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洗幾遍手都覺得不夠。誰叫公司裡有那麼噁心的人,他還常來我這邊翻資料,被他動過的東西我都要用消毒水擦。”高亢的聲音是資料室的小陳。
“那算什麼?前幾天我才倒黴呢。”油滑的中年男子柴進接嘴,“正好撞見他在桌上大張的腿又扭又叫的被總裁幹,不用出力只賣屁股爬上助理寶座,這本事我們是怎麼也學不來啊。”
碰得一聲廁所門從裡面被踹開,姜揚怒火沖天的指着兩個人:“你們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不是他沒黑沒白的做事你們有那麼多錢拿?我操你們祖宗十八代!”
姜揚回頭將馬桶蓋板整個拽下來,拎在手裡劈頭蓋臉就向兩個人打過去。
“讓你們他媽的扯蛋!是不是就因爲你們他纔不理我了?”姜揚已全沒了理智,幾天悶得火氣盡數爆發。
柴進和小陳喊着救命抱頭竄出來,整層辦公樓大騷亂,人人目瞪口呆看着他們的總裁舉着馬桶蓋發瘋的追打兩人。
趕出來的雷霆也不由愕然,但很快反應過來,閃身過去攔住姜揚:“總裁,請您立刻回辦公室,有重要事情等你處理。”
姜揚氣喘吁吁,盯着雷霆似乎還沒從暴走中清醒過來。
雷霆不由握住他的胳膊,低聲道:“姜揚,回去。”
姜揚終於丟下手中的“兇器”,一轉身職工們自發讓出寬敞大道。
“大家繼續工作吧。”雷霆淡淡環視四周,然後對柴進和小陳說,“麻煩跟我來一下好嗎?”
“總裁最近過於疲憊,精神狀態不穩定,剛纔的事情我替他道歉,醫療費用會一併承擔,希望兩位不要放在心上,繼續爲公司出力”,雷霆溫和的語氣一轉,面色變得冰冷無情,“我想兩位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誰都不會愉快了。”
雷霆離去,柴進的一口氣仍提着放不下,小陳更呆得不知所措——平素以爲這個男人只是個軟柿子,當面出言侮辱他都不見什麼反應,剛纔一剎那的眼神,卻讓背脊生寒。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雷霆關上總裁室的門,竭力維持着平靜的口氣,“無故傷人,如果鬧上法院或被記者拍到照片,你的名譽會被扁損得一文不值。”
“什麼叫無故!你知道他們說你什麼?”姜揚理直氣壯道。
雷霆微怔片刻,很快明瞭的澀然輕笑:“無風不起浪,他們最多也就是誇大其辭。”
姜揚瞪着雷霆半晌,冷笑:“原來又是我多事了。”
“今晚是跟帝空合作後第一家綜合娛樂場所的剪彩儀式,現在開始準備已經不算早。”雷霆公式化說道。
“合作愉快。”儀式順利結束後的宴會上,帝空的首領鍾離天與姜揚碰杯略表慶祝,他們身上的霸主氣勢,如出一轍,相應生輝。
雷霆在三四米左右,不動聲色留意着四周,驀然發覺一個端酒盤的侍應生,目不斜視盯在姜揚背上,穿過人羣直直走過去。
盤上只剩一杯酒,盤下藏着一把匕首,他左手托盤,右手已握到刀柄,一人卻突然插入他和目標姜揚之間。
“謝謝,我要這杯酒。”雷霆取走盤上的杯,那人慌忙將刀子向前捅去,雷霆手一拍翻落銀盤擋住刀子,更閃電般扼住那人的手腕反轉了刀子抵住那人的肚子。
那人還要掙扎,突然身體一軟,癱倒下露出他身後銀髮及腰的秀麗男子,笑吟吟讚道:“小哥的功夫和應變能力都是一流。”
“過獎。”雷霆回以禮貌的微笑,兩人心照不宣的架起這位不適合出現在宴會上的人,未驚動其他賓客的離開了。
“你有位出色的保鏢。”鍾離天眼中少有的讚許,“他隔在你身後,如果盤子擋不住刀也是刺在他身上。”
姜揚當然也早在第一時間覺察發生的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怔怔道:“我並不是把他當保鏢。”
風月見慣的鐘離天只看姜揚一眼,便會意了他的心思感情,脣邊泛出笑意:“我有份禮物,也許送給你跟你的助理很合適。”
姜揚和雷霆打開頂樓總統套房的門,是兩個十八九歲的俊美少年,長得一模一樣,神情氣質卻背道而馳。
一個乖巧溫順的笑道:“我叫寧清。”
另一個漠然桀驁的冷聲:“我叫寧澈。”
這對堪稱絕色又帶詭異色彩的孿生子,截然相反的氣質造就一股暗涌流動在這動靜冷暖之間。
寧清笑吟吟道:“是鍾離先生叫我們來——”
寧澈冷然接口,“陪兩位過夜。”
這種說話方式聞所未聞的怪異,又渾然天成不顯突兀,只讓單純的言語覆上別樣色澤,像是煽情,像是挑釁,更確切的說是誘惑。
姜揚不由笑道:“帝空情色王朝的名號真不是亂蓋的。”這對雙胞胎的確引起他的興趣,甚至有幾分衝動,但卻如同幾滴水在海洋中,掀不起任何波瀾,因爲早有個人清冷如月,牽引了他心海的潮漲潮落。
正要謝絕鍾離天的如此安排,雷霆卻在他之前開口淡淡說:“我不打擾總裁和兩位了。”
姜揚心中一怒,搶到雷霆前面擋住唯一的出口,冷笑道:“既然指明送給我們兩個,你憑什麼走?”
雷霆望了他一眼,顯然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寧清的聲音甜而不膩:“兩位想玩些什麼?”
寧澈又接上:“無論什麼,我們都能奉陪。”
“說啊,雷霆”,姜揚譏誚道,“今晚我讓你做主。”
雷霆淡淡說:“我比較喜歡普通的方式。”
姜揚胸口又是一滯,幾乎忍不住脫口而出:爲什麼不說?如果我早知道也不會做那些……記憶尚清晰,任憑擺佈的軀體沒有抵抗的展現在眼前,他那時是什麼表情?是否有厭惡或恐懼?姜揚手心滲出汗,他毫無印象,只記得自己拼命需索,只想着征服和佔有的狂熱和迫切。
寧清仍笑容甜美:“那就是一對一了。”客房裡有兩張牀,似乎在無聲支持雷霆。
寧澈仍面無表情:“你們誰要誰?”
姜揚擡頭掃過外表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不經任何思索上前拉過寧澈,梗着脖子往裡面一張牀去了:“我要他。”
寧清走到雷霆面前,晶亮的眸中溫順乖巧:“那我們是搭檔嘍。”
雷霆淡淡說:“我是第一次,做不好請見諒。”
寧清不由撲哧一聲,他雖然一直在笑,卻只有這聲顯得真實:“那應該是我賺到了。”
背對他們的姜揚終於按耐不住回頭,正看見寧清掂起腳輕啄雷霆的脣,拉着他的手探入他寬鬆的衣服下襬。
“你心不在焉。”寧澈擡頭冷冷說道。他正用手和舌取悅男人慾望的根源,神情坦然自若,沒有任何卑微屈就,彷彿這是件人人都會做,卻可以在大庭廣衆面前做的事。
姜揚做賊心虛的轉回頭,驀然發覺寧澈的眼神與雷霆幾分相似,同樣的處事不驚,淡漠冷靜,卻多了犀利和鮮明,好象在說他有不放棄的希望和追求。雷霆是沒有?還是巧妙隱藏起來了?
寧澈的技術超一流的高竿,熱流集中衝上腦門,阻止他思考下去,像漩渦吸食心神,也像龍捲風讓人飄上空中。
寧清的一聲類似呻吟的輕叫卻像一根針,刺醒了姜揚。
“那裡……別……恩,你還說第一次,騙小孩啊。”雷霆仰臥在牀上,寧清趴在他身上,上衣已脫了丟在地上,肌膚是少年特有的蜜色細膩。雷霆的手輕撫上他的腰身。
雷霆從來——沒有主動觸摸過他的身體!
如同被炸彈垂直投中,姜揚跳起來衝過去一把推開寧清:“不准你碰他!”
寧清沒防備眼看要跌下牀去,卻被雷霆及時一把抓住,似乎早預料到會如此。
姜揚冷冷對寧清道:“他當然不錯,不然我也不會每晚搞到他又哭又叫。”
寧清笑意加深:“除了這個,你沒有其他可炫耀了?”
“雷霆,你回去!”姜揚不想繼續讓雷霆看到自己這副難堪的模樣。
雷霆拾掇了衣服靜靜離開了。
“好過分。”寧清哼道。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姜揚怒氣節節攀升。
寧清笑道:“我是個男娼,卻也比他幸福得多,至少做得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公平合理。”
寧澈冷道:“不像他,跟不跟一個男娼上牀都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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