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走出這個酒店!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你走!拿來!”副局一看我手中的本子,便立刻意識到這個纔是關鍵所在。他竟然絲毫不顧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像只蛤蟆一樣跳起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這是急眼了!
我看着他跳也跳不動的笨樣兒,那醜了吧唧的動作簡直沒誰。就在他即將撲到我的時候我一個旋身挪了半米。輕鬆的躲過他,然後看着他一下就撲在沙發上,磕得自己生疼。
“你知道你搶不到的,不要做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告訴你。我已經看到了我的通緝令,我很不開心,那個東西讓我出門在外十分不方便。我呢明天也會送你同樣的東西,雖然做不到將之傳送五湖四海。但首先你局子里人手一本我肯定會送到,讓你同事、部下都看看你的嘴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然後呢,我會送到你的小區去,門一幢樓門口我會貼好多,讓他們看看這個平日裡素有威望的副局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你老伴、你兒子、你孫子一聽會聽到精彩的議論,對不對?”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我才說了兩條而已,他就已經臉色發白,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看看那個女人又看看我,又氣又急的還想拼命往前衝。
“老頭,你不要急,這還沒完!”我擺擺手,朝他揮了揮了手中的本子繼續道:“然後呢,我會找人拍了之後放在網上,叫什麼好......不如叫《副局的真實人生》?或者《副局記實錄》?像什麼度孃的貼吧啦,像天.涯論壇啊、新.浪微博啊,給你廣做宣傳。之後找幾個運營團隊和牛逼的段子手,好好給你發酵發酵,再配上你的大圖,我相信這一定會火透半邊天的。”
“更別說之後我還準備給紀委和更高級別的部門快遞一份材料,我會讓他們好好欣賞一下你是如何‘步步高昇’的!”
我說到這裡,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掌和那紅色本子拍了幾下,爲自己剛纔的天才一般的想法表示讚歎。
“你、你你......你這是違法的!你侵權!沒人會相信你!”他氣喘吁吁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無力的喊了兩句便向牀頭退去,看起來不是想拿自己的手機就是想拿座機打電話。
“你不妨碰一下電話,我立刻就會離開這裡,然後上面我說的一切都會成爲現實。任百生奈何不了我,你上面的棋語也奈何不了我。你覺着就你一個小角色,真的想和我鬥一鬥?不要提什麼違法,你本身違法在先,禍害這個國家和人民,我是在幫大家消滅蛀蟲......嘖嘖嘖,你居然還在動歪腦筋,那我只能說再見了!”我的聲音漸漸轉冷,看着他已經走到牀邊,我直接收好本子站起身,開始向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我背後沒有動靜,我心裡不由驚奇,難道他真的不怕我給他把所有的事實披露出來?或者說經過上午的事情,他已經得到了棋語的某種承諾,即便他處了問題,也會有安排去國外之類的退路?
他一直沒有動靜,直到我走到酒店房間門口要開鎖的時候,背後終於響起了一聲無力的呼喊“你等一下!”
終於認清現實了?
聽到他的喊聲我心中一喜,慢慢的轉回身笑了起來。
“陳富貴......你到底要怎樣?說出你的條件!”副局快步走到我面前,用手捋了捋毛髮不多的禿頭,盡力想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可怎麼看那都是無用功。
只是他這一句,我便知道他沒退路了。即便想反悔都沒得悔,因爲只要他心中產生了懼意,那就像紮了根一樣再也抹不掉。“我沒什麼別的要求,就兩點:第一,立刻取消我的通緝令!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方法,你裡面需要做什麼樣的工作和手腳,總之明天中午12點之前,所有網上的、貼出去的都必須消失掉!第二......”
“這不可能!你以爲那是兒戲?那是通緝令,a級的!那還需要通告、請示,最重要的好多真實的證據都支持你犯罪這一點,而且都入庫錄檔,你讓我怎麼和下面交代!”這老頭一聽我第一條就炸鍋了,直接將我的話給打斷,他誇張的揮舞着雙臂,激動的吐沫星子亂飛。
我看着他那誇張的樣子,笑笑搖頭,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這老混蛋,看來還是沒有清醒的認識到他自己的處境。
“哎,哎!陳富貴,你這是幹什麼?我說的是真的,是事實!你不能讓我這樣做,這樣是違反紀律和工作原則的!”副局老頭跑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胳膊,死死拽住就是不讓我走。
“原則?紀律?你他媽的要臉不要臉!這本子上137件事,你告訴我哪一件你是按着紀律和原則來辦的?在你眼裡只有錢和女人,還有你現在的權利地位!你這忘性是不是太大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念念?”我扭轉頭問他,我真奇怪這種人是怎麼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的腦子裡居然有兩種原則,需要放縱自己的時候拿出來一套,平時又用另一套。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的傾向。
副局老頭一聽就蔫兒了,就像一個被扎破的皮球一般迅速癟了下去。他倒退兩步,一下跌坐在沙發上,哆哆嗦嗦的點根菸,皺着眉頭抽了起來,“讓我想一想......想一想。”
我倒是不急,我的計劃都在明天,今天只是過來敲定我這件事,所以我時間很富裕。
三五分鐘後,在他將第三個菸頭直接在茶几上擰滅時,他無力的扭過頭來說道:“你會......如果我按你說的做了,你這本子必須給我!以後不要再找我的麻煩。”
“看你表現如何再說。這麼說,你答應了?”我聽到他這麼說,咧嘴笑了起來。
“我答、答應!”他狠狠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明天中午12點前,你要求的事我都會辦到。”
“好!第一件事完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在棋語的體系中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你都知道他的什麼事?全部告訴我,我希望你最好不要隱瞞,否則我還有辦法治你!”說到這裡,我伸手指了指牀上那個女人,然後又指指衛生間。
她愣了一下,然後如蒙大赦一般直接從牀上跳起,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然後關緊門。
“說吧,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副局李老頭長出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和我講了起來。原來他也是半路進的百潤,或者換一種說法,百潤那邊的人是用糖衣炮彈將他攻陷的,後來掌握了他無數把柄,讓他不得不對百潤俯首聽從。
他在這邊算是百潤的一個重要力量,很多關於東北的事情和安排都會通知他或者讓他執行,比如說之前和冷家的談判接觸就是由他負責並牽線搭橋的。說起來,他在百潤這邊也算的上有分量的人。接下來說了不少東西,但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就是即將在帝都召開的大會,就他所知,現在百潤那邊已經成功聚集了九龍宗近三分之一的世家力量,雖然其中很多都處於觀望態度,但不得不說他們已成大勢。
如果龍騰的任百生正式宣佈加入百潤並在帝都大會現身,那麼不出意外的,這些人中很多都會堅定的跟着百潤走,原因無他,任百生所隱藏的海外財富已經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之後我問了他那天煙霧彈起來後的事情,他說棋語受到巍子的偷襲,傷的不輕。而那個突然出現的黑玫瑰,則是屬於百潤一直僱傭的殺手,在某些時刻也充當保鏢。保護任百生是之錢棋語就交代過的事情。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他隱隱聽到傳聞,黑玫瑰自願接受了第三階段的疫苗測試並取得了成功!
然後他盯了我半晌,沉聲說道:“百潤最近還有一個行動,第一階段的調查結果顯示:你爺爺有可能還活着!”
“什麼?我爺爺活着?這是什麼行動!”我驚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