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對付那些黑袍尚且如此困難,他們那些人,除了樑新尹三,幾乎都是要被秒殺的節奏,我身上斧子雖然厲害,但是鞭長莫及,腳下被困住,不能過去幫他們。
這時候那諸葛燕子嬌叱一聲,那聲音冷冷,但氣勢十足,她道:“天地玄黃,木牛流馬,墨攻!”說完這話,諸葛燕子那身上綁着,像是燒紅鐵絲般的墨線,紛紛舞動起來,像是那凌亂的頭髮。
那墨線四處飄散,動作非常快,直接衝到了那小小洞口的各個地方,但是衝到那之後,並沒有停止,依舊蔓延出去,我聽見外面雷聲陣陣,我們所在的那個地面,似乎都是被那墨線勾引的顫抖起來。
那諸葛燕子衝我喊一聲:“別忘了你說的,放了一夜,我便是幫你們做最一件事!”
是了,我想起來了,這諸葛燕子是臥龍後人,風水之道天下無二,她剛纔唸的那句偈語,肯定溝通了這地方的風水大勢,然後來將面前的這些奮東西給消滅掉的!
我不懂這堪輿之術,但是我絲毫不會懷疑這東西的力量,諸葛燕子喊完這聲之後,我們所在的那個小地洞,像是地震一般,顫抖起來,落石紛紛,甚至我都聽見那龍吟虎嘯之聲。
這是天地的大勢,非人力可違,就算是那些千年老鬼也不能阻攔,那紅絲墨線上面,華光閃閃,一聲聲龍吟之聲,從那墨線上面傳來,那些黑袍明顯是感覺到了這些,就算是他們是那老鬼,這一刻也是慌張起來。
嗷——一聲通天徹底的龍吟之聲在那不住顫抖宛若流蘇的紅色墨線上傳來,那蓬散出去,宛若天羅地網般的墨線統統蜷縮了回來,交織,糾結,盤旋,那墨線實在是太多,將那一個個的黑袍困了起來,那紅紅的墨線就是避邪的聖物,這些黑袍現在發出異樣鬼叫,似哭似嚎。
墨線收縮,那一個個的黑袍落網,到了最後,集中被困在了一起,幾人腳下那像是泥潭一般的黑影,現在也是消失不見,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
那小寶早就消失不見,地上倒是有剛纔他離開時候扔下的那個門牌,樑新走了過來,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土,眼圈微微翻紅着。
他對着諸葛燕子說道:“這些都是一些亡靈,各門各派的祖宗,萬萬不要傷害了他們,現在,也是他們休息的時間了。”
說完這換,他擦了擦那手上的門牌,輕輕的唸叨了一句什麼,那被墨線網起來的那些黑袍,影子慢慢變弱,最後消失在那墨線之中。
尹三這時候喊了一嗓子:“走,快走,這地方要塌了!”說着他帶頭往外衝了出去,剛纔那諸葛燕子借用了這墓地的風水大勢,現在已經毀掉了這裡的風水,那些石頭什麼的,自然沒了那股氣支撐,塌了下來,現在是小規模的坍塌,但要是不走的話,估計就會被埋在這裡面了!
衆人慌亂,朝着地面洞口跑去,我本來想跑,但是看見剛剛醒來,眼睛裡還盡是迷茫的程妞,心裡一疼,想要過去,但是又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牽扯了,衝她喊了一聲:“走啊,你傻了啊!”
不過就在這時候,她頭頂上一塊塊碗口大的石頭掉了下來,我心裡一驚,趕緊撲了上去,將她護在身下,那石塊像是雨點般的落在我身上,我強行將那用無辜迷茫大眼睛看着我的程妞拽了出來,拖着往前走去。
靠,這傻丫頭丟了記憶,怎麼都變笨了,這以後還能嫁出去嗎?
我火急火燎的衝出去,但是看見那諸葛燕子站在石牆的出口,見我過來,拉住我的手,現在她有些嚇人,那血肉模糊的胸口都能透過傷口看到後面的東西,現在她臉上已經是那黢黑一片,死氣繚繞,眼看是活不成了。
她抓着我的手,對我道:“一定不要傷害一夜,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都這樣了,我趕緊點頭,道:“你堅持一會,我們趕緊出去,去醫院,說不定有救。”諸葛燕子悽慘一笑,沒有說什麼,將那驚堂木般的墨斗塞到我懷裡,我頭上突然傳來一陣風聲,諸葛燕子猛的推了我和程妞一把,然後我就看見上面一堆堆巨石落下……
我和程妞是最後出來的,但是直到出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諸葛燕子居然會是長埋於此,到最後,我都是沒有見到一夜,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不知道,諸葛燕子就在臨死前,還在央我不要爲難他。
從地底出來,我就鬆開程妞的手,遠遠的繞開,來到尹三趕屍匠他們身邊,這短短的一天內,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走到他倆身邊,看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什麼都沒說,狠狠的將他倆摟了過來,趕屍匠像是個木頭沒有反應,但是尹三嘴裡貧道:“唉喲喲,****,我知道你激動,但是你三哥我不搞基的啊。”
我推開他,沒好氣的喊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搞雞,你搞狗,搞母狗!”
尹三頓時氣結,周圍人笑了開來。
我偷偷的用眼睛瞄了一下,程妞,發現她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迷茫,還有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樣子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我心裡有把刀,再使勁的插我,插我,心疼的要命,但是我不敢在跨前一步。
我問道尹三他們怎麼來的,尹三說他好容易挺過去那蠱王劫,心裡不放心我,就趕緊追了過來,他給正在聯繫靈異組織的陳捷打了個電話,讓他一起叫人過來,陳捷正好在山東,想要做程家的工作,聽見要來程家,順路就過來的,沒帶一個幫手。
尹三知道這程家村邪門的地方就是這墓地,跟陳捷匯合之後,就直接來了墓地,恰好遇見了不知道從哪裡趕來的樑新,然後幾人就衝了下去,再後來,就是我從地獄回來發生的事情了。
在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我從地獄回來知道的事情了,我看見尹三跟趕屍匠兩人過來,但是沒有李家大妹子的身影,心裡有些詫異,難不成?
尹三總是會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搖搖頭道:“那李家大妹子也是熬了過去,但是身子不大好,就沒有跟過來,這些狗日蠱苗,還真他孃的難纏,要不是老子命大,那就掛了過去。”
尹三沒太多說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的,但這過程肯定不易。
跟陳捷說了幾句,陳捷說其餘那些靈異組織的人,除了東北出馬仙能趕過來一批人,剩下的,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現在都是21世紀了,世人早就相信了沒有靈異的世界,那些家族,靈異組織,基本上都是沒落了。
現在來說一下現在的那些靈異組織,東北的出馬仙,胡三太爺就是當中的佼佼者,出馬家仙以狐爲貴,此外還有胡黃蟒常,四大家族,這些都是東北出馬的大家族,古話有云,南茅北馬,所以這出馬仙再東北的勢力,十分的大,現在東北農村還流行着出馬。
東北的出馬仙是古時候留下的巫術,本土人信這個,所以傳承不至於斷了根,再後來,就是山東程家,這一脈是靠體術見長,哪裡起了糉子,屍體,就會找程家人幫忙,但是這只是一脈單傳,跟出馬仙比起來,勢力就小的可憐了。
至於河南的鬼判,到了尹三這一代,就剩他自己一個人了,而那內蒙的薩滿陳捷,也是古老薩滿巫術碩果僅存的寶貝弟子,嚴格意義上來說,那被我們滅掉的孫家,也屬於北方一脈,再說南方的,其實南方由於地勢原因,靈異組織多於北方,那詛咒一脈,那苗蠱一脈,茅山一脈,土家的趕屍一脈,還有林林總總,許許多多的小家族,那神秘的諸葛一脈,按道理說,會是我們山東的靈異門派,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那西藏的活佛一脈,不過至今,我還沒有遇到西藏活佛一般脈的人。
當然,在中原大地上,還有那神秘的門組織,好像是凌駕在所有的靈異組織之上的一種存在,以前我還懷疑,這門組織有些水分,但是今天見到那些黑袍,差點是陰溝裡翻船,我才知道,這門深藏不漏,實力超過其他門派。
這些都是傳統的民間靈異組織,官方的就是那個有關部門了,現在看來,那個有關部門好像是跟特種部隊有啥說不清的關係,這些到現在我都不甚明瞭。
尹三走到樑新身邊,打量了幾次,聲音有些激動的道:“你,你真的是門主?”樑新咧着嘴角笑道:“都是過去事了,還提到那些幹嘛,你小子不錯,當時我就很看好你,要不是我當年出事,你大鬧南疆的事情,老子肯定也幫你搞定了!”
尹三一臉不可思議,說,當年見到你的時候,你也跟那小寶一樣,帶着個面具,聽聲音斯文的很,以爲是個白麪小生,但是沒想到,居然當日的門主是個虯髯大漢,哈哈……
樑新被調侃之後,倒是不生氣,兩眼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雖然跟尹三他們說着話,但是眼睛一直想往程妞那邊飄,我不知道爲什麼出了這事,程家主爲什麼還不出現?
到底是沒有忍住,我回頭一看,正巧看見程妞眨巴着眼,拿着蔥白的手指戳着手心裡肥嘟嘟的紅蟲子,那肥蟲子很是享用的樣子,兩個肉呼呼的小手,摸着抱着程妞的指頭黏在上面。
這不正氣的玩意,不是害怕程妞來的麼,爲什麼現在又死皮賴臉的跟着程妞了?
面前的墓地轟隆隆癱了下去,那諸葛燕子長眠在了裡面,至於一夜,誰也不知道去了哪。
墓地沒有好呆的,一行人往村裡走去,想要找到程家主,商量下面的事情該怎麼辦,回去的路上,尹三沒好氣,罵九爺,你一把老骨頭了,還玩裝死,老子就知道,你這泥鰍般的東西,怎麼都死不掉!
九爺聽了之後,黑紅的臉上兩朵紅雲飄上,道:“這事情說來話長了,茅山,現在不光是苗蠱一脈跟人彘他們同流合污了,就連那茅山,同樣也是跟人彘他們一起了。”
雖然心裡早就有過這個念想,但是聽見九爺親口說出來,我心裡還是有些吃驚,尹三挑挑眉毛,道:“哦,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九爺道:“當年那老妖婆,造畜人,還有李學印三人的恩恩怨怨,已經鬧得的是幾乎所有的靈異組織都知道了,老妖婆是苗蠱,但是是造畜人的妻子,李學印不學好,偏偏是勾搭老妖婆,後來知道她是造畜人的妻子,也不敢亂來,只得乖乖回到那學校之中當校長。”
這李學印當年逼死學生劉紅,影響挺大,所以茅山讓我下來監視他,偏偏他那時候又招惹上了老妖婆,老妖婆見到趙學印不搭理她,直接就弄出一個七煞大陣來,想着報復李學印,雖然當時我把這事情告訴了茅山,但是茅山高層也不敢亂動,因爲造畜人是世界上僅存的造畜一脈傳人,那術詭異萬分,在加上有你的前科,都知道苗疆人跟造畜人關係不錯,得罪了老妖婆肯定就是得罪了這兩撥人,所以,茅山給我的意思,就是繼續監督,不要讓事情進一步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