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 冷梟,你好毒!! 尾聲⑦
這下黑司曜沒計可施,轉頭出了向愷默的臥室,人剛到門外,想想心有不甘,憑什麼你們兩口子鬧矛盾,把我和昔昔牽扯進來,害得我和昔昔分開睡。
旋即折回去,把睡得死沉死沉的向愷默扛到肩上,大步下樓。
柔柔哭得稀哩嘩啦,鍾未昔安慰了老半天,好容易把人安慰睡過去,累出了一身汗,給自己倒了杯水,好象聽到有腳步聲。
曜哥哥嗎?她想起他出門去查看停電情況,這會兒電還沒有來,不知道停電的原因是什麼。
放下杯子,她打着手電筒拉開門,一束光打在她臉上,眯着眼躲光,“曜哥哥,是你嗎?”
“對不起,鍾小姐,我們是來檢查線路的,可能這裡漏電。”僕人畢恭畢敬回答,“請您不要亂跑,我們會馬上修好。”
“哦。”鍾未昔失落的應了一聲,心裡牽掛黑司曜,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睡在哪間客房,都怪她剛纔沒考慮好,也不問清楚,不知道他晚上睡覺會不會缺被子……
應該不會吧,城堡裡有很多女傭,他可以叫女傭給他抱被子……想象着女傭給他鋪牀的情景,鍾未昔心裡酸酸的,拉開門不顧僕人的勸告飛快的跑下樓。
手電筒晃動着顯示沒有多少電了,鍾未昔一口氣跑到樓下,差點與一個身影撞上,定晴一看,不正是曜哥哥麼,可他身上好象扛了個什麼。用手電筒一照,是個人。
“曜哥哥,這是……”她嚇的捂住嘴,是壞人嗎?
“別怕,昔昔,是默。”黑司曜上前一步,拉住她冰涼的小手,“你下來做什麼,快上去,下面涼,你身體不好,容易感冒,乖,快上去。”
鍾未昔搖頭,隨着他的腳步往上走,“曜哥哥,你把默扛到這兒來幹什麼?柔柔好不容易睡着……”
“睡着就好辦。”黑司曜拍了拍肩上死豬一般的向愷默,來到臥室前,進去前把手電筒交給鍾未昔,並做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曜哥哥你不能進去,柔柔睡在裡面,鍾未昔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黑司曜大步進去,她急忙跟進去。
來到牀前黑司曜別過臉,視線避開睡着的柔柔,把肩上的人輕輕往旁邊一放,繼而拉起鍾未昔的手離開。
鍾未昔已經知道他的用意,卻在嘴裡說:“曜哥哥,那是我們的牀。”
黑司曜在她臉蛋上落下一個吻,“小丫頭,今天我們委屈一下睡客房,明天找默那小子要房錢。”
啊,房錢?鍾未昔失笑,順着他的話往下問,“那要多少合適呢?”
“你想要多少?”他摟着她往隔壁的房間走。
“要不六位數?”鍾未昔半開玩笑的說。
他看着她笑,“好,就這麼定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手牽手關上房間,在原先他們臥室的大牀上,一男一女睡得正香,一個蜷在被子裡,一個身下壓着被子,過了一會兒那壓着被子的受不了冷,滾了滾,拉起被子一角鑽了進去。向愷默鑽進去了人還不老實,身邊好象躺了一個香軟的東西,嘴裡嘀咕着靠過去,把蜷在牀邊的小身影往懷裡抱,“柔柔,我的柔柔……”
“向愷默,你個大臭蟲……”柔柔囈語着,動了動,兩個身影各說各話,最後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沉沉睡過去。
睡覺前鍾未昔偎在黑司曜懷裡,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曜哥哥,你說以後我們也會象他們這樣吵架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聽柔柔說以前他們一開始也很好的,後來慢慢的相處久了,鬥嘴吵架就來了,書上不是說一開始是愛情,後來是親情的嗎?曜哥哥,我害怕。”她迷糊。
他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傻丫頭又犯傻勁,每對夫妻情況不一樣,不管最後會不會變成親情,我們永遠在一起。”
她的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輕聲念着:“愛從來就是一件千迴百轉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
“怎麼突然這麼有感慨?”他乾燥的手掌托起她的小下巴,黑暗中兩個人模糊的看到對方的臉。手電筒早沒了電,都半夜了,也不知道僕人什麼時候能修好。
她紅了下臉,“不是我說的,是張小嫺,突然想起了她說過的這一句話。”
他沉聲呢喃道:“不管是誰說的,我想這句話是告訴我們要珍惜,所以昔昔不要害怕,我的未來有你,你的未來有我,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都不及在一起重要。”
她擡眼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眼中的溫柔和深情,心跟着安靜下來,“曜哥哥你說得對,我不該搖擺不定,有你的地方,哪裡都是家。其實愛情最終轉變成親情也挺好的,現在我就叫你曜哥哥,現在我們就有親情在,愛情與親情同在。”
他低下頭細細吻她,滿足的笑着,“小丫頭睡吧,時間不早了。”
清晨,鍾未昔還在香甜的夢中,夢裡是他們的婚禮,她身上披着潔白的婚紗,紅地毯那頭曜哥哥等着她,認真的眼眸好動人,向她伸出手,問她願意嫁給他嗎,她剛想激動的說願意……
“啊——”
“啊——”
倏地,兩道高淺不一的聲音刺破寂靜,鍾未昔嚇得從夢中醒來,不明所心的坐起身左顧右盼,“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曜哥哥,曜哥哥……”
“不要怕,我在呢,昔昔。”黑司曜睜開眼睛坐起來,拍了拍她的背,“還能有什麼事,隔壁那兩口子醒了。”
鍾未昔想起來了,對哦,這裡不是他們的臥室,臥室昨晚讓給柔柔和向愷默睡了,估計那兩個人氣還沒消,一早看到對方氣不打一處來吧。
“繼續睡,不要理他們。”黑司曜把鍾未昔摟進懷裡,兩個人剛閉上眼,又傳來一高一低的尖叫聲。
“出去——”
“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