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喪曲之戀_第八十九章 致命遊戲(6)



我心裡一咯噔,想給叮叮提醒了一下,卻發現叮叮似乎也已經發現他了,冷冷的看着那邊,口中唸唸有詞。

叮叮又要動用老鬼!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那個拿着槍的人是狗根兒!我不管他是不是假的,或者是被人控制了,更甚至他之前本就和狗爺一夥兒的,現在只是暴露本性了。這些我統統不管,我都不能讓他和叮叮打起來。

叮叮是我現在的合作伙伴,狗根兒是我的好兄弟,他們兩個誰受傷我都會難過,所以一瞬間我就決定要承擔這個風險,猛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大喊:狗根兒,是我,別開槍!

狗根兒一愣,槍口指向我,就在我以爲他要開槍的時候,他把槍扔掉了。

然後他跺了一腳,猛地朝着我的方向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罵着:罵了隔壁,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老子還以爲你死了呢!

我哈哈大笑,也衝着他跑了過去,不過我心裡對他還是保留着一絲芥蒂,因爲我不知道這個狗根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倆抱在一起,他沒有對我做任何威脅的動作。我回頭衝着叮叮喊道:哎,這是自己人,快下來吧。

叮叮沒有下來,冷冷的看着我們,說:他有問題。

我下意識的往後稍微退了一下,叮叮我是比較信任的,跟狗根兒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甚至他是真的是假的我還不能確定,既然叮叮說他有問題,那他可能真的有問題。

狗根兒臉色一沉,說:二虎,你也覺得我有問題?

我沒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直接問到:你是從哪裡來的,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到底去了哪裡。

他長嘆一聲,說:我經歷了很傳奇的事情,現在身體也恢復了,等回頭有時間了我再跟你說那些事情吧,現在我餓了,你這裡有食物嗎?

他說着,指指我的包,我這才發現,他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軍用揹包。

我說有,打開自己的包給他拿了兩盒壓縮餅乾和一瓶水,他接過來狼吞虎嚥的吃了,我等他吃完才問他,他的揹包是哪裡來的。

他把揹包打開讓我看看,裡面已經空了,什麼都沒有。他長嘆一聲說:二虎,你不知道咱們這次來這裡,是爲什麼嗎?

我說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是一白讓我來的,給我丟了這個包,然後告訴我必須要來,如果我不來,他會對你和假大哥有威脅動作,還會威脅到我家人,我就來了。

狗根兒盤腿坐下,跟我說:那就對了,不過一白沒跟你說明白,其實這次大家都是衝着最深處的那個山魁來的。

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繼續說:那個山魁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道行很厲害了,不過很多人都算到他命數該絕了,而山魁如果死了,可以練成小鬼收在身邊,那可是不可多得的防身利器啊。

我聽得有點糊塗,狗根兒之前從來不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更是一丁點都不懂。這十幾天不見,他怎麼張口閉口的說山魁啊,小鬼啊,練鬼啊什麼之類的話。

我看了身後樹上的叮叮一眼,他還在冷冷的看着我們,不過已經停止唸咒,起碼他現在不會召喚老鬼了。

再回頭看了狗根兒一眼,我知道他一定有問題,或者有事情瞞着我沒跟我說。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那個好兄弟狗根兒的話,他一定不會瞞着我事情的。

他似乎沒看出來我的懷疑,繼續說:所以這次來了不少能人,不但有人,還有隻灰仙也來了。灰仙和山魁本就是死對頭,它這次來這裡是想提前結果山魁的性命的,咱們必須趕在灰仙之前找到那個山魁。

我冷冷的看着他,任憑他跟我口液橫飛的說着,他見我不吭聲,問我怎麼了,我直接說:狗根兒,我覺得我不認識你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說:任何人都會變的啊,你看我這次變化大不大?我是遇到了一個奇人當師傅,師傅教給了我很多東西,也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了。

我問他到底是什麼奇人,他岔開了話題,不跟我說他的師傅是誰,我知道問題可能會出在他的這個師傅身上,那人一定不是個好東西。

我倆正交談的時候,叮叮突然跳了下來,走到我面前,說:咱們走吧。

我很詫異他爲什麼不再觀察狗根兒了,他之前就說狗根兒有問題,既然有問題,他爲什麼又不管了?我想不明白。

出乎我意料的是,狗根兒也沒跟他一般見識,站起來,兩人一前一後的就往前面走。

我夾在他們中間,怎麼想都想不通這兩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在我納悶的時候,狗根兒突然從後面輕輕碰了我的屁股一下。

我和狗根兒是從小在村子裡面打架打出來的交情。那時候整個村子的小孩子都不跟我玩,甚至都罵我晦氣,我就跟他們打,只有狗根兒幫我。我們兩個打完架就一起玩,他有事找我的時候都會輕輕碰我屁股一下。

他一碰我,我心裡咯噔的響了一下,心說,這個人是真的狗根兒!

然後他又碰了我一下。

這是我們兩個的暗號,有時候在家裡當着家長說話不方便,他就會碰我屁股兩下,我知道他找我有重要的事情,就會跟他離開,出去說話。

一想到我倆的這個約定,我就跟叮叮說:我要拉屎,稍等我一下啊。

說着我就往旁邊的灌木叢裡面鑽,狗根兒說他也要拉屎,就來到我旁邊,脫了褲子蹲了下來。

他剛到我旁邊,就小聲說:附近有人觀察咱們,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吭聲,危險。

我聽了以後突然間就熱淚盈眶,之前對好兄弟的所有懷疑全都沒有了,虧我之前還懷疑我的好兄弟,原來他一丁點問題都沒有,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我倆站起來後,繼續往前走,我小心的留意身邊,沒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不過既然狗根兒說有,那就一定有。

我用心裡問了小鬼,可不管我怎麼問,小鬼都沒有回答。

我這才意識到,小鬼消失了!

看來,周圍真的有個人或者髒東西跟着我們!不過看狗根兒演戲的情況,應該是個人,而且是個高人。

我們繼續走着,走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狗根兒趁着夜色跟我小聲說過幾句話,大概意思是,要想個辦法逃離出去,他剛纔說的話都是假的,四周很危險之類的話。

午夜十一二點的時候,我們正走着,前面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槍響。

我和叮叮說了幾句話,就趕緊往那邊跑。等我們三個跑到那邊的時候,黑乎乎的看到前面一個人在挪動。

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挪動的時候很費勁,我看了看狗根兒和叮叮,他們兩個都點點頭,然後我們三個衝了過去。

到近處打開軍用手電一看,我們三個都傻眼了。

那人,竟然是恆九三!

如今的恆九三一點都沒有當年叱吒風雲的感覺了,他腿上受了槍傷,正拖着一杆槍往前面爬,我們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有發覺。我輕輕拍拍他,說:老恆,你這是在幹嘛?

他被我拍了一下,渾身顫抖,回頭看着我們,口中喃喃自語:鬼...鬼...這裡到處是鬼...

我心說我當然知道這裡到處是鬼,跟他說了幾句話,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的回答都是驢脣不對馬嘴!

恆九三...瘋了!

我們檢查了恆九三的槍傷,幫他把子彈弄了出來,然後我們發現了一個更怪的問題,他的槍傷,是自己打的。

腿上的子彈和他手裡的槍裡的子彈一模一樣,而且子彈的方向也非常吻合。

我和他已經交流不了了,不管我問的是什麼,他都回答不了,我看看狗根兒,狗根兒說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再看叮叮,叮叮也有點驚訝,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很厲害的人?

我點頭,他猝不及防,猛地戳了恆九三腹部以下,速度特別快,下手特別狠。

這一下,恆九三不但沒有喊疼,還裂開嘴笑了。

叮叮回頭看了我一眼說:真瘋了。

既然是真的瘋了,我們三個倒爲難了,他倆問我該怎麼處理,我說別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我和恆九三雖說有過節,但是過節都不大,沒有殺父殺母的仇恨,如今他真的瘋掉了,我也沒必要弄死他。

只是我讓叮叮確定他到底會不會行屍的方法,叮叮走過去搜查了一下他的身上,回來跟我說,他身上沒有任何符咒,也沒有任何降頭,看樣子應該不是會行屍的人。

因爲行屍的人身上從來離不開這些東西的,不管他們怎麼隱藏,身上都會有這些東西的味道或者痕跡。

我長出一口氣,這個發現讓我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讓我感覺到壓力倍增。

我們之前的判斷是恆九三殺死了盼盼,同時也設計了一個埋伏圈,用行屍的方法擺弄了幾個屍體,差點害死我們。

如今看來,這根本就不是恆九三乾的。

那就說明,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在我們身邊,他操控着一切,讓我們陷入一個又一個的思維怪圈,但是很快我們就會推翻自己之前的論斷,變得毫無辦法。

我終於明白狗根兒跟我說的話了,危險,非常危險。

沒有過多的交流,我們繼續上路,可奇怪的是,恆九三竟然一路跟着我們,他爬的不慢,緊緊在我們身後綴着。而且口中還不停的嘟囔着:走...走...走...

我不知道他是想跟我暗示什麼,我們加快了速度,可不管怎麼加快速度,他都在身後緊緊的綴着,我們走到天明的時候,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他竟然追了上來。

我們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執着,我仔細的觀察着他的表情,他的表情裡面沒有任何焦急的神色,也沒有想跟我透露秘密的意思

,就是一邊嬉笑着一邊說:走...走...走...

我就是再笨,此時也看出來了問題,恆九三一定不是真瘋,即便是真瘋了,這小子在瘋之前也一定告訴自己了非常清晰的事情,所以他在瘋掉之後還記得一直追着我們。

他應該是把我們當做救命的人了。

我和叮叮,狗根兒對視了一眼,然後我自己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幫恆九三療傷,同時,帶他走。

我做這個決定是單純發自我的內心的,因爲狗根兒跟我說過,一定有人在觀察着我們,既然這樣,觀察我們的人一定對我的脾氣秉性瞭解,如果我不去救他,反而不像是我了。

他們兩個沒有提出異議,我們把恆九三攙扶了起來,從揹包裡面掏出一些創傷藥,止血藥,紗巾等等,給他包紮了起來。

一切弄好後,他還是衝着我們嘿嘿的笑着,尤其是給他上止血藥的時候,我都替他疼,可他似乎沒有知覺一樣。

看來,是真的瘋了,不過他的潛意識裡知道,我能幫他。

一切搞定後,狗根兒給他弄了個柺棍,用軍用刀子削了一會兒,做成了可以拄在腋下的柺棍,他這個三條腿的傷病和我們一起上路了。

這時天色已經大明,我這才意識到進山已經三天了,樹林越來越茂密,而且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路了,我們走的路,完全都是自己開闢出來的。

叮叮告訴我,這裡已經走到了龍的後半個身子的位置,距離龍頭還很遠,這兩隻龍是頭對頭的,也就是說,我們想要走到南邊的那隻龍山的尾部,還需要十來天的時間。

這裡是太行山脈,距離我的家鄉並不是很遠,可沒想到竟然有如此茂密的山林,茂密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繼續行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矛盾爆發了。

矛盾的爆發很突然,叮叮抓住了一隻野兔子,點火烤兔子吃。雖說我們的餅乾還有不少,可誰知道我們還需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所以能省點糧食就省點。

兔子烤好後,狗根兒突然搶過他剛剛拷完的兔子,猛地就塞到自己嘴裡邊,也不嫌燙。

兔子很肥,他在兔子的每個部位都咬了一口,還衝着兔子身子吐了幾口吐沫,說:這是我的,我自己的。

叮叮爆發了,一拳打在狗根兒的鼻子上,狗根兒的血嘩嘩的流了出來,他一腳踹在叮叮的肚子上,叮叮沒有捂肚子,而是整個人撲了上去,兩人撕扯在一起。

恆九三在一邊拍手叫好,這次出奇的沒有說走,而是在喊:打,打,打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活一個。

他說這句話說了三遍,就不說了,呆呆的看着他們兩人。

我是這些人中最尷尬的,因爲我覺得他們三個人的行爲都很異常,狗根兒又不是饞貓,不可能饞這隻兔子的。叮叮也不可能不知道狗根兒似乎在演戲,而他跟狗根兒打得特別兇,卻不像在演戲。

恆九三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瘋子,通過說的那句:打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就活一個,完全是那個遊戲的宗旨。

我沒有勸架,也沒有跑,就呆呆的坐着,可坐了沒一分鐘我就坐不住了。

叮叮一張嘴,把狗根兒的耳朵咬了下來。

這下我是徹底坐不住了,那隻耳朵被撕扯下來,血糊糊的,吐在地上,被恆九三撿起來,塞進了恆九三的嘴裡面。

好亂...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這兩個孫子下死手。我猛地衝過去攔在他們中間,兩人沒瘋,沒有打我,而是繞過我繼續打。

這場鬧劇的結果是,狗根兒的耳朵別咬掉了,叮叮的鼻子被咬下了半拉,血糊糊的,特別滲人。

他們兩個掉下來的零碎都被恆九三吃了。

我覺得心力憔悴,平常都是好好的人,怎麼來到這裡就變成了這副德行?這裡距離最終要去的地方還遠,現在都這樣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一晚,我一直睡在他們兩人中間,他們兩人儘管不動手了,但還不時的罵兩句,我看他們平靜點了,想起剛纔的那隻兔子,找了一圈,發現恆九三在嗦手指頭。

狗根兒的耳朵,叮叮的鼻子,還有我的兔子,全被他給吃了。

無奈,跟瘋子無法講理,我繼續躺下,趁着夜色偷偷靠近狗根兒,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這麼搞。

狗根兒翻了一個神,用特別小的聲音說:不鬧就得死。

就這麼一句,說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太行山脈裡黑洞洞的,這裡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危險,有什麼危險的人在?值得狗根兒如此害怕。

凌晨十二點多的時候,又一聲槍響,清脆的響起。

我,叮叮,狗根兒都沒有動,尤其是我,腦袋在這次槍響後愈發的清晰起來。

我們是在人牽着鼻子走,每次槍響都會指引我們去一個地方,想想我們進山以來遇到的這幾次危險,似乎都是在佈局。

最開始的槍聲,還有盼盼的屍體,那幾個埋伏我們的行屍,都似乎是在拖延我們的速度,到了後來,每次槍聲都能控制我們的速度,讓我們時快時慢。

不對不對,我逐漸想起了電腦遊戲裡操控人物時候的感覺,我讓你快你就快,我讓你慢你就慢。現在我們似乎就在別人的電腦屏幕裡,他隨便點着鼠標,發現我們速度快了,就給我們製造一點麻煩。發現我們速度慢了,就出現個槍聲刺激我們,讓我們快速奔跑。

他這麼做的目的,一定是爲了不讓我們去幹擾某件事,某件就發生在我們附近,我們卻沒有覺察的事!

再想到狗根兒跟我說的那句話,不鬧,就得死。

狗根兒明顯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這麼鬧了一通,其實是故意拖延了我們的行進時間。

也就是說,他在有意識的脫離那個人對我們的掌控,而我到現在才發覺。

比如現在,我們剛鬧完,非常的疲憊,所以即便是槍響了,我們都沒有心思去追。

可就在我打定主意不去追的時候,突然間,又一聲槍響響了。

這還不算,伴隨着槍響,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救命...”

一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我和狗根兒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的衝着那個方向跑去。

我心說,控制我們的人啊,你贏了。

因爲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嫣兒。

一邊跑我一邊不住的咒罵着,嫣兒怎麼出現在這裡了?她不應該在家,好好的照對象結婚嗎。看來,也是一白把她弄過來的。

我突然又想到,之前我和嫣兒尋找鬼門的時候,嫣兒負責在高塔上瞭望,那時候一白就特意向嫣兒獻過殷勤!

當時他故意留下來陪嫣兒,我當時迫於恆九三的壓力沒有辦法說什麼,看來一白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盯上了嫣兒。

狗根兒比我跑得還快,發瘋的奔跑着,我們兩個順着聲音的方向爬上了一座山頭,遠遠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前面的山崖上晃悠。

那一定是嫣兒!

我們腳步不停的衝上去,這纔看清楚,在白色影子旁邊,還站着一個黑色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西裝,本來是分頭,現在已經凌亂起來,手裡拿着槍,指着嫣兒,在我們靠近的時候,他對嫣兒說:你別動,動了,我就跳下去。

這句話非常的莫名其妙。

金老闆在我看來,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我甚至一度懷疑,那個操控局面的人就是他。

嫣兒看到了我,大喊:二哥,小心,他瘋了,金老闆瘋了!

金老闆此時距離她一米左右,拿着槍指着她的腦袋,然後不停的說:別動,你別動,動,我就跳下去。

他這句話不是跟我說的,而是跟嫣兒說的,可嫣兒被他用槍指着腦袋,怎麼可能動呢?

我沒敢衝過去,儘量冷靜的跟金老闆說:金老闆,有事好好說,衝我來。你拿槍衝着一個女人是什麼本事。

他似乎沒聽到我說話,不停的說:別動,你別動啊!

聲音一次比一次急促,他喊着喊着,突然把槍放下,整個人往懸崖邊上縱身就跳。

我再想抓住他已經來不及了,可就在他馬上掉下去的時候,狗根兒猛地就竄出來,爆發出了我從沒見過的速度和力量,一下子就拽住了金老闆的右手,大吼一聲,把他拽了上來。

這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金老闆就已經被狗根兒甩到了後面。

嫣兒衝我跑過來,衝在我懷抱裡,不停的哭泣着。

我輕輕抱着嫣兒,聞着熟悉的香水味,然後又仔細的觀察了嫣兒的舉動,神色,穿着等等,迅速的判斷出,這是真的嫣兒。

這會兒,恆九三和叮叮也跟了過來。

我問嫣兒他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嫣兒吃了一個餅乾,喝了一口水,開始慢慢跟我們講述。

嫣兒的敘述很清晰,很完整,除了一些她不清楚的事情外,儘量還原了她從家裡被劫持過來的整個事件。

嫣兒回到省城後一直在打理我的樂器行,已經開張了,生意還不錯,她拒絕了家裡介紹的對象,專心學起笛子來。

就在幾天前,她剛到樂器行門口,金老闆就出現了,說要買鋼琴,嫣兒討厭他,剛想拒絕他,就迷糊了,迷糊中,她被金老闆扛到車上,裝到麻袋裡,在車上顛簸了許久後,來到了這座山上。

金老闆的力氣特別的大,扛着她一路在山裡奔波着,也不讓她休息,跑了兩天兩夜後,他們聽到前面響起了槍聲,金老闆就把她放下,自己鑽了過去。

嫣兒想逃跑,可山裡實在太大了,她沒有食物也沒有水,跑了沒多遠就跑不動了,奇怪的是,金老闆並沒有追上來,嫣兒自己走迷路了,又回到了剛纔

的那個地方。

她在那裡見到了金老闆,金老闆正蹲在地上數數,238,239,240,241,242...

嫣兒好奇,湊過去一看,他竟然在數螞蟻。

然後他就開始不正常了,說話千萬不搭後語,而且特別害怕嫣兒,剛開始讓嫣兒不要靠近她,還掏出了手槍,嫣兒離開他,他還是舉着槍,讓嫣兒不要動。

這種情況糾結了小半天的功夫,到了晚上,嫣兒都快要瘋掉的時候,旁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嫣兒說,她記得特別清楚,那就是一個人影,飛快的從他們身邊跑過,金老闆打出的那一槍,就是打那個人影的。

沒有打到。

然後我們就趕來了,看到了後面發生的事情。

嫣兒說完後,我問狗根兒,問叮叮,他們兩個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說:罪魁禍首是黑影。

我此時也顧不上保密了,問他們:你們覺得那黑影是一白嗎?

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到。

不是?

我長嘆一口氣,他們兩個沒再說什麼,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恆九三嘿嘿的笑了起來。

恆九三一笑,金老闆也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兩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在這個深山裡,竟然全部瘋掉了。

真是戲劇性。

我們幾個正常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不管事情如何發展,我們都必須要進去,現在我們就是別人手裡的風箏,如果我們拒絕繼續走,很可能會被人毀掉。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們甚至能感覺到有人正在看着我們,那也沒辦法了,他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他了,可他不怕,因爲他有恃無恐,他覺得我們全部都是玩具,屬於他一個人的玩具。

想睡覺,剛躺下,風裡就傳來了血腥的味道。

叮叮猛地站起來,叫醒大家:走吧,這裡不能呆了,風裡有血腥的味道,估計是熊瞎子來了。

我說你別逗了,你不是說這裡沒有太多野獸嗎。

他拍拍我肩膀說:二哥,我說的是沒有太多野獸,不代表沒有野獸。你知道咱們現在在哪裡嗎,太行山中僅餘的原始森林,尤其是這片林子,很少人進來過,有熊瞎子正常。

我們說話的功夫,其實都已經跑了起來,按照叮叮指的方向跑的,我們的隊伍裡有兩個瘋子,一個女人,一個少耳朵的,一個少鼻子的,只有我一個人是正常人。我可不想被熊瞎子撓一下。

跑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叮叮讓我們停下來,然後說:我們上當了。

我看看他,他繼續說:那人不想讓咱們休息,所以派熊瞎子來趕咱們走。

我無助的吐出一口濁氣,儘管十分不願意相信他的說法,可時到今日,我都不得不信。

那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連熊瞎子都能操控?他似乎能操控我們所有人,甚至這個山裡面的所有動物植物。

這人是山神嗎?

別逗了,我逐漸的已經摸清了鬼神的真正面孔,這個世界上有鬼,沒有神。

所謂鬼,其實是人死後形成的另外一種方式存在的東西,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而所謂的地獄,閻羅殿,其實都是另外一個維度的世界,就是我曾經去過的地方。

家仙,山魁,小鬼等等,都是大自然的產物,或者說,都是他們同類生物中的奇葩,我還不能解釋,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他們也不是神。

沒有神,所謂的神,其實都是鬼,也就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的東西而已。

我們幾個都不再吭聲,但是不約而同的往前走着,儘管走得很慢,但是我們還是走着,睏倦,疲憊,什麼都比不上恐懼,我們都害怕那個冥冥之中操控着我們的人再出點幺蛾子,折騰我們。

聽話,已經成了我們公認的最好的方法。

我覺得我正在慢慢的朝發瘋的狀態去發展,仔細想着金老闆發瘋的原因,嫣兒說,他當時是聽到一聲槍響,然後跑過去看,回來的時候,就瘋了。

在跟嫣兒聊天的時候我沒有仔細想過這個細節,如今仔細一想,我覺得不對勁。

按照嫣兒說的那個時間和大概的地點,槍響的時間是昨天中午。

可昨天中午,我麼並沒有聽到槍響啊!!!

別的我們可以不知道,聽不到,可槍響這件事我們是不可能聽不到的,本來距離就不遠,槍響的聲音這麼大,我們一定能聽到。

可事實上,我們確實沒有聽到。

我沒有問叮叮和狗根兒,因爲一旦問了,嫣兒就會聽到,我多看了她幾眼,心裡有了兩個判斷。

要麼,她說的話是假的。

要麼,她說的話是真的,槍聲確實響過,但是我確實沒有聽到,那這其中,就有問題。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我們在的這個二龍山,會不會也是一個多維的空間?

這個假設很大膽,也沒有太多成型的依據,不過一想到這個,我就開始大膽的做假設。

從狗根兒,嫣兒,以及恆九三給我們的感覺來看,他們幾個進山的時間都不短了,可是我們在山腳下都沒有見到彼此,這就很奇怪了,因爲這裡只有兩個合適的入口,一個是景區的入口,另外一個入口就是叮叮家的地方。

如果他們是從景區來到這裡的話,至少需要比我們多走三天左右。但是看他們裝備的耗費情況,他們應該沒有在這裡呆這麼長的時間。

那就奇怪了,所以我根據這些所有的散碎證據,初步斷定,二龍山可能是一個多維空間。

我們隊伍裡已經沒人說話了,狗根兒,叮叮,我,嫣兒,我們四個正常人都感覺到了非常沉重的壓力,這種壓力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可是旁邊的兩個瘋子可不這麼想,他們兩個非常歡樂。

這兩個二貨一會兒你拍我一下,一會兒我拍你一下,然後嘻嘻哈哈的笑着,絲毫感覺不到危險,就這樣,我們又走了一天,轉眼到了晚上。

叮叮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北面這條山的前段,儘管還沒有到達龍頭的部分,卻也接近了,如果今晚再走一晚的話,明天早上就會到達龍頭的部分。

南面還有一座山脈,那頭龍的腦袋和我們在的這條龍的腦袋是對着的,也就是說,我們後天晚上左右,能到對面龍的腦袋處。

再走五六天時間,能到最深處的那個山谷中,見到山魁。

可是,即便是見到那山魁後,又怎樣呢?我們幾個現在都沒有捉山魁的心情,灰仙還沒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裡了,那東西也不是善茬,看來我們還得小心它。

所謂灰仙,其實就是一隻大老鼠,不過這隻大老鼠格外的大,已經類似成精了。據說牛逼的家仙是可以口吐人言的,幻化成人的形象的,不過那也只是聽說而已,到底能不能,我們也不知道。

夜幕降臨,我們正走着,恆九三突然指着前面的方向高喊:嘿嘿嘿,奇妙奇妙真奇妙,那裡有個黑手錶。

天色太黑,我們爲了省電,也爲了不暴露自己,很少用手電,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我和狗根兒,叮叮同時打開手電,一看,前面的地上果然有一塊手錶,黑色的。

我們一擡頭,往幾米外看了一眼,頓時驚呆了。

就在手錶三米外,有一隻手,看樣子應該是男人的右手,血流出來了一些,孤零零的呆在地上。

我趕緊跑過去,撿起那塊手錶後,我怒吼了一聲:不可能,不可能!!!

他們幾個被我嚇壞了,問我怎麼了,我把手錶遞給狗根兒看,狗根兒臉色也變了。

這塊手錶,是假大哥手上的!

那就是說,這隻手,也是假大哥的???

我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心裡的震撼都是無與倫比的,我天天盼着和假大哥見面,沒想到竟然見到了他的一隻手。

我們趕緊四處尋找,這裡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在發現別的東西,只有一隻手。

又過了一會兒,恆九三從比較遠的地方拎過來了一隻軍用匕首,那匕首上沾着血,一看就知道是砍斷這隻手的工具。

我撿起那隻手,帶着他們幾個順着滴血的方向跑去,此時我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找到假大哥,不管他是不是還活着,我都要救活他!

對於假大哥的感情,絲毫不比我親大哥差,他憨厚的笑容,呆萌的表情,以及屢次仗義出手,讓我永遠都忘不了他,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像救高月一樣的去想辦法救他。

跑出去十幾裡地後,地上的血跡不見了,同時,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

看到那具屍體後,我迅速撲了上去,不過隨即我就愣住了,這具屍體是個斷手的屍體,可人...不是假大哥。

我把那隻斷手比劃了一下,發現屍體和斷手正好接上,嚴絲合縫。

呼....

我,嫣兒,狗根兒三個人全都癱軟在地上,假大哥真是個逗比,差點嚇死我們,我們看到他的手錶和一隻手放在一起,還以爲是他自己的手斷了,可現在看來,不是他死了。

可死的人是誰?

我打着手電認真的觀察着這個人,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着很專業的登山裝備,身邊放着一個揹包,和我們的一樣。

叮叮觀察了一會兒,說:這人腰間有專業的辟邪符,包裡有專業符咒,羅盤,看來是個被邀請過來參加遊戲的人,和你們一樣,是個通靈人士,死於流血過多,不過他胸口也被人捅了一刀,這兩方面造成的吧。

我和狗根兒對視了一眼,問叮叮:那手錶是我朋友的,怎麼回事?

叮叮冷漠的看了黑洞洞的山林一眼:那可能是你那個朋友想讓你們知道,他來過這裡吧。

“人,應該是他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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