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鐵交擊聲震徹神兵庫,火花濺she。
胖公公被魔勁衝得連退三步,但也將龍鷹的攻勢氣焰硬壓下去,令他沒法乘勢追擊。
龍鷹大樂道:“想不到公公盾法刀術,如此了得。小心呵!”
話猶未已,兩手分別展開不同的技法和攻擊,像兩個人般長江大河似的攻打胖公公。當軟硬盾擋上長器,會發出“篤”的一聲,另一邊則是“鏗鏘”不絕,一時“錚篤”之聲不絕如縷,火花如煙花盛放,場面火爆目眩。到百招之後,胖公公不住敗退。
龍鷹佔着主攻之勢,說走便走,抽身退後。
胖公公仍被他的魔氣鎖緊死鎖,但終是魔功深厚,略一調息,回覆過來。苦笑道:甚麼長江後浪推前浪,原來真不是騙人的。”
“錚!”
長器以閃電的速度插入短器裡去,jing準得使人難以置信,龍鷹又賣弄的利用器身的凹位和凸牙拉長縮短,千變萬化,最後調節至最長的一丈二尺,手執正中,往胖公公攻去。
胖公公使盡渾身解數,勉強擋着他的幻變無方、,奇招怪式層出不窮的三十多招,終告後力不繼,往後飆退。 Wωω ●тт kдn ●C〇
龍鷹當然不會追擊,哈哈笑道:“公公尚未說出此雙端奇器的來龍去脈。”
胖公公喘息道:“不是不想說,而是無可奉告。當年李世民攻克洛陽,從王世充處得此奇器,不旋踵王世充遇襲身亡,有關此器的事不了了之。”
隨手將天刀朝他拋過來,龍鷹一手接着,失聲道:“我的娘!真的墜手。”向胖公公咧嘴笑道:“擋我一刀如何?”
胖公公大吃一驚,步盾變軟,給他捧着來到龍鷹身前,嘆道:“你最好找萬仞雨或風過庭那兩個小子給你試刀,剛纔推拿的功效全給你硬生生打走,變得腰痠背痛。俯身!”
龍鷹將兵器擱放旁邊的兵器架處。俯頭,胖公公將變成軟甲的盾子由頭套下去,化爲前後一副的鏈子護甲,直蓋至腰下,非常稱身。
龍鷹嘖嘖稱奇。胖公公一邊爲他扣緊。邊道:“看來你和少帥寇仲的身材差不了多少,所以貼體合身,像專爲你而制一樣。”
龍鷹大喜道:“有這護身寶貝,不怕刀斧臨身哩!”
胖公公道:“你如不氣貫寶胄。給人劈得骨折肉裂莫要怪我。”
龍鷹道:“明白!這件東西叫甚麼名字?”
胖公公道:“箭大師名之爲‘百變’,是否名副其實,須你去揣摩領悟。”
又道:“來!還有一樣絕不可缺的東西。”
龍鷹隨胖公公往神兵庫一端走過去,道:“天刀、百變,就只剩下那怪東西沒有名字。取個甚麼名字好呢?最好要威風一點,叫起來似個模樣,敵人喊‘看槍’時,小子叫看甚麼東西好呢?”
胖公公莞爾道:“真給你笑死!這東西非槍非矛非戟,實在難以名之,待公公爲你想想!”
靠牆處置一幾,上放雕着龍飾的jing致木盒子,長兩尺寬尺半,神秘兮兮的。
龍鷹大訝道:“難道是暗器?否則怎能裝進盒子裡去?”
胖公公嘆道:“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盒內裝的。是少帥寇仲除井中月外,藉之縱橫塞內外的超級武器,可殺人於無影無形間,你自己打開看!”
龍鷹伸出雙手,恭敬地掀開盒子。劇震道:“我的老天爺!這纔是我夢寐以求的異寶。”
胖公公大訝道:“很多人拿上手把玩仍弄不清楚它是甚麼東西,你竟能一眼覷破玄虛?”
龍鷹雙手小心翼翼的將仿如玩物、結構jing巧的怪東西取出來,再改爲一手抓着,移到身側。
機栝聲響。金屬結構伸展擴張,玩魔法似的變成一張大弓。金光閃閃。
龍鷹長笑道:“棒!棒極了!今天就像入寶山,滿載歸。”
胖公公像看怪物般將他由頭看到尾,道:“這是箭大師jing制的三張折迭弓之一,一張隨跋鋒寒到了塞外去,一張不知所終,你手上的一張屬寇仲所有,贈予李世民。”
龍鷹大奇道:“這麼方便好用的神弓,爲何仍留在庫內發黴?”
胖公公道:“試拉拉看!”
龍鷹隨手拉弦,連拉十多次,次次張如滿月,不解的往胖公公瞧去,道:“有何特別之處?”
胖公公驚訝得合不攏嘴,好一會嚷出來道:“你是否仍可算人?其他人坐馬沉腰,吐氣揚聲,始拉得開一次半次。這至少是二千石的弓,你卻像看書揭頁般的輕鬆容易。”
龍鷹笑嘻嘻道:“可能我是天生吃戰爭這碗飯的。嘿!從這裡拿了這麼多有歷史價值的東西,武曌會否不高興?”
胖公公好整以暇道:“放心!待會我去和她打個招呼。脫下你的百變,穿着這東西走出去,別人會以爲你瘋了。待會公公會使人把這批上戰場的好拍檔送到甘湯院去。”
龍鷹扯着胖公公的衣袖道:“小子有一事求公公。”
胖公公訝道:“說!”
龍鷹言辭懇切的道:“我不在時,請公公照顧人雅她們。”
胖公公道:“不用你求我,公公也會這樣做。在上陽宮發生的每一件事,沒有一件能瞞過公公。”
龍鷹大喜道謝。
龍鷹策騎沿神道馳返上陽宮,剛進皇城,給風過庭攔途截着。躍下馬來,笑道:“公子別來無恙。”
風過庭細看他的神情,道:“你可知閔玄清到西都去了。來!一邊走,一邊說。”
龍鷹放開馬繮,讓蹄踏雪跟在身後,道:“我還送她一程。咦!到哪裡去?”
風過庭回頭瞥蹄踏雪一眼,道:“好小子,竟能收得蹄踏雪帖帖服服的,教人驚異。此馬野xing難馴,我試騎過牠一次,雖未像其他人般被掀下馬來,但牠紿終不肯就範。現在去皇城軒,國老在等你。”
龍鷹忍不住問道:“玄清今去西京,爲了道尊仙遊的事,關乎道門紛爭,有兇險嗎?”
風過庭道:“道尊仙去的事,轟動神都,但因道尊一向支持中宗復辟,所以聖上只循例發出訃聞,沒有下旨舉國致哀。玄清在道門有很高的地位,暫時該沒有危險,可是一旦道尊之位爭持不下,情況失控,將難以猜估。聖上和武氏子弟一向支持天師席遙,令情況更趨複雜。”
龍鷹明白過來,不用說席遙是站在擁武氏子弟的一方,所以道尊之爭,變成政治的鬥爭。
皇城軒位於皇城西南隅,接近上陽宮,是一座兩層高的木構建築,規模宏大。與八方館不同處,於二樓設置廂房,由於木質特異,有良好的隔音功效,故廂房清幽寧靜,說密話不虞被人聽到。狄仁傑所在廂房位於一端,門外有親衛把守遠近,見兩人到,先報上狄仁傑,方讓兩人進入。
龍鷹想不到的是除狄仁傑外,張柬之、郭元振和萬仞雨都在座,似個機密會議多於午膳的聚首。
在圓桌旁坐下,萬仞雨爲兩人斟茶,狄仁傑笑道:“先吃點東西,論菜式,皇城軒更勝八方館。”
張柬之拈鬚微笑,道:“八方館因要網羅天下名菜,所以不若皇城軒只攻地道菜式。專怎都勝過雜,只有我們的鷹爺例外。”
龍鷹忙說不敢當,舉杯向各人敬茶,衆皆舉杯回敬,氣氛融洽。佳餚奉上,吃到一半,狄仁傑轉入正題,道:“老夫是代元振問龍小兄,元振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是小兄怎能那麼肯定,契丹人將於短期來犯?”
郭元振不好意思的坦言道:“不是懷疑鷹爺的判斷,而是此事關係重大,牽涉勝敗。”
龍鷹欣然道:“箇中內情,正要向國老和張老稟上。”遂將前晚如何擒下jian細,接着藤纏瓜、瓜纏藤的搗破敵人yin謀,擒下真白拿雄的事說出來,當然瞞着自己戴面具和武曌親自出手的事。
郭元振首先動容道:“真白拿雄是突厥的厲害人物,鷹爺能把他生擒活捉,非常了不起,此人是出名的硬漢,怎肯吐實,其中會否有詐?”
龍鷹大感頭痛,難道告訴他武曌向真白拿雄施展搜心竊魂之術?只好胡謅道:“真正的情況,我並不清楚,聖上只暗示出動了奇人異士,以制神之術,先迫得北市被擒的那個傢伙如實招出當晚敵黨的密會,後又令真白拿雄吐露內jian的身分和突厥人的yin謀。事屬機密,但爲堅定張老哥的信心,不得不說出來。”
他最聰明處,是將從北市擒獲的傢伙和真白拿雄連在一起說,北市傢伙的口供已被證明是千真萬確,真白拿雄的口供當亦是事實。
郭元振現出釋然之se,雙目光芒大盛,顯示對未來與契丹人之戰大添勝算。
狄仁傑與張柬之交換個眼神,後者道:“聖上不肯吐露這位懂制神之術的高人,大概與上陽宮女觀的觀主有關係,事屬聖上yu隱之秘,不宜深究。”
龍鷹心忖張柬之說的該是過世了的婠婠,沒有放在心上。
狄仁傑欣然道:“那老夫尚未多謝小兄,如不是給你識破yin謀,仙兒大有遭劫的可能,因爲敵人確有足夠實力。”
又jing光閃閃的打量他,道:“龍小兄怎會這麼巧剛好身在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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