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半山腰,韓東試着拔開了草。
“幫我砍一下,就這裡。”韓東指着說道。
我對這韓東指着地方砍了幾下,似乎砍到了什麼硬物。
韓東拿着手機照了照,此地是一個無名墓地。
墓碑就是一塊石板,石板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韓東似乎嫌棄我太慢,接過我手裡的鐮刀自己忙活起來。
韓東搞了十幾分鍾,才弄出一個小平臺。
隨後韓東掏出了打火機,跪下墓碑前的小平臺燒起了紙錢。
一張一張的紙錢被燃燒,伴隨着濃煙向上空飄散。
韓東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就是你師祖,你要不也來拜拜?”
我拿起了手機對着拍了一張照片,此時對着墓前拍的照片昏暗的只能看見一團篝火。
我打開了閃光燈補拍了一張,閃光燈亮起的一刻。
韓東嚇得大叫,隨後縮了一旁瑟瑟發抖。
“我就拍個照,你怕什麼。”我說道。
韓東回過神看着我大喊道:“什麼?你剛剛拍照了?”
“拍個照發給師傅告訴他我來過了呀。”我說道。
“你這是大不敬啊,給墳頭拍照片你要死啊。”韓東大喊着說道。
“墳頭不能拍照嗎?”我說道。
“能能能,真是不知者無畏。不僅能拍照還能唱歌跳舞墳頭蹦迪呢。”韓東說道。
我將照片放入郵箱發了出去,思考着似乎有些不太尊敬畢竟是師祖。
韓東無奈的朝向墓碑磕了幾個頭說道:“師傅息怒啊,這是個外國徒孫。你別看他是個黃皮膚的樣子,沒在中國待過不知道狀況。您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我此刻聽着韓東的口氣才知道自己似乎是真的做錯了事情,待郵件發送完畢我刪掉手機裡的照片。
韓東下一刻起身拉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跪了下去。
“這是幹嘛啊?”我不解的說道。
“你不是大海派來的嗎?你替你師傅大海磕幾個頭吧。也算你師祖替你師傅扛了這麼多年鍋的回報吧,不嗑幾個說不過去。”韓東說道。
韓東把我拉到了他的身邊,韓東自己又跪下磕了幾個頭說道:“當然這事情也不能怪大海,裡面也有我的事情。我這裡給您賠不是了,都是我的錯。”
“磕頭沒問題,師祖應該的。但是這裡面倒是怎麼一回事。”我不解的說道。
“當年我師傅,也就是你的師祖被查出了肺結核。”韓東說道。
“肺結核?肺結核的廚師?”我說道,傳染病這種東西一旦得了這輩子幾乎就跟衛生行業無緣了。
“這種病早些年也就算了,後來國家查的越來越嚴格。搞出了一個叫健康證的東西。那是健康證實行的第一年,沒有健康證就不能上崗。我師傅就是你叔祖遲遲不肯去搞健康證,無奈之下就想了一個辦法保全自己。”韓東說道。
“當年那一萬塊是師祖的?”我吃驚的說道。
“是的,我師傅你師祖找到了老闆給了他一萬塊要求老闆給大海當作褒獎。同時提出了辭呈。之後我師傅也就是你師祖找到了我,和我輸了肺結核事情讓我謊稱了秘書的事情。是我師傅也就是你師祖想要一個體面的下臺機會,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韓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