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扈季塗已經從鄲都府牢獄中出來,兩人都驚歎季子文在京都的人脈,雖然都知道大學士不是季子文所殺,然而即便是被人誣陷,可以一個殺死大學士的罪名誣陷就可以知道對方的實力,以及想要害死季子文的決心。
當然季子文這次高中探花,都是來之不易的大喜事,兩人臉上頓時擔憂一消而空,隨之而來的爲季子文感到高興和自豪。
見到季子文從皇宮出來,王扈卻是等不及,向季塗道:“季兄,我看這次不如喜上加喜,趁子文高中這個機會把婚事給辦了吧?”
季子文聽到王扈的話,不由想起龍玉來,因爲阿姨也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她現在卻已被如意樓的人給抓去了,還不知道她怎麼樣,是否有被受罪,是否被關在囚牢中……
季塗卻是微笑着對季子文道:“子文,你怎麼看?”
n;網正版首發xa
季子文現在哪有心情說這個,隨便含糊了一下,便朝自己房間裡走去。
然而,王翠萱卻躲在門口偷聽,季子文隨意敷衍在她聽來如一盆冰涼透骨的冷水澆身,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眼淚從眼角滑過,落寞到自己房間,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給惠恆和武陵人。
惠恆朝武陵人道:“武陵老弟,麻煩你幫老酒鬼看護一下夫人,我去找下家主。”
武陵人點頭應是。
惠恆輕輕敲動季子文的門。
季子文打開門,見是惠老,連忙將他迎進房內。
季子文開口便道:“阿姨現在被如意樓一個紅髮紅須的侏儒少年抓走,我們現在怎麼辦?”
惠恆道:“家主,老酒鬼有一個故事想和你說說。”
“相傳在先秦之時有一個叫孟姜女的女子,她聰明伶俐,是個能彈琴,作詩,又能寫文章的好閨女。”
季子文知道他說的是孟姜女千里尋夫送寒衣,哭倒長城八百里的故事,又不解他何意,便繼續聽着。
“那年月,兵荒馬亂,三天兩頭抓民要夫,定了的親事,誰家也不總撂着,孟姜女也不例外,常言說:‘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小倆口成親還不到三天,突然闖來了一夥衙役,不容分說,就生拉硬扯地把剛成親的萬公子給抓走了。”
惠恆頓了頓,繼續道:“這一去凶多吉少,孟姜女成天哭啊,盼啊!可是眼巴巴地盼了一年,不光人沒有盼到,信兒也沒有盼來,便想着親自去找自己的夫君。”
見季子文似有所感,惠恆繼續道:“誰知道她來到邊關,卻聽說自己丈夫因休長城累死在長城工地之上……”
季子文忽然淚流滿面,惠恆知道勢已到,便停止說故事,對季子文道:“家主希望夫人成爲第二個孟姜女麼?”
季子文閉目,緩步走出門外,惠恆微笑着撫了撫須,點了點頭。
季子文徑直走到王翠萱的門前,猶豫了一下,卻又是敲響了門。
剛剛將武陵人趕出房間的翠萱正靠着門輕聲哭泣着。
她嘶啞着說:“誰呀?我睡了,明天再來吧!”
季子文聽到王翠萱的聲音就在門前傳來,嘶啞的聲音透出一絲疲憊,一絲無奈,一絲淡淡的哀愁,季子文忽而輕聲吟道:
“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王翠萱聽到是季子文的聲音,又聽他吟詩向自己表白,心裡一陣噗通噗通跳動,秀臉早已紅透。
正準備開門之時,季子文又道: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王翠萱聽到自己曾贈送給季子文的詩歌,連忙擦乾淚水,一股甜蜜涌上心頭,歡喜的淚水又衝破心扉,瞬間熱淚盈眶,卻是打開門,淚眼朦朧地撲到季子文懷裡,激動地喊道:“季哥!”
季子文連忙拍打在翠萱的後背,撫摸她的秀髮,玩笑似的安慰道:“萱妹,再哭就成大花貓了!”
王翠萱卻是哭的更兇了,緊緊摟着季子文的腰,將自己的臉狠狠的貼在季子文的胸膛,彷彿要將自己融合在他身體上一般。
季子文吻過王翠萱的髮絲,嘴脣繞到她的耳垂,輕輕將那玲瓏剔透的玉耳含舔了一會,柔聲在她耳邊道:“萱妹,嫁給我吧!”
王翠萱臉紅得像天邊的雲霞,嘴裡動情的呢喃了一聲,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季子文道:“我們雙峰縣成親!”
王翠萱擡頭淚眼婆娑地看着季子文,道:“季哥,那姐姐呢?”
季子文這才心下了然,原來聰明伶俐的萱妹早已發現自己和阿姨的不倫之戀,萱妹心裡那種委屈原來一直都憋在心裡。
季子文很想狠狠地打自己一耳刮子,自己一直忽略了萱妹的感受,和阿姨眉來眼去,甚至偷偷纏綿,心思細膩的萱妹如何感受不到。
季子文舉起一個手,柔聲發誓道:“萱妹,我季子文以後若再辜負萱妹的情意,必將受……”
王翠萱連忙攔住季子文的嘴,俏臉微紅,道:“季哥,我不要你發誓,只要你心裡真的有我,我是不會在意姐姐和三孃的!”
季子文抱住王翠萱,走進房裡,道:“萱妹,今晚季哥要和你一塊睡!”
王翠萱呀的呼了一聲,心如小鹿亂撞,道:“季哥,咱們還成親……”
季子文哪裡還聽她話語,將她輕放在牀上,柔聲道:“萱妹,季哥會把持自己的,等到大婚那天的!”
說完,看着她光潔如玉的臉龐,紅若櫻桃的小嘴,毫不猶豫地吻去。
王翠萱有點驚慌,季子文的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是兩片薄薄的脣蓋住了自己的嘴,她慌忙閉上眼,心裡激動和甜蜜交融,很快就被這感覺所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