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市。
下午兩點多,吃飽喝足,且小憩一覺後又滿血復活的青山秀信被富山英昭帶到了一輛90式主戰坦克面前。
這是青山秀信頭一次直面坦克。
而且還那麼近。
對他來說這款三年前才正式投入量產的東瀛猛虎已然是個龐然大物。
如今它有着亞洲第一主戰坦克的稱號,且也是目前造價最貴的坦克。
長9.7m,寬3.4米,高2.3米,戰鬥全重52噸,配備一門有自動裝彈機的120mm滑膛炮,每分鐘最高射速爲11發,還有一挺m2hb高射機槍和一挺74式同軸機槍,搭載三名成員。
面前這一輛還很新。
靜靜的停在那裡像一頭匍匐的巨獸正在沉眠,一旦甦醒將撕碎一切。
“青山車長,請吧,你的炮長和駕駛員已經在裡面等着你了。”富山英昭拍了拍坦克,微微一笑邀請道。
車長,負責全車指揮以及操控高射擊槍,駕駛員負責駕駛坦克,炮長負責操控主炮,因爲這款坦克有自動裝彈器的原因,所以取消了裝填手。
青山秀信早就迫不及待了,聽見這話立刻爬了上去,等他坐進車長位時才發現內部駕駛艙並沒有他一開始想象中的那麼狹小,相反,或許是取消了裝填手的原因,空間還算寬敞。
炮手位就在他旁邊,駕駛員的位置在炮手前方,都是兩個一米五左右的嬌小美女,一個長髮一個短髮,身材能一眼就能看出都很有料,因爲她們渾身上下除了一頂軍帽外,都不着寸縷,白皙的酮體展露無遺。
怪不得兩人始終待在艙內而沒有出艙迎接他登車,如果讓那些大頭兵看見這一幕,那還不得集體瘋狂啊。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讓人知道。
否則傳出去肯定會引來調查。
“青山先生。”兩個女兵都知道此次的戰鬥任務,略顯羞澀的微微低頭問好,沉甸甸的良心跟着上下起伏。
青山秀信站起來,把頭伸出去看了富山英昭一眼,富山英昭回應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示意慢慢享受。
“出發!”青山秀信一聲令下,手扶着面前的高射擊槍,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坦克緩緩啓動並逐漸開始提速,向坦克訓練營地疾馳而去。
90式全速行駛的情況下每小時可達70公里,現在的速度估計連這一半都不到,但坐在坦克裡35的時速和坐在車裡35的時速卻完全是兩種感覺。
青山秀信跟着車輛顛簸起伏,握着機槍維持身體平衡,感受着風從臉上呼呼刮過,意氣風發,突然感覺有人正在解自己的皮帶,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炮長,因爲駕駛員在開車呢。
不對,炮長現在也在開車。
“啊~嘶~”
青山秀信倒吸一口涼氣,住着機槍的手下意識用了點勁兒,眼看着訓練營地已經到了,他直接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機槍咆哮,粗大的槍口顫抖着將子彈傾瀉而出,打在遠處的山壁上碎石橫飛,煙塵四濺,讓他痛快不已。
“開炮!快開炮!”青山秀信一邊扣動扳機,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女炮長聞言,連忙脫口而出。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操控火炮。
“轟!”伴隨一聲巨響,濃濃的煙塵翻滾,遠處的巨石霎時蕩然無存。
青山秀信縮下去瞄了一眼,在炮彈發射的瞬間,女炮長細枝上的碩果都跟着顫抖,跌宕起伏,波濤洶涌。
這幅畫面他估計是會終生難忘。
女炮長面紅耳的繼續操控火炮。
將三千發子彈打空,青山秀信就鑽下去和炮長換了個位置,在她口口相傳的指導下操控着火炮瞄準發射。
“轟!”
發射的瞬間,他感覺整輛坦克都跟着顫動了一下,炮彈將剛剛機槍掃過的地方炸出一個煙塵瀰漫的缺口。
這他媽纔是屬於男人的浪漫!
今天整個訓練營地就只有他一輛坦克,想怎麼開就怎麼開,想怎麼炸就怎麼炸,人員早已經撤離,就算是誤炸了建築也無所謂,爽就完事了。
一邊操控着大炮亂轟,一邊享受身嬌體柔的美女服侍,青山秀信感覺那些高檔會所跟這比起來都弱爆了。
整整兩個小時,他清空了坦克上兩挺機槍的子彈和四十發炮彈,且也在兩名女兵身上清空了自己的子彈。
畢竟今天浪費了第七師團那麼多彈藥,付幾個億的軍費算禮尚往來。
坦克把青山秀信送回指揮中心。
“青山君,怎麼樣,過癮嗎?”看着青山秀信鑽出來,富山英昭問道。
青山秀信哈哈一笑,從坦克上面跳了下去,“過癮!真是太過癮了!”
槍炮與美人齊鳴,酣暢淋漓。
“過癮就好,只要你有空,這邊隨時歡迎你。”富山英昭拍了拍青山秀信的胳膊,揮揮手示意坦克開走。
對他來說,坦克,彈藥,女兵這些都是不需要花費什麼成本的,能拿來和青山秀信增進感情可太值得了。
青山秀信說道:“一定,一定。”
以後壓力大的時候就可以來這邊發泄發泄,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由於富山英昭熱情相邀,青山秀信決定再住一晚上,第二天回札幌。
晚上,酒宴散場,玩了一天的青山秀信也累了,早早的回房間休息。
“咚咚咚!”
他剛洗完澡,敲門聲就響起。
青山秀信微微一笑,他還以爲是上田花音又淺草了,等打開門卻發現是富山英昭,頓時一愣,“富山君?”
幸好開門的瞬間沒說什麼騷話。
不然富山英昭會嚇得菊花一縮。
“一猜就知道青山君還沒睡,喝兩杯嗎?”富山英昭晃晃手裡的酒。
青山秀信知道他多半有關於自己的私事相求,否則不會在剛剛晚宴上不說,非得這時候才獨自找上門來。
“當然,富山君請進。”青山秀信隨和的笑笑,側開身體邀請他進屋。
富山英昭卻在原地沒動,搖了搖頭說道:“在房間裡喝未免太悶了。”
“那富山君你找地方吧,這裡是你的地盤。”青山秀信豁達的說道。
十多分鐘後,兩人坐在一輛坦克上一邊欣賞着星空,一邊推杯換盞。
兩人閒聊着近期的社會時政和花邊新聞,說說笑笑,很是放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富山英昭突然就收斂笑容嘆了口氣,心事重重的樣子。
來了。
青山秀信暗道一聲,很給面子的捧哏道:“不知富山君爲何事憂愁?”
“我這個年紀,能讓我愁的除了孩子還能是什麼?”富山英昭仰頭灌了一杯酒,又嘆了口氣,“我有兩個兒子,長子還算爭氣,目前也在自衛隊服役,將來能繼承我的衣鉢,但讓我頭疼的是次子,本想讓他在陸衛混口飯吃他還看不上,非得去從政。”
從政,是指希望將來在公務員這條路上有所成就,普通人考公務員不叫從政,只能叫找個工作混口飯吃。
“富山小公子有大志啊。”青山秀信點了點頭,笑吟吟的評價了一句。
“空有大志而無能力。”富山英昭不以爲意,繼續說道:“好在前年僥倖通過公務員考試,目前在琦玉縣知事廳當個跑腿的,聽說青山君的兄長在琦玉縣當議員,頗有人脈,不知能不能關照下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顯然是沒有這方面的關係,否則也用不着請託到青山秀信的頭上。
“小公子叫什麼,我回頭給我哥打個招呼。”青山秀信答應了下來。
富山英昭的兒子能通過公務員考試就證明沒他說的那麼不堪,最基本的能力還是有的,如果能培養成好大哥的心腹,也能夠加深兩家的關係。
你幫我的人,我幫你的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官場和商場上盤根錯雜的關係人脈不就這麼建立的嗎?
有關係的人都只提拔自己人,普通人想出頭,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富山英昭連忙道:“富山奎永。”
“奎永。”青山秀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才說道:“我記住了。”
“多謝青山君理解和成全我作爲父親的心。”富山英昭真摯的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哪怕是再強硬偉大的男人也會爲孩子憂愁。”
跟富山英昭分別後,青山秀信當晚就給青山宗正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青山宗正聽完理解不了,“讓我關照個人沒問題,可是秀信吶,你說得那麼鄭重做什麼?我們青山家想要崛起,再怎麼也用不到軍方吧,他們就是一羣被拴上了鏈子的狼而已。”
狼雖然很可怕,很強,但是被拴上了鏈子,那跟狗也就沒啥區別了
所以他對青山秀信如此重視和陸衛的關係感到莫名其妙,難以理解。
有這個時間和精力,跑去多拍拍彥川家的馬屁纔是一本萬利的正事。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總之大哥你按我說的做就好了,務必好好關照富山奎永,最好是能把他帶到你身邊培養感情。”青山秀信沒有多解釋。
因爲不知道怎麼解釋。
難道告訴大哥自己將來要把狼脖子上的鏈子解開,放他們出去咬人?
青山宗正一定覺得他瘋了,如果確定他沒瘋,那青山宗正就該瘋了。
………………………………
夜深人靜,青山秀信已經睡了。
但有的人還沒有。
凌晨十二點半,醉醺醺的藤野紀宏嘴裡唱着歌,在兩名下屬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出了一家高檔居酒屋。
“小心,部長,小心腳下臺階。”
“我沒瞎,我也沒醉。”藤野紀宏看起來是真沒怎麼醉,推開兩個下屬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要……撒尿。”
說完直接當街就要掏槍放水。
兩名下屬對視一眼很是無奈,他們這位頂頭上司就是如此率性而爲。
別說是隨地撒尿了。
隨地交配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自行車清脆的鈴鐺聲傳來。
剛放完水提起褲子的藤野紀宏下意識循聲望去,頓時呆在原地,都看癡了,只見一名相貌清純,皮膚白皙的妙齡女子騎着自行車從遠處而來。
五官精緻,身段婀娜,瀑布般的秀髮被夜風撩起,裙襬飛揚的間隙白嫩的大長腿驚鴻一瞥,過一個坎兒時沉甸甸的良心也被顛簸得上下晃悠。
真是好有魅力的女人!
就在藤野紀宏愣神的功夫,女子已經騎着自行車從身邊匆匆而過,唯留下一陣香風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斯國一!開車!追上她。”
藤野紀宏急匆匆的上車說道。
別人追女人,需要噓寒問暖費盡心思才能抱得美人歸,他不一樣,只要速度夠快,追上了就能夠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