦的閉上眼,“別想這麼多,你明早還要出席股東大會。”
這晚姜揚失眠整夜,想不通爲什麼跟雷霆的關係又再度陷於僵化,每況愈下——深植入骨的冷漠已隱約解讀得出防備,拒絕,甚至厭惡。
並不是一直全然不覺,只是選擇忽略,畢竟雷霆並未忤逆,仍然言聽計從,心想或許他就是生性冷淡,反正自己對他已到寵溺的程度,再想不出能做些什麼。
姜揚讓自己別想了,偏偏腦子不聽使喚的轉動:是不是他還介意那對大小龜蛋的事?
“雷助理,你在這裡幹什麼?”整理資料的小陳不怎麼客氣的問道。
“我想找上半年的稅務表。”雷霆坦然回答。
“總載正滿公司找你。”小陳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會掩飾話裡的輕蔑無禮。
其實對雷霆來說,掩不掩飾都無所謂,人心裡想什麼,他很清楚。
“姜總,找我什麼事?”
“說過叫我姜揚啊,你怎麼總這麼彆扭?”
“也說過公私分明。”雷霆淡淡應答。
姜揚眼中藏着狡黠的光:“那這件事就不知道該算公還是私了,退休職工本來不算你的工作範疇,但歸家的事你不想馬上知道嗎?”
雷霆總略微低垂的臉擡起,直視姜揚。
“已經正式給他辦了退休,歸欣海的大學費用,仍由我們負擔,這樣你高興嗎?”
“你真的放過他們了?”雷霆不得不感意外。歸正理辦了正式退休,就可以穩當按月取得不菲的養老金,再不必擔驚受怕隨時被姜揚除名而落得一無所有。
姜揚手託着下巴,傲然中隱藏着幾分柔軟:“上次看見他,背也彎了頭髮也白了,活脫脫快要入土的老頭子,我是恨他入骨,但既然奪了他所有了,也不屑再趕盡殺絕。至於歸欣海那個小王八,他本也沒什麼錯,你喜歡護着他,我也不管了。”
雷霆淡淡笑了,許久不曾有,姜揚就直直的看得出神,半晌才嘆道:“你果然還是最在乎那對烏龜。”
雷霆仍維持着嘴角的弧度:你終究是個善良的人,外表再強硬,心也是孩子氣的稚嫩柔軟,但你會一直這樣——沒有改變的一天嗎?
“只要你說你希望的,我能做到,就一定會做。”,姜揚一張苦瓜臉上彆扭的溫柔,“可你總什麼也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什麼?”
雷霆望着他,眸中染上一層憂鬱,又被不明所以的笑意沖淡:“你真想知道?”
姜揚不假思索的點頭。
“這就是我的希望。”雷霆掏出寫好很久的辭呈,放在桌上雙手推送過去。
姜揚愣住:“什麼意思?”
雷霆的目光略過他,投在他身後潔白的牆壁上:“我想離開。”
“你想去哪兒?想旅遊散心我可以安排。”姜揚按耐不住焦躁。
“我不是這個意思”,雷霆松下緊繃的肩膀,“你的業務能力已經成熟,經營公司遊刃有餘,已經不需要我了。”
姜揚的神色漸漸沉下去:“我對你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對吧?”
“不,我很感謝你”,雷霆不去看那對陰霾的黑瞳,“你的勇氣讓我欽佩羨慕,我也希望在有生之年……去走一些未知的路。”
“你打算流浪多久?”姜揚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情緒。
“不知道。”雷霆如實回答。
“路上是不是可能遇上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小孩?”
“不無可能。”
“可是你說過你的一切全部屬於我!你忘了嗎?”姜揚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起身走過去抓住雷霆的肩膀,“現在你爲什麼又想離開?”
雷霆肩膀吃痛:“是你讓我說的。”
“不准你離開!不准你有這種念頭!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姜揚發狂般將雷霆壓倒在桌上,奮力撕開他的上衣吻咬着胸前,手嫺熟的向下外褲連帶內褲一併扯下。
“你停手!這是什麼地方你忘了?”
這是雷霆第一次反抗姜揚,卻如同火上澆油。
“你沒拒絕的權利!我想在什麼地方幹你,你就得給我張腿!”姜揚費力的壓制住雷霆,更爲粗暴和蠻橫的頂開他的雙腿。
“總裁,這麼吵沒什麼事吧?”不識趣的柴進推門進來。
姜揚回頭,凶神惡剎的叱道:“滾出去!”
“姜揚,你還想讓多少人看笑話?”
姜揚居高臨下看着他冷笑:“我怕什麼?被上的又不是我。”拉下拉鍊,硬挺的**跳出來,沒有任何預示的**。毫無防備的菊穴被迫接納,褶皺被生生撕開幾處,血絲滲流。
雷霆痛得再說不出話,只死死咬住脣,姜揚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就快速的**律動起來。
“你自找的!雷霆!”姜揚拉起他,雙臂將人緊緊鎖釦,下身向上頂衝。
深處柔軟的腸壁被撞擊研磨着,雷霆只能隨着姜揚的需索身體晃動,嘴角泛起苦澀自嘲的笑:是,是我自找的。
雷霆衣不蔽體的側躺在桌上,脖頸間的汗水仍不停流落,腿間一片不堪的混亂。
姜揚背對他整理好自己,冷冷道:“是我不該對你好嗎?讓你得意到忘乎所以?”
雷霆支起身體,淡漠說:“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
姜揚看着廣闊天空長大,曠土任憑他橫衝直撞,肆意奔跑。父母忙於農務,很少管他四處撒野,自小在孩子羣中就是小霸王。率性真誠的個性,即使有些任性衝動,在樸實的村中也倍受寵愛。他天不怕地不怕,惟獨在親孃面前腿軟。
最恨的是家後面那間備用儲糧的小黑屋,娘動不動把他關進去,讓他想想做錯了什麼。每次他都大呼小叫自己沒錯,卻受不了肚子打鼓,手腳活動不開的麻木,無奈開始思索,最後倒也總能想出答案。
娘戳着他的腦門:“小鬼其實也不笨,怎麼恁得什麼事都不用腦先想想?你覺得阿旺伯身子不好幫人家收稻,糟蹋了一邊的小苗子來年怎麼辦?”
每長一歲,小姜揚都鄭重強調自己長大了,再不要被關黑屋。娘卻嗤聲笑:“就你那小牛崽子的衝勁,至少關你到十八,不然你媳婦都討不到。”
小姜揚最不服氣聽這個:“村裡的阿麗,小潔都搶着要做我媳婦,天天拿雞蛋給我吃!”
“好你個小崽子又隨便吃別人東西,給我蹲黑屋裡去。”娘手一晃,就拎住他耳朵,“別說十八,就是你八十老孃要關你你也跑不了。”
摸摸耳朵,姜揚眼圈就紅了,現在娘不關他了,他反而懷念起這種感覺,也只有在狹小的空間裡,他最容易冷靜下來思索。
所以堂堂姜揚集團的總裁,正坐在廁所的單間裡鎖着門,想把他跟雷霆的事情理出個頭緒,只是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團麻線,找不着繩斷越扯越亂。
這時候有兩個人一起進來廁所,解放後漫不經心洗着手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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