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淑妮在後面緊跟着他,突然就按住他的肩膀:“我不後悔,也從沒希望過能有什麼可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只是怕……怕你過的不夠好。”
“你就是太驕傲,永遠不肯低頭,”剎那間,彷彿墜入酷寒的冰窟窿,蕭珏握緊拳頭側過頭,目光灼灼,一寸寸鎖在她的周身,“不過,也幸好是這樣,在你們眼中的我的不幸,現在已經漸漸變成了我的幸運。”
這句話說完,蕭珏用力咬了咬牙,緊蹙着眉頭,大步流星地朝着馬場中走。
甄淑妮卻停下腳步,她緩緩轉過身朝相反的方向走着,胸腔裡似有一把火在燒,這灼熱的氣息已漸漸傷了肺腑,傷了心肝,竟那麼痛,那麼無助。
“你的幸運……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卻最終也只是不幸。她才嫁給你幾個月,就已經成爲了你的幸運嗎?”
她差點就要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屬於她了。
“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蕭珏卻是極其乾脆地側過身,似是很欣賞地看着她失神落魄的表情。
幾近遲緩地將手收回,甄淑妮默默地垂了眸子:“你變了,蕭珏。”
“怎麼,你後悔了?”蕭珏斜斜地睥睨着她,嘴角扯動出一絲冷淡的笑意,心卻劇烈的顫動着。
直到現在,他的心底還隱隱期待着,她能說一句後悔,說一句願意等他,絕不離開他。
甄淑妮擡眸注視着他,細白的貝齒輕輕咬上嫣紅的嘴脣:“以前你見到我,不會是這樣漠然的。”
“如果你去法國之前,答應嫁給我,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蕭珏轉過身,佯作漫不經心地向前走,話語冰冷而輕挑,卻始終不願讓她看到自己渴望的表情:“我們曾經還有可能,但由於我的錯誤,把這個可能毀去一半,在我挽回你的時候,你自己也毀了一半,所以現在已經沒有可能了。”
甄淑妮在後面緊跟着他,突然就
按住他的肩膀:“我不後悔,也從沒希望過能有什麼可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只是怕……怕你過的不夠好。”
“你就是太驕傲,永遠不肯低頭,”剎那間,彷彿墜入酷寒的冰窟窿,蕭珏握緊拳頭側過頭,目光灼灼,一寸寸鎖在她的周身,“不過,也幸好是這樣,在你們眼中的我的不幸,現在已經漸漸變成了我的幸運。”
這句話說完,蕭珏用力咬了咬牙,緊蹙着眉頭,大步流星地朝着馬場中走。
甄淑妮卻停下腳步,她緩緩轉過身朝相反的方向走着,胸腔裡似有一把火在燒,這灼熱的氣息已漸漸傷了肺腑,傷了心肝,竟那麼痛,那麼無助。
“你的幸運……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卻最終也只是不幸。她才嫁給你幾個月,就已經成爲了你的幸運嗎?”
……
“謝謝你肯邀請我。”馬場看臺的休息椅上,田宓輕咬着下脣,低低地說了一句。
看臺是弧形的,居高臨下的望去,視野就會很開闊,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馬場入口處的蕭珏和甄淑妮。
再怎麼不在乎,再怎麼討厭他,此刻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你儂我儂,田宓的心還是情不自禁的焦躁起來。他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女人也有第一次情結,人生無處次歡場中,只怕也只有第一次,纔會是心對身體的屈服。
“跟我還謝什麼,就算我不說,蕭珏也會帶你來的。”一夜宿醉的楊錚看起來有些憔悴,陽光將他的身影映得更加清瘦卻又帶着奇妙的光輝。
“是嗎?”這個地方很空曠,高處不勝寒,天風颼颼地從背後涌來,田宓下意識地抱緊自己的雙臂,“你知道的,不會的。”
楊錚細心地把衣服蓋在她的柔肩上,嘴角的笑紋略微加深:“你想多了。”
他看着她,溫柔的,安靜的,黑色的瞳孔裡凝練出清洌的光暈。
田宓呆呆地注視着他,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片刻過後,她心虛地把肩上搭的衣服還給他,神情
慌張地看向遠處的蕭珏:“他現在應該算是不幸吧,和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結婚,又要靠他最討厭的勢力的幫助,他厭煩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樂意帶上我?”
楊錚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憂鬱的黯淡,他忽然握住了田宓的手。
“跟我來!”
“去哪?”
“坐在馬背上跑一圈,有時候會是很好的發泄方式。”
說完他就拉起田宓,田宓還沒反應過來,就踉蹌着跟他的往馬場中走去:“我……我不會騎馬。”
剛走到馬廄旁邊,楊錚卻忽然轉身,收住了腳步,面上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我可以教你的。”
出於慣性,田宓根本來不及停下,就這樣直愣愣地跌進他的懷中。剎那間,他們離得是那樣的近,近到,那臉頰上因劇烈運動而泛起的紅暈,以及身上慣有的清雅檸檬味間依稀遊蕩的一絲汗味,田宓都能感知的清清楚楚。
身體不自覺的有些顫抖,她聽到他的心跳,那樣迅猛,那樣有力,也是那樣的令她擔憂。明明知道該推開他的,可是她的雙腳彷彿就在地上紮了根,怎麼都挪不動半步。
而楊錚他,他竟然也沒有拒絕,只是微微俯下頭一瞬不瞬地盯視着她,那目光玲瓏剔透,徒惹人心慌。
忽然,有人從田宓的身後抓住她的手,將她大力地拽回來,她還沒回過神來,腦袋就重重地撞在一個堅實溫暖的胸膛上。
“楊少,放着自己媳婦不抱,跑來纏你嫂子呢。”
蕭珏已經站到她的身旁,他盯視着楊錚輕輕一笑,漆黑的眼眸裡看不出表情,卻十足冷魅。
田宓一聽,心神也跟着一顫,猛地就清醒過來,她急忙拉着蕭珏解釋:“你誤會了,是我閒着無聊央求他教我騎馬,結果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住腳,差點摔倒。幸好楊錚反應快,扶了我一把。”
蕭珏沒有說話,只是握住她腕部的手掌用力地收緊,那眼光似刀,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給她的肌膚上帶來冰寒的刺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