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說完自己的意思,景天心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頭,蔣天齊氣得狠狠將手機甩在了牆壁上,“該死!”
“誰打來的電話?”蔣方齊從浴室裡走出來,發還溼溼的,問。
景天心蹙眉對着手機看了一眼,將其扔開,“一個學員。”
“學員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對於景天心,他還是挺緊張的。
“對課程有些不滿意,所以打電話過來了,沒事了。”對於叫阿齊的男人她並不想多談。蔣方齊悠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機,也沒有再說別的。明天之後他們就是合法夫妻了,還怕誰把她搶走不成?
想到此,他走過去,從背後將她圈住,頭壓在她的頸部,她便沒辦法做事了。
“怎麼了?”她輕問。
蔣方齊在她的髮絲裡深深吸氣,“要結婚了,所以很開心。”
“弄得好像你沒結過婚似的。”說完這話,景天心就後悔了,直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件事。蔣方齊卻並沒有在乎,“那不一樣,第一次只是契約婚姻,沒有感情,不需要承擔責任,跟誰結都一樣。這一次,是跟自己愛的女人結婚,一生一世的事情。”
“自己愛的女人”這幾個字深深扎進了景天心的心裡,她羞得紅了臉,幸福也隨之溢了出來。
兩人親熱了一陣子,蔣方齊因爲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便去了書房。景天心繼續收拾行李,不想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打電話過來的是前臺小魚。
“喂,老闆,您能不能到千杯酒吧來一下,我……遇到了點麻煩。”
“什麼麻煩?”小魚並不像一個喜歡泡酒吧的女孩,她有些吃驚。
“就是一點小麻煩,我來喝酒錢包卻丟了付不了錢,我的親戚都不在這邊,實在找不到別的人。老闆,求求你了。”聽着那頭快要哭出來的聲音,景天心心軟了。不管怎樣,她都是自己的員工不能不管。
“好。”她放下電話往外走,在經過書房時還是不忍打擾蔣方齊。
景天心一人去了千杯,老遠就看到小魚坐在卡位上。她大步走過去,“要多少錢?”低頭便去掏皮夾。
“天心姐,不是……”看到她到來,小魚窘迫地搖頭,“不是錢。”
“什麼?”
小魚還沒有說話,裡頭已經走出一個人來,正是蔣天齊!
“阿齊先生說要見你,如果你不來就不讓我回去,我……我實在沒辦法。”因爲騙了景天心,她難受得哭了起來。
景天心的臉一點點變冷,卻也沒有計較小魚的過失,只道:“你先回去吧。”
“那您……”
“我沒事。”
小魚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酒吧。
“你這是在做什麼?”酒吧裡只有輕音樂,所以不算嘈雜。她壓着脾氣冷對着蔣天齊,問。
蔣天齊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我這是在拯救你!”
“拯救我?我有什麼值得你拯救的?”景天心覺得他真是無聊透頂,“阿齊先生,我再最後跟你強調一次,我有孩子有家庭,不可能和你有所牽扯。”
“有孩子有家庭?”蔣天齊冷笑了起來,根本不相信,“景天心,騙我有意思嗎?”
“我沒有騙你!”不想多談,她轉身就走。蔣天齊一步走過來將她拉住,“景天心,我是不會讓你走的,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跟一個有婦之夫結婚!”
“什麼?”
景天心給狠狠震了一下。
說完這話,蔣天齊馬上就後悔了,就算再氣他也不想拿這樣的事情讓她難堪。
“總之,你只能嫁給我,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行!”
“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
景天心氣得直掙扎,蔣天齊卻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要做什麼,快放了我,再不放我就報警了!”
蔣天齊根本不把她的話聽在耳裡,一心想着讓她遠離那個已婚男人,遠離跟別人共享一夫的悲劇。景天心只能呼救,只是在這樣的場合裡,又有誰會管她的事。她只能被他抱着離開千杯。
因爲要離開幾天,蔣方齊一直加班到天亮纔回房間。房間裡,卻沒有景天心的影子。他蹙了蹙眉,去了丹丹的房間,照樣沒有見到人。他不得不下了樓,找遍了廚房陽臺,哪裡都沒有景天心的身影。
這麼早,她去了哪裡?
他們的飛機訂得比較早,八點鐘就要起飛,她是知道的。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出來,他急忙去打她的手機,顯示的卻是關機。他轉身上樓,調出了晚上的監控,看到她在夜裡又獨自出去了。
“去查一下……”他撥了個號碼,迅速報了景天心開出去的車子的車牌號碼。沒多久,對方回了電,“車子停在千杯的門口。”
千杯?
蔣方齊壓眉思索了片刻,迅速衝了出去。
整個晚上,景天心都沒有睡覺,與蔣天齊對恃着。她被關在一座別墅的其中一間房裡,窗戶鎖得死緊,根本沒辦法出去,而門口,立着蔣天齊。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這是非法拘禁,知不知道!”她的喉嚨已經開始沙啞,因爲拒絕喝水,脣也是乾的。
蔣天齊卻一臉的不在乎,“只要能阻止你犯錯,我不介意被人說成是非法拘禁。”
“你……”對恃了一晚,她又累又困,血紅的眼睛朝外看,因爲蓋下了厚重的窗簾,只能看到隱隱的光線。天亮了吧,蔣方齊一定準備出發了吧,如果知道她不見了該有多着急?
“難不成你要關我一輩子嗎?”她終於軟下了語氣。
“只要你不跟他結婚,不跟他出國,我可以放了你。”
“這是我跟他的事!”
“也是我的事,我說了,你不能和別的男人結婚!我阿齊看上的女人,只能屬於我!”
對於他的霸道,她只能用無語形容。
“我不喜歡你,而且我只屬於我自己。”
“感情,可以培養。”蔣天齊不爲所動,“還有,既然連那樣的男人你都能接受,爲什麼不能接受我?他,到底哪裡比我好?”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但頂着已婚的身份還和別人結婚,肯定是渣男。
“他哪裡都比你好!”
她不僅僅在說氣話,在她心裡,蔣方齊勝過任何男人?
“是嗎?”蔣天齊氣得牙根都咬了起來,“景天心,你就是下賤!”
“我下賤是我的事!”她恨極了他這種霸道張狂,控制着她爲所欲爲的樣子,不客氣地迴應。蔣天齊的臉都扭曲了,“既然你喜歡下賤,那麼不如更下賤一點!”
他一步步走過來。
景天心臉上終於顯露了懼意,“你……要做什麼?”
蔣天齊將她狠狠掀翻在沙發上,身子、壓了下來,“當然是做下賤的事!”
“放開我!”她掙扎起來,“你不可以碰我!”
“只有他才能碰嗎?”
一想到她跟那個有婦之夫做過那些事情,他的火氣就忍不住往外冒,“他能碰,我爲什麼不能!既然要下、賤就下、賤到底!”
“你……混蛋!”
蔣天齊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只想將她征服。他的手不客氣地探入她的衣底,將她的衣服扯、開。看着他這瘋狂的樣子,景天心徹底嚇壞了,眼淚叭叭滾下來,“如果……如果你動了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恨就恨吧!”他不在乎。
“我會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她最後的話讓他停止了動作,僵在她身上。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他比那個已婚男人應該好很多才對啊。
“對,我不待見你,我恨你!”景天心邊哭邊罵,眼淚嘩嘩直流。蔣天齊心裡的那團火氣被她的眼淚無聲澆滅,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失控到這種地步。他一聲不響地爬起來,狠狠抓了一把頭髮。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爲了一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這還是他齊二少嗎?多少女人巴着想要他上他都不在乎,爲什麼獨獨對這個女人……就因爲喜歡了她三年?
他真是瘋了!
叭!
景天心第一時間拍了他一巴掌,連衣服都顧不得拉,迅速退出去老遠老遠,用一雙憤恨的眼看着他。
他們,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蔣天齊感受着臉部的疼痛卻並沒有去捂,只覺得挫敗又無奈。他想和她好好相處的,卻在知道她要結婚時失了控,怎麼會這樣?
她對他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此時看着她流眼淚只覺得心疼。
“夠了,我送你回去。”好久,他才道。
蔣方齊很快就找到了千杯,但裡頭根本沒有監控,對於景天心的來去,裡頭的人全不知情。他的臉繃到了極致,黑到了極致。
“蔣先生,門外的攝像頭顯示,景小姐的前臺小魚曾來過,在景小姐進入酒吧後沒多久又獨自離去,或許知道一些消息。”孟超大步走來,報告着自己查到的消息。
“去培訓部!”
蔣方齊一聲令下,率先大步走了過去。
“景姐?”小魚看到黑臉的蔣方齊走過來,整個人都嚇軟了,聽到他問景天心的下落,更是嚇得魂兒都沒有。景天心昨天是給客人帶走的,關鍵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客人用意何在。忐忑了一夜,沒想到還是被蔣方齊找上門來,此時連哭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