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犀道:“不錯,那役是我莫犀之過,我癡迷於你夢境中的那位,反而喪失了必勝的戰機,損兵折將不說,還賠上了一個女兒。”
他頓了頓,雙目發光朝季子文看來,接着道:“我是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就在前幾日,你明知那牛角是奇方族的聖物,居然還敢包庇那靈貓,並將我族聖物據爲己有,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季子文緩緩道:“伯父又誤會了,其實吧,小子從來沒有據牛角爲己有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那朱鳥真是奇方族的婢女,事實上吧,伯母朱諾也同意暫時將牛角交給我保管,你看,伯母還幫我開了封印呢!”
季子文伸手一揮,便將手中牛角扔到莫犀手中。莫犀握住牛角一感受,果然已開封印,心中一陣激動,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兇狠霸氣,殺伐果斷竟全消失無蹤。
只聽莫犀瘋裡瘋氣地道:“果然是她的氣息,她又來了!哈,啊哈”
忽然,一隻手將季子文的喉嚨掐住,已到季子文身前的莫犀道:“她在哪裡,說!”
季子文被他掐住喉嚨,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強大的威壓讓他的腦袋一陣模糊,彷彿就要感受死亡的到來,身上才氣竟然一絲也提不起來。
蒼月見狀呵斥道:“住手,莫犀,你想與整個月族爲”
莫犀冷哼一聲,強大的威壓朝蒼月直逼而去,雙眼射出一股耀眼的光芒,蒼月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便口吐鮮血躺倒在地。
王翠萱哭喊着叫道:“你,你掐着我季哥的喉嚨,他就算知道她在哪裡,他也說不了話啊!”
嘯月靈氣忽然凝聚在身,如風一般朝莫犀攻了過去,近身之戰,是白狼的最強攻勢,雖然莫犀是一個手,卻是隻被嘯月逼退了三步。
莫犀冷冷道:“你也想找死麼?”
嘯月淡淡道:“我也不想管你的閒事,只是,你再不放手,他就要死了!”
就在這時,季子文體內的煞氣忽然感覺到主體的危機,竟然洶涌而出,瞬間將季子文的心神吞沒,心魔一下佔據了他的身體。
只見季子文雙目慢慢變得通紅,蒼白的臉忽然被煞氣包裹,變得微黑而嚴峻起來,他不顧莫犀掐在自己喉嚨的手,手中拳頭緩緩繃緊,一拳出擊,朝貼身而立的莫犀擊打而去。
“砰”的一聲,拳頭彷彿打在一塊巨石之上發出劇烈響聲,地上塵土竟然被拳風帶動,飛舞起來,妖王莫犀卻也只被他打退三步。
禾合子凝視莫犀,冰冷僵硬的聲音發出:“再來!”
說話間,只見他拳風如龍飛電舞,迅如雷殛,瞬間擊出數百拳朝莫犀而去。
莫犀突然狂雷怒吼,一道炫目的白光從雙瞳中噴爆而出,禾合子臉容彷彿被重錘砸中,頓時血肉飛濺,變得扭曲起來,他微微閉上雙眼,不讓血流進眼裡遮擋自己的視線,硬抗着莫犀的威壓,拳電交加,擊打在莫犀的堅硬的皮膚之上。
當場之人盡數驚呆,哪有像季子文這樣的打法,可是現場除了王翠萱,都不知道當場的季子文已經不是季子文了。
此時,突然大風暴起,木石橫飛,整個迎賓閣都有倒塌的跡象,孤狼嘯月連忙將在場三人拉出戰場。
附近居民傳來一陣陣罵聲,然而兩人都處在瘋狂狀態,哪裡顧得上他們的微微怒喝。
禾合子又一拳凝聚在手,天空忽然陰雲慘淡,電閃雷鳴,震天之響鋪天蓋地而來,莫犀絲毫不懼,全身忽然大漲,一頭撼地神牛沖天而出,整個閣樓都被那牛衝翻,木石飛濺如雨,黃金色的皮膚讓它顯得更加霸氣起來,禾合子的攻擊在它身上卻絲毫不見作用。
牛眼兇光如電,募的,昂首咆哮起來,只見它頭頂牛角一點光芒現出,如長刀般奪目耀眼,巨大牛腳朝地上的禾合子踩去。
禾合子哪顧它是什麼腳,挺身飛出,一拳便朝那巨大腳掌擊去,兩相撞擊,巨大的聲響將整片天空震碎,附近房屋倒塌一片,附近圍觀的人哪裡敢多嘴,更多的是心驚肉戰,只想快點逃離這個戰場。
禾合子平淡地站立廢墟之中,而莫犀卻是驚怒交加,它巨大的身體內發出聲響,卻是語言:“你是何人?”
禾合子一拳緊握,冷冷道:“本尊禾合子!”
撼地神牛怒喝道:“季子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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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合子道:“想殺他麼?我替你解決了他!”
“找死!”
撼地神牛忽然牛身如風,牛角如劍,朝禾合子徑直撞擊過來。
禾合子看了看自己緊握的拳頭,只見上面血肉模糊,難以看出還是一個拳頭的形狀,不由愣了一下,將季子文從心神中拉了出,煞氣立即消失不見。
季子文剛剛清醒,哪裡知道現在的情況,只覺全身彷彿要散架一般的疼痛痛徹心扉,他一睜開眼睛,卻見一頭巨大的牛朝自己疾奔而來,心驚膽戰之際,卻是想,哪裡來的瘋牛?
他連忙喚出才氣,金筆激盪而出,連《聖道實錄也一下將陰陽魚的紫氣吐息到最強。
他疾速邊寫便吟道:
“逸足還同驥,奇毛自偶麟。
欲知花跡遠,雲影入天津。”
許圉師的《詠牛應制詩句之意即是,只要跑得跟馬一樣快,就算毛髮上沾滿田間的泥土,就算別人都看不起你,你也一樣可以踏着雲彩在天空翱翔。
無盡的才氣彷如一支強力鎮定劑,朝那瘋牛擊打而去。
只見那牛一撞擊到那才氣障礙,微微停了停,用鼻子嗅了嗅,忽然身體慢慢變小,卻是莫犀的模樣。
季子文驚詫道:“伯父,你這到底是玩的哪出啊?”
說完,季子文只覺身體一陣疼痛,漸入昏迷,躺倒在地。
天際忽然飄來一個丰姿綽約的人影,卻正是那如意樓九宮之首的龍玉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