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臉上浮現起極淡的笑,他擡起手:“這個你拿走,我對這把鑰匙絲毫不感興趣。”
田宓緊緊咬住自己的下脣,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口:“你對它不感興趣,是不是因爲你已經用卑鄙的手段把振東的資產偷偷轉移了?”
田野微笑着走近她,伸出一隻手撫在她的額角,語氣緩慢的應了一聲:“小宓,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哥哥呢?”
“哥哥……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親哥哥,爸爸也把你當親兒子,我們究竟做錯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害我們不可?”田宓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觸碰,一雙秀美如水的眸子似被火焰燃起。
田野的手倏地頓住,他慢慢地笑了,黑洞般的眼眸裡浮起詭譎的漩渦:“田振業這一生一共做過兩件錯事。第一件是不該爲了趕工期而偷工減料、粗心大意,害得我爸爸在施工現場墜樓而死;第二件是不該把我認作兒子,又分親厚彼此,讓我這一生一世都娶不到你!”
忽然一個耀眼的閃電透過玻璃盈滿整個房間,同時印出田宓慘白如霜的面孔。緊接着是轟隆隆的巨大雷響,眼前的整個世界都被震得晃動起來,短暫的暈眩過後,窗外的雨聲更淒厲。
她微微眯着眼,退開一步,慢慢後靠,只覺得心驚肉跳:“你瘋了……”
田野依舊是笑,笑得溫潤有禮,可是他的手已按住了田宓的肩膀,力氣大得好似冷銳的狼爪:“可是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好呢小宓,你原本是沒有錯的,你錯就錯在你已經知道太多你不該知道的事情。”
“你想幹什麼?”田宓只覺得自己被左肩被什麼毒物狠狠地*着,剎那間冰寒徹骨,她驚恐地衝着門外大喊,“張姐……張姐!管家!”
“張姐不會進來的,管家也不會進來的,打從你踏入這個家門的時候,我就沒打算再讓你走出去。”田野一把抓起她,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他的聲音森寒的像是一把雪光透刃的刀。
“你是瘋子!你
是禽獸!”
田宓在他的懷裡奮力的掙扎、嘶喊,她忽然意識到他眼裡那份並不陌生的慾望,這種發現令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瘋狂的戰慄。
至於他到底要做什麼,她不敢想象,她震驚的不敢想象!
“禽獸?呵,記得我第一次向田振業要求振東的股份時,他罵我狼子野心。其實當時我真的沒有多想,我只是看他老了,想幫他多操點心而已,”田野扣住她纖細的脖子,大拇指頂起她的下巴,脣已惡狠狠地啃噬過去,像只餓極了的狼,“不過,狼就狼吧,我就是他親手養大的一匹狼,你不要怪我狠,殺戮纔是狼的天性!”
“不要!”
田宓失聲尖叫,她只覺得胃裡有一把炙烈的火在燃燒,燒的她五臟六腑都快要焦灼了,可是她的四肢卻像被浸在冰水裡一樣。
田野死死困住她的身體,一邊用肩膀撞開三樓臥室的門,一邊伸出手撕開她的身前的衣服。
驟然而來的清涼令田宓渾身一個戰慄,她拼命地捶打他,苦苦哀求着。可是田野非但不理睬她,反而咔嚓一聲,隨手將門落了鎖。
隨着那聲鎖響,田宓的心幾乎就要絕望了,她不顧一切地哭喊:“哥……哥!我求求你!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求你助手,求你!”
“妹妹……名義上的而已。”田野頓住腳步,冷冷一笑,狹長的雙眸中有說不清的目光閃動。
緊接着,他彷彿受到了什麼莫大的刺激,低下頭狠狠地吻着她不住顫抖的脣,幾乎將她的呼吸全部吞沒,粗壯有力的手臂又緊緊地圈住她,令她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得。
寒冷,透骨的冷,讓田宓眼前這夢魘似的一切冷凍,那水火交融的地獄般的感覺,她真的好怕。
但是她不想認命,她不能任由他這樣瘋狂下去、錯下去!
她不能!
田宓掙扎着,嘴上狠狠地一用力,便嚐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田野被她咬得手勁一鬆,人也擡起頭來。
“你敢咬我!”凝視
着她嘴角的斑斑血跡,田野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接着將她狠狠地摔倒牀上。
田宓的整個後背都是火辣辣鑽心的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田野野狼一般已經撲過來,他十指白皙修長,怎麼看怎麼好看,卻做盡了天底下最喪盡天良的事!
“啪——”
一聲脆響,田宓坐起來打了他一個耳光,用盡全力,又趁他不備想要逃脫。
“想跑?”田野又是怒又是笑,一伸手就拽住她的小腿,將她活活拽了回來,那鷹隼般的目光彷彿是老鷹在看自己爪下死命掙扎的獵物,“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心裡有多痛!只要一想到他們是怎樣吻着你,抱着你,撫摸着你,我就恨不得把你們千刀萬剮!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你想跑?你哪也跑不了!”
“我不懂,你爲什麼非要這樣做?爲什麼!”田宓擡起那雙絕望的眸子,身心都痛到支離破碎,卻還是不願屈服,“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田野忽然就笑了,笑得嘲諷而陰險:“我得不到你的心又怎樣?人心反覆無常,要來也沒有什麼用!我只要得到你的身體,把你永永遠遠地困在我的身邊,那就足夠了!”
是,他等着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從前他心裡還有奢望、也沒有這樣孤注一擲地把握,可是現在不同了,整個田家已經穩穩地操縱在他的手裡,他再也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他再也不需要忍受了!
現在,他簡直一分鐘都不想等下去!
田野又撲過來,那強壯的身體就像着了魔般朝她死死地壓制過來。
黑洞洞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光,只有玻璃上的接天雨幕映在他亮得發白的肩膀上,田宓這才如夢初醒,她駭得魂飛魄散,用力咬緊自己下脣咬得溢出血來,以拒絕他。
感覺到她的厭惡和憎恨,田野用火熱的脣齒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語氣急躁而憤怒:“你最好別反抗,你越是反抗,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毀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