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保見這些人鬆鬆垮垮紀律不嚴,大有整風之勢,喝聲道:“混飯的飯桶,把全部的人都叫過來。”
很快的家丁們聞聲而來,各各排隊一行,都到齊了。
其中一位穿紅馬夾的家丁問道:“莊主叫我們有什麼事,叫的這麼急,我們以爲有急事,所以就……殺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問你何龍,你這個保安隊長是怎麼當的。家中有上千個人員怎麼就,怎麼就連我那毛驢都看守不住,在院子裡被人給宰殺了呢?像這樣子的治安情況,我養你們有什麼用。要是哪天,我在自家院子裡,也被人殺了,你們還不知道。”張福保憤怒的說出來,一生氣就把茶杯子裡的水潑了出去。
“啊!”的一聲何龍就慘叫起來,張福保發現驚訝道:“消骨水,大內皇宮之物。”
張福保身體一軟就攤倒在桌子上,說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仇公公不肯放過我嗎?好像我並沒有得罪他,反是每年有不少銀子孝敬他老人家。”
黃管家見情況不妙,何龍好像還沒死的樣子,只是燙傷了面容指責說道:“何隊長此事非同小可,手下之人要加強管理。不行的話就亂棍打死,也省些口糧出來,我們另外招人進來。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工作要加緊巡視不留死角,使得一點別有用心之人,難以再我張莊園裡興風作浪的。今天我起來看見莊主寶毛驢給人殺了,喝裡還下了消骨水之毒,一不定加強防範。”
“是,一定把那壞蛋抓起來,休想在張莊興風作浪。”何龍忍着傷痛說道。
說完他指令着這羣人跟他出去,然後分派指令的教育一通,隨之領着大家搜查起來道:“都跟我過來,咱們把院子裡每一個死角及行爲不軌的個人都搜一遍。”
家丁們跟隨他忙碌起來,張福保嘆道:“真是沒有用的傢伙們,煩死我了。”
說着走到桌旁端起茶几用眼睛溜溜的看了看四處,發現有一枚繡花針在旁邊。他詳裝不知道似的,確知道是什麼意思的暗號。他有所故慮的向那李小三與黃早新問道:“黃管家你說我們莊裡亂不亂。”
黃管家尋思他的意思,察顏觀色般的說道:“從表面上好像風平浪靜似的。唔,不過,從內面看切是波瀾不驚十分的兇險,可以看到帶着兇像及殺戳。”
“也許你說的很對。”他來回踱了踱憂愁的步子,十二分的焦慮起來。
過了一會兒,忽然,張福保叫喊起來。他想起昨天喝過的茶,以及今天那喝水,一定是“消骨水”發作了,叫道:“哎喲,哎喲。”
黃管家看見他捂着肚子,驚慌失措般的問道:“莊主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這是。”
“我的肚子一時痛的厲害的很,不知道怎麼搞的。”強福保痛的不行了,說道:“快去請牛郎中來。”
“他是畜醫,能行嗎?你早上吃了些什麼。”黃早新明知故問道。
“好像沒吃什麼。”
“那喝了些什麼。”
“也沒喝什麼。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得上茅廁去了。”張福保急不可耐的奔向茅廁而去,那李小三更是比他主人還痛苦着急起來。
“哦,原來突發腸胃炎,鬧肚子,把我嚇的一跳。”黃管家的眼睛恨恨的盯着那鏽花針,好像知道了問題的根源似的。
黑衣人站在一個昏黯的房間裡,裡面點着六根蠟竹,這樣原本很昏黯的房內,變的光明起來。黃早新走來與這黑衣人相見說道:“鐵棒王,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埋伏孤獨雲,而不去周翰天那裡呢?”
鐵面鬼手笨拙的手提着一個黑包袱大笑道:“哈哈哈……,那是要等他們自相殘殺之後,我們在把他們一網打盡。幹完了這事之後,我二十年來的任務就完成了。只要周翰天一死,飛虎軍的頭領就全部消滅了,孤獨雲一死,我就可以向武皇交差。終於可以享受一下太平安寧的江湖,不需要再多殺人了。這是最後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攻。”
黃早新聽他這麼一說,他想佔有張莊與周莊兩家財富,說道:“張富保你收手了就有還日子過嗎?周翰天你隱姓埋名就可以成功身退隱江湖了嗎?還有孤獨世家的人也不能活着,就讓你們三個人先玩玩!”
兩人笑畢,黃早新就出去了。鬼面鐵手把黑包袱放在蠟竹旁的一個臺子上,對照一個女子的畫像,就開始施法。大約十五六分鐘,他的眉梢間開始掛着汗水晶瑩剔透。
忽兒,這毛驢的頭被那蠟竹給吹滅了,房間裡只留下黑黯,黑黯的。笑聲還在彌散着,彌散着。
他施法成功,毛驢頭變成了那少女靚麗的頭顱來,並且她的白臉上忽閃忽閃着白光。
“莊主你怎麼了。”李小三在茅廁所的外面嚷着。
“沒事,沒事,哎喲,哎喲。”聲間停止了一會兒。
李小三剛要說些什麼。裡面傳來張福保的聲音道:“李三兒,你說我近來倒不倒黴,這都是誰在暗中害我,這是誰的錯。”
李小三隻忙着幫他替手紙,只是恩恩啊啊的應答着他東扯西拉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他從茅廁裡出來接着道:“上完茅廁,心情果然不錯。哈哈哈哈……。”
李小三不知他笑什麼,問道:“莊主,有什麼好笑的,讓你如此的高興。笑什麼呢,難不成發現了什麼。”
他和李小三走了不到十步路,說道:“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夏天難買肚拉稀,這樣通腸胃。’爽呀!”
可是,他那不爭氣的肚子又做怪着道:“哎喲,哎喲。李小三你去幫我拿些紙來,多拿點兒。”
李小三忙問道:“怎麼了,又疼了嗎?好我這就去。”
張福保很快的又鑽進茅廁,李小三從書房裡捧了一大堆紙,放在門口。
張福保從門縫裡看見這麼多叫道:“李小三,你這是幹什麼,搬家嗎?太誇張了吧!”
李小三道:“我還認爲這遠遠不夠呢?”
果不其然,真的是一本書一本書往茅廁裡送,張福保時站時蹲的罵道:“是不是你小子害我的,我表現很懷疑你的行爲。”
張福保拉軟了身體又問道:“這一定是內賊乾的,讓我發現了,非殺了他不可。李三兒這是第幾本了,茅廁都要爆了。”
李小三也累的夠嗆囫圇道:“不記得了,數不過來了太多了。”
張福保又“啊籲的,啊籲的。”拉了出來,不時的倆人一個在裡一個在外的聊着。
鬼面鐵手如風一般來到周翰天莊園的大院裡,暗中叫人送信給了孤獨雲。孤獨雲也就半信半疑的趕來周莊看看究竟。鐵面鬼手只有再他來之前做好一切手腳,手裡提着一個黑包袱。一個雁展翅,很是輕鬆動作也很靈敏落在地面上。他走路快如風,給人以虛幻的模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被人發現了。周翰天也收到了一個打鐵匠送來的信箋上寫着:“保龍族出現,小心低防。”
所以,周莊加強了防備,一名家丁在周翰天房外叫道:“有刺客,抓刺客。”
一會兒,那黑衣人被包圍在大院的中間,四周房屋上跳下拿大刀的家丁,二十來人圍繞着他慢慢的轉了半圈,顯的小心冀冀的。鐵臉鬼手把黑包袱向周翰天的房檐上一掛,裡面大門裡闖進來,有五個家丁持着大刀保護着,還有二個丫頭,二個老媽子和那躺在牀上的周夫人。
周翰天手裡抱着那剛出生的第二個女兒,她那甜甜的笑容對着周翰天。黑衣人被家丁們包圍了,其中一人叫另一個人道:“上。”
結果,二十多個家丁一起向那黑衣人衝過去,他輕鬆的從那些家丁衝過來留下的逢隙之中躲閃過去。
周夫人虛弱的身體從牀上慢慢的起來,聽到了外面的遭雜之聲,想一看情況。周翰天見過一些風浪,只聽那個與家丁的打鬥之聲,就知道那人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如果當年沒有自廢武功的話,那麼或許還可以與之一較高下。他且聽聲響的說道:“夫人,你身體很虛弱不要起來,想必這人他定是衝着我來的。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麼久,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並沒有阻止她的起來,周夫人披好了衣服對一個老媽子說道:“張婆婆你去把這窗戶打開來,我感到很憋悶。”
兩個丫頭壯着膽子聽着撕殺吶喊之聲,緩緩的扶周夫人起來。周夫人像有點涼似的把衣服披緊了點,然後看着院子裡的那個鐵手人說道:“是他要殺你嗎?”
周翰天看見道:“不管這麼多,夫人你冷,還就躺着吧。沒事的,區區一個保龍族耐何不了我的。”
外面傳來那黑衣人與家丁們打拼的聲音,也看見他們斗的狠兇猛。
周夫人指着那黑衣人向周翰天問道:“他是什麼人,真掃興。本來我想到外面散散步的,看來是不行。”
周翰天微笑了一聲說道:“外面還很涼,窗戶旁風很大,小心着涼了。”
周夫人緩緩的轉身來向裡面走回,周翰天聽到那些家丁慘叫之聲問道:“夫人你真的想呼吸新鮮空氣。”
他沉思了一會兒道:“那也好,黃三虎你們五個保護好夫人,我們出去看一看。”
黃三虎等人先走前面,說完五個家丁揚着大刀向門外走去,後面周翰天也抱着女兒出來了,老媽子和丫頭扶着擊夫人也隨後來出來。
突然,黑衣人眼一斜,看見他們想逃跑的意思。行了個方便,用暗器似流星般的速度。朝這些人使用了二十多根銀花針,只見二十多個家丁神精有些遲頓了,躲閃黑衣人的攻擊。
黑衣人覷了個空隙,雙腳一跳躍過那些人後面。反手一飛數根銀針,插中了一個丫頭和周夫人並同着兩個老媽子和周翰天父女倆身上。那剛出生的女兒疼的手亂舞動着,發出疼痛的響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