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歡見狀沒有絲毫慌亂,她凝着那隻修長帶着薄繭的手指,迫不及待解着她的衣衫,半響,她才微微擡起身子,彷彿在配合他解掉自己的衣衫。
她的主動正好滿足了容檀的征服欲,“想要朕了?”
蘇初歡睨着他手裡粗糲撫着她的動作,心底不知道將這色胚罵了幾次,但還是勾着他的脖頸,低的不能再低地呢喃,“想~”
聽罷,容檀渾身似着火一樣,恨不得將她蹂躪得哭着求饒,可是下一刻便聽到她接着輕聲道,“可是臣妾剛剛纔想起來,今日正好臣妾來了月事。”
話音剛落,容檀俊顏沉得不行,睨着她無辜的眸子,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他箭在弦上的時候才告訴他,這難得不是成心氣他?
見他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有難看,陰沉得人大氣都不敢出,可這次不是她拒絕侍寢,所以蘇初歡有恃無恐。
可是下一刻她沒想到,容檀爲了確認她有沒有撒謊,竟然摸她那裡!
蘇初歡小臉一紅,下意識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皇上,別……很髒。”
隨即,容檀便觸到溼潤,他眯起了邪眸,不知道是她動情的蜜汁,還是月事那玩意,不過嗅到一絲血腥味,他才皺眉確認了她沒有撒謊。
該死。
他那好不容易挑起的滾燙該怎麼解決!
蘇初歡見他終於將手拿出來了,她別過了臉一言不發,似乎他的谷欠望和她沒關係,不是她挑起的一樣。
而事實上——
她便是知道自己來月事才這麼肆無忌憚地挽留他,反正到最後一刻,他不能對自己怎麼樣,她也沒必要顧忌不是嗎?
當然他越是難受,越好。
見狀,容檀恨不得立刻賜死這個女人,那種事來是絕不能做的,不僅他可能會有事,她也會,他從小便從老宮女那兒知道了。
就在蘇初歡以爲他會拋下自己起身的時候,才感覺到他躺在了她身邊,滾燙滾燙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僵了僵,難道他還想?
可容檀只是從身後將她抱到懷裡,冷酷啓脣,“今日朕沒興趣碰你了。”
聽罷,蘇初歡不着痕跡地鬆了口氣,溫順地呆在他懷裡,脣瓣動了動,“是臣妾該死,今日不能侍奉皇上了。”
容檀嗤笑道,“你巴不得不能侍奉朕吧?”
“皇上,臣妾不記得月事是臣妾的錯,但請皇上別冤枉臣妾。”蘇初歡自然不會承認,轉過身,將小臉貼近了他寬厚的胸膛,在他看不見時卻面無表情。
見狀,容檀嘴角也是諷刺微扯,手掌輕撫着她的香肩,意味深長地沉聲道,“今日之事是最後一次,否則別怪朕狠心懲罰你,朕的金口玉言你最好也記到心裡去。” wWW.тт kΛn.CΟ
今日之事不止是這點小事,而是她今日敢放火燒了蘭心閣,只爲拿命威脅他寵幸她,這無疑是在挑戰帝王的威嚴。
這樣的事,他也絕不會容許第二次!
聽罷,蘇初歡自然是聽明白了,不過佯作不明白地擡眸,輕輕在他薄脣上親了一下,“多謝皇上對臣妾心軟,不懲罰臣妾。”
親完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她便低下頭在他懷裡漸漸睡着了。
容檀斂了眸,似乎對她的舉動諱莫如深,半響,也沒做什麼,就這麼抱着她沉沉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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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成站在養心殿外,心想此刻皇上應該和右昭儀那事完後在午休,有些後宮瑣事也便壓着沒敢進去通報,誰知道會不會打擾到皇上的興致。
沒過一會兒,一道明晃晃的龍袍在眼前掠過,程成愣了愣,擡眸便看到皇上獨自從寢宮走出來,疑惑問了句,“皇上,右昭儀她……”
“睡下了,別打擾她。”容檀冷酷的眸子看不出感情,那個女人今日是真的被折騰得累了,他醒了她還未醒。
“是,不過皇上……這是要移駕何處?”彷彿看出了皇上要離開養心殿,程成眼底閃過一絲光芒,連忙暗示道,“太醫還在爲左昭儀診治當中,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去景蘭宮。”容檀只落下這言簡意賅的四個字。
程成立馬眉開眼笑地追隨聖駕,尖聲喊道,“皇上移駕景蘭宮——”
這聲響響徹整個養心殿,此刻在寢宮午休的蘇初歡,眼睫微動,無聲無息地緩緩睜開了眸子。
顯然是聽到這聲音了,他最終還是去見左昭儀了。
……
景蘭宮。
太醫正隔着簾子,給躺在牀榻上臉色蒼白的洛嫣兒把脈,一旁的青綠臉色也不好地焦急擔心詢問,“太醫,娘娘今日午時吃了一些午膳,便沒過一會兒渾身發熱,還將午膳全部吐了,肚子也不適。”
“這是食物中毒的跡象,娘娘午時到底吃了什麼,好好回想一下。”太醫擡眸問。
“只是吃了些魚肉蔬菜。”青綠不解地道,“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就是午時多了個甘草湯,是娘娘愛喝的。”
“甘草不能與某些魚同食,否則輕則中毒,重則危及性命,所幸娘娘食用得不多。”太醫一問便知道了緣由,然後沒再把脈,而是起身去寫藥方,“以後多注意下娘娘的飲食,近日需服食一些清淡的,忌吃辣,微臣開一些藥方給娘娘按時一天兩次服用,過一兩天便可痊癒。”
“奴婢知道了。”聽到洛嫣兒沒什麼大礙,青綠才鬆了口氣。
見太醫在開藥方,青綠走到牀榻邊,輕聲詢問,“娘娘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洛嫣兒卻沒有回答,只是隔着簾子望着景蘭宮外,似乎在等什麼人一樣。
一向處之淡然的她,此刻眉心卻微蹙着,彷彿很難受的樣子,不知道是心裡還是身體。
見狀,青綠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慰道,“娘娘身子要緊,皇上……可能有什麼事耽誤了,不過想必很快會來看娘娘的,畢竟皇上那麼寵愛娘娘。”
聽罷,洛嫣兒彷彿被看透心思,冷下臉轉過了身子,一言不發地背對着她。
她不需要一個奴婢的安慰,和憐憫。
如果容檀不肯來,那必定是蘇初歡那女人使了什麼手段絆住了他,既然她非要和自己針鋒相對,那她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洛嫣兒眼底閃爍着從未有過的冷漠,在她閉上眼休息之時,卻聽到了景蘭宮外傳來了程成尖銳響亮的聲音,“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