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在喬晟燁的目光注視下,樑雨宸被一個神秘男人帶走。透過擋風玻璃,喬晟燁脣角微微揚起四十五度圓弧,無動於衷。
只是偶爾瞟向手錶,看着指針轉過去三十秒,她卻還是沒回頭找他。一抹詭譎笑容,緩緩勾勒出來,似乎對這遊戲,有了新的興致。
看不清他雨中那妖冶狹長眸底,森冷嗜血的韻意。那抹仇恨,那抹噬骨,那個“宛兒”都神秘的如曇花一現。他只是優雅擰開音響,車中響起爵士音樂。轉動方向盤,快速離開雨夜,離開樑雨宸被帶走的地方。
這就是、他的老公,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樑雨宸走出幾步,停下腳步,轉身望去時,他已經不見蹤影。把她一個人留在陌生男人的懷裡,任由她外遇,失身,或者成爲誰凌虐的玩具。
她脣角微微勾起,嘲諷魅惑的笑容若隱若現。面上冷冷清清,語調也不急不緩,即使面對無比神秘冷酷的男人,樑雨宸還是樑雨宸,退卻柔軟僞裝的外殼,露出自在妖嬈的本相,甚至有點冷漠。
只見她從包裡掏出一張卡,說,“這是你應得的,你可以理解爲封口費,或者租賃費。”
男人緩緩低下頭,看着那張卡,薄脣似乎被風霜洗滌般,危險而有韻味。雖然隔着墨鏡,她還是能感覺出,他冷酷的目光洞穿一切。
他越是沉默,越是危險,像高貴的雪豹,散發着型男的魅力,不自覺地對人產生強大的壓迫感。沉默少言的人,總是性子幽冷,邪佞如斯,有骨子凌駕於一切的成熟與高傲,甚至於內心,都神秘如謎,着實難琢磨。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難搞,不知道這張卡遞出去,到底是什麼結果?只是預感,這個男人,她惹錯了。
“你要多少?”男人忽然反問,趁樑雨宸呆怔時,他摟住她腰枝的手,緩緩加重了力道。
“什麼……”
他指尖微動,那張卡便被輕鬆折成兩斷。隨手一拋,丟進雨中,將雨傘撐向她,而他淋在外。雨水順墨鏡淌下來,在菱角立體的輪廓滑下。那瞬間兼具粗野和溫柔的神秘面容,令人移不開視線。
只感覺他指腹捻去她下巴,擡起她冷情臉蛋,邪佞補道,“不管你要多少,你的今天,都是我的!”
“先生,我已經結婚了!”
“女人,別對我提出那張廢紙,它對我毫無吸引力。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我感興趣的女人。”渾厚的嗓音,帶着某種磁性,字字句句都無法令人抗拒,似着魔一般。
看着那隻大手,征服性地摟着她腰枝,向陌生的車裡塞。樑雨宸擡手,不客氣甩過去。奈何男人卻相當敏銳,及時抓住她手腕。
“女人,別隨便打我!打我的女人,都要成爲我的女人!你有這個準備嗎?”他只淡然一瞥,然後握住她白皙小手,絕不羅嗦,直接牽起就走。不容反抗,也反抗不了,再尖銳的利齒,在他面前都無可奈何。
‘你到底是誰?’
樑雨宸想着魔一般跟着他,不管車開去的是哪個方向,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問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清楚她的真面目,清楚地知道,她和他老公之間微妙而不可告人的秘密?
車開的很快,似乎通往地獄的彼岸,兩岸彼岸花的誘惑,還有他那隻,銜在嘴角的雪茄,彰顯出令人窒息的神秘感。脣角興起冷冷的弧度,不知爲何,卻同時蘊藏着一種邪邪韻味。
那一瞬間,竟有種從未有過的衝動,想摘下他的墨鏡,看看這張低調的臉。三年不曾釋放的好奇心,在這一剎那,竟然肆無忌憚地暴露出來。
“能把你的墨鏡摘下來嗎?”樑雨宸深凝他的側面輪廓,淡然要求。
他只是握着方向盤,車速飆到極限,一種眩暈感悄然襲來。她邊按着微微作痛的太陽穴,邊等待着。車內,陷入一陣令人窒息的沉寂,一秒比一秒的壓迫神經。在雨夜急馳的車中,他卻靜若壁畫,危險迫人。過了不知多久,他的手才緩緩觸向墨鏡,就在快摘下的時候,一通電話,卻將這緊張感全然打破——
他接起電話,聽了兩秒,便隨口丟下句,便耐掛斷。車內又恢復以往沉寂,隨後猝不及防停了下來,他打開車門,跟着命令,“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